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群激愤,众贵女看向南晚音的眼神都变得鄙夷,厌恶起来……
这些年南晚音参加宴会,可没少在众人面前展示她那精湛的琴棋书画造诣,将众多贵女都一一比了下去。
是以,南晚音“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才在满京城大噪了起来。
被她打压过的贵女们,积怨已久,如今都统一战线,不只是要为了凌云云打抱不平,更多的是为这些年在她那受到的不满或不甘出口气。
便都抓住了这个机会,嘲讽她。
南晚音冷冷打断了她们的话,眼角眉梢尽是不屑:“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在我看来她就是在舞骚弄姿,上不得台面。”
“再则,谁说我不会跳舞了?”
南晚音不但会跳舞,而且在她的众多擅长的技艺里面,跳舞是最佳的。
技艺之高超甚至有些妓馆里大有名气的花魁和舞姬都比不过她。
凌云云舞跳得确实不错,有些刻意为之的动作看似多了几分妩媚风情,但她跳的时候没把握好尺度,有些过了。
加之衣服又过于轻透,于一个大家闺秀而言,倒是显得有几分轻浮了。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注意到这些。
尤其是男子,对他们来说跳得好看,吸引人就行,本就是图一乐。
太过中规中矩,反倒是不吸引人。
凌云云在设计这些动作时,便是存有着这样的小心思。
她的主要目的就是吸引人,出风头,让在场众人,尤其是那些世家公子注意到自己。
众贵女一致都认为是南晚音在故意刁难凌,欺辱凌云云。
或公或私的,她们都统一的站在了凌云云那边,替凌云云说话。
事实上,南晚音确实就是故意发难,不然她大可以无视这些,事不关己。
只是她的目的不在凌云云,而是坐在那一心只顾着看戏的凌姝姝。
她已经忍了凌姝姝很久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便只能借着凌云云为由头发难。
反观,凌云云有了众人的支持,也壮起了胆子,她想要博一把大的。
她要向南晚音挑战,赢了南晚音,她便是今日这宴会的头筹,一战成名,名声大噪,日后更是风光无限。
这对凌云云来说意义重大,对凌安侯府亦是。
泼天的富贵在等着她呢
思及此,凌云云越想越激动。
在她看来,南晚音这般喜欢招摇过市的人,她没展示过的,那便定是她不擅长的。
所以,她的胜算很大。
思及此,凌云云仿佛又看到了太子楚君擎在冲着她微笑。
她想:赢了南晚音,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做太子妃了?
凌云云,越想越激动,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深吸一了口气,随后装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对她心生怜悯之心。
她眼眶微微泛红,偏又挺了挺脊背,坚持不屈的模样,对着南晚音道:“南大小姐,既然你也会跳舞,不如就同臣女比上一比,也好叫臣女心服口服。”
凌云云要挑战南晚音?
呵……
这倒是让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凌姝姝来了兴致,她唇角微勾,浅笑盈盈,眉眼弯弯,明媚的笑容灿若朝霞。
完全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姿态。
别人或许不知道凌云云心中作何感想,但对她了如指掌的凌姝姝可是门清的。
她不过就是想要借着南晚音上位,来抬高自己身份地位。
愚蠢之人,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南晚音勾了勾唇,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冷看着凌云云,语气狂妄至极:“就凭你,也配和我比试?”
高傲自负如南晚音,在她看来跳舞献艺乃馆妓,舞姬悦客之举。
这也是她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展示过自己超群舞艺的原因。
她堂堂国公府嫡女,怎会为了一点点名声去做这种拉低身份的事情。
更何况她南晚音从来都不差这点名气。
她的舞只想跳给值得的人看。
其他人都不配。
试问,凌云云一介落魄侯府的千金,与她堂堂国公府嫡女,有何可比性?
更何况凌云云还是从身份到长相,全身各个方面,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的人。
这样的人,居然还有脸来向她挑战?!
可笑至极。
“南晚音,你别欺人太甚!”已经忍了许久的凌云云,也是来了脾气。
南晚音直接忽视了她的话,继续嘲讽道:“你们凌府的千金小姐,都是这般的上不得台面吗?”
南晚音这话分明就是在有意所指,指桑骂槐。
在场真正的凌府千金大小姐,就只有凌姝姝。
而凌云云和凌潇潇都是属于凌安侯府。
明眼人也都能听得出来,她这是在拐着弯骂凌姝姝上不得台面呢。
这会儿,众贵女们几十双眼睛纷纷看向了端坐在席的凌姝姝……
因着凌姝姝今日确实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喝茶,一次上来展示才艺都没有。
贵女们这才想起,从前凌姝姝参加各种宴会的时候,也未曾展示过任何才艺。
于是在场贵女们心中便更加认定:这凌姝姝长得好看是好看,但…是个草包。
“晚音姐姐说的不错,她们凌府的小姐就是这般的上不了台面。”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玉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讽凌姝姝的机会。
“晚音姐姐,才貌双全,可是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才女。”
说着沈玉烟话音一转,看向了凌云云与凌潇潇,不屑道:“凌府就你们这种货色,也配她比?”
凌云云和凌潇潇两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玉烟,气得浑身颤抖。
明明,沈玉烟先前同她们在御花园中还有说有笑……
沈玉烟“嗤”笑一声,对她们所想心中了然,讽刺道:“瞪这么大眼睛看着我做什么,你们不会以为能同我说上几句话,自己就是真是个人物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说起来,你们姐妹俩倒还能上台卖弄几分,不像某些人就是个空有其表的花架子,连上台都不敢,草包一个,呵呵呵……”
说罢,沈玉烟得意又做作的笑了起来。
李清歌已经快听不下去了,要不是凌姝姝跟她说不要轻举妄动,她早就出手了。
她们看似再说凌云云和凌潇潇,却句句不离凌府,句句不忘讽刺凌姝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