凌安侯府众人气得脸上铁青,那老夫人陈氏更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临行前再三叮嘱凌云云与凌潇潇两人一定要牢牢抓住男人的心,想办法往上爬。
最后,两顶粉色小轿从凌安侯府出发,分别抬往各自该去的方向。
是夜,东宫内。
整个宫殿内一片冷冷清清,来往的宫人们都把头低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
凌潇潇着一袭浅粉色婚服,规规矩矩的坐在一小偏院的榻上,满怀期待的等着太子楚君擎的到来。
等到大半夜,她都快要坐着睡着了,才终于听到门外有动静传了过来。
楚君擎着一身黑色华服走了进来,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眸中满是阴鸷。
凌潇潇看清楚来人的容貌,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的神色,双眸含羞带怯的看向了他。
在楚君擎看到凌潇潇脸上那厚重脂粉都盖不住的深褐色疤痕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晚膳都险些没忍住吐了出来。
楚君擎生性好色,对女子的外貌要求向来极为挑剔,被他『糟』蹋过的女子成千上万,不计其数。
他还真从来没睡过这么丑的女人……
那日两人翻云覆雨醒来后,凌潇潇已经被『摧』残得看不清容貌,他自然也没心思去关注她长得美丑与否。
现在只要一想到那日,他都觉着心里膈应。
不是说,是凌姝姝的妹妹么?
怎的凌姝姝长得美若天仙,她竟这么丑,两人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
尤其是她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看得人倒尽胃口。
只一眼,楚君擎便嫌恶的移开了视线。
本来看在她是凌姝姝堂妹的份上,打算将她当做凌姝姝的替身,好好玩玩的。
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这个丑女人多看一眼,都玷污了他的眼睛。
楚君擎对着手下人冷冷吩咐一声,站在寝房门口,没有丝毫要走近凌潇潇的意思。
凌潇潇见他站着一动不动,有些心慌,却也不敢开口催促他过来。
不到一会功夫,有宫女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凌潇潇看着眼前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皱了皱眉。
看着都苦,她不要喝。
楚君擎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心中的厌恶走了过去,脸上露出了他一贯的伪善笑容:“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助孕汤药,要在侍寝前趁热喝下去才有用。”
听到“助孕”两个字,凌潇潇猛地睁大了双眼,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太子殿下这是想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凌潇潇连忙端起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喝完,她脑袋立马就晕晕乎乎了起来,眼前一阵恍惚,紧接着她看到太子殿下朝她走了过来,轻抚着她的脸颊,将她压在了榻上,两人宽衣解带……
她想起了她娘教她的那些手段和动作,身躯自觉的摆『弄』了起来……
如此放『荡』不羁的模样,简直比青楼的妓子还要放得开。
楚君擎阴沉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和鄙夷。
一盏茶后,几位黑衣人抬着一个黑色大麻袋,突然出现在京郊的一处破庙门口。
破庙内都是无处可去乞丐,他们见到这几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吓得瑟瑟发抖。
“啪”的一声响起,黑衣人用火折子将整个破庙的油灯都点亮了起来。
一个个面目丑陋的乞丐,蓬头垢面,浑身污浊不堪的蜷缩在发臭的稻草上,整个破庙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随即他们便见黑衣人将一位身着粉色衣衫,衣不蔽『体』的女子丢到了他们面前,那女子不断地扭动着身躯,看起来很是勾人,『诱』惑的模样。
乞丐们看得双眼发亮,他们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更别说这还是一位皮肤白皙的妙龄女子。
但碍于这几个黑衣人的气势过于吓人,乞丐们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黑衣人们自门口两侧站开,让出一条道路,一位带着银色面具身着黑色华服气度不凡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闻着里面散发的怪味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捂住口鼻,看着一众乞丐,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笑意,语气残忍至极:“这个女人,今晚赏你们了。”
乞丐们瞳孔放大,满眼不敢相信的神色,有几个急『色』的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这个粉衣女子赫然就是本该在东宫侍寝的凌潇潇,而银色面具男子则是太子楚君擎。
凌潇潇还沉浸在自己与太子殿下的幻像中,一脸的娇羞『享』受,异常的主动逢迎。
嘴里发发出的声音时而急促,时而激昂……
其他乞丐见状眼神都火热了起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争抢着先后涌了上去。
破庙内耐人寻味的声音不断响起,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而带着银色面具的楚君擎则是站在破庙门口,饶有兴味地欣赏着这一切,仿佛只是在看什么有意思的表演,脸上露出诡异又渗人的笑容。
过了许久,直到手下有人上前禀报,楚君擎才走开。
夜色沉沉,万籁俱静,寒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你说什么!”
“人找不到了?”
楚君擎站在离破庙不远处的树底下,凌厉的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眼中一片阴翳之色,浑身散发着一阵阴冷涙气,看得人心惊胆寒。
地上跪着的黑衣人吓得战战兢兢,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打湿。
自从太子被禁足以来,脾气越发的阴晴不定,暴戾无常,手下众人每日如履薄冰。
“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楚君擎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回殿下,除夕那日,那些人逃出城外,便再也没了踪迹……”
“属下猜测,他们应是见殿下在朝中失了势,怕引火上身,便……便……”黑衣人欲言又止。
“说。“楚君擎冷酷地吐出一个字,声音阴冷而缓慢,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浓烈的杀机与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