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说什么?”
听到凌封这么说,对面的倭国人顿时大怒,纷纷气势汹汹地指着凌封呵斥道。
只有站在最前面的酒井一郎面色平静,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要激动。
“不错,有胆色。”
酒井一郎虽然语气平静,但是凌封却看出,他说话的时候,眯着的眼缝中,有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显然,这老家伙也动气了,只不过他忍功了得,不会轻易表露出来而已。
这也就是凌封,要是换一个功力差一点的人,说不定还真会被对方骗到,觉得这人有风度涵养。
“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胆子一向是很大的。”
凌封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一脸得意地说道。
“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继续比试吧。”
酒井一郎摆摆手,又看了凌封一眼,这才说道。
他一向小心谨慎,对于华夏这边找出凌封这么个年轻,他一开始也是看不太多。
心中猜测了许多种可能,一开始也觉得可能是凌封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是几句话交锋下来,却又没有看出凌封又什么优点。
非要说的话,就是胆子大,有一股谁也不怕的气势。
但是胆子大,对于医生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毕竟一个莽夫,是做不了好医生的。
难道是华夏这边真的放弃了,找个莽夫出来背锅?
酒井一郎满腹疑惑,要真的是他猜测的这样,那就不足为虑了。
然而在没有结果或者直接的证据之前,他还是不放心,所以想着通过比试来探探凌封的底。
只是他刚刚下令之后,却又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
这个凌封如此年轻,就算是个天才,但年龄毕竟摆在这里,再厉害又能有几分?
反正有他自己保底,倭国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
倭国五大国手级神医之中,他不敢说自己的医术是最高明的,但是绝对是攻击力最强的。
他能够在倭国这样一个非常依靠人情关系的环境之中,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乡下小子,成长为五大国手之一。
依靠的不仅仅是过硬的医术,更因为他一路走过来,不断挑战比他名气更大的对手。
年轻的时候,他自认为医术已经比很多人厉害,但是因为他没有名气。
病人很多时候,根本就不相信他。
而且他有没有背景,自然也没有人肯为他站台。
最终,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不断上门挑战,找那些有名气,但是医术不如他的人比试医术。
就这样一步步走来,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如今,他在倭国已经是最厉害的国手,已经没有挑战的目标。
正好这次来华夏,是一个更好的机会。
只要击败华夏中医,那他的名气将会彻底超越其他几大国手,甚至是在全世界,都会成为最受人尊敬的医者。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华夏中医协会的人,就连自己手下的这些人都比不过。
到现在,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本来以为中医协会会找来一个很厉害的对手,但是却出乎意料的找来了一个年轻人。
这一刻,他不仅有些失落。
难道天底下就没有值得自己出手挑战的对手了吗?
酒井一郎叹了一口气,让手下上去和凌封比试。
“随便去个人将这个年轻人击败,让华夏中医见识见识我们倭国医道的荣光吧!”
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个四五十多岁的中年倭国男人站出来。
“我来和你比试!”
站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的松本。
昨天因为凌封出来捣乱,让他们第一步计划失败,回去之后,被众人嘲笑。
今天他便要正面打败凌封,一雪前耻!
“原来是你啊?”
凌封一看认识,笑着点了点头。
“少废话,你要比什么,说吧?”
松本冷哼着说道。
见凌封和他打招呼,松本并不觉得荣幸,反而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凌封看对方气势汹汹,知道还在生昨天的气,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是对方犯错,现在搞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我无所谓,看你擅长什么吧,我都可以!”
凌封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好大的口气!”
松本一听,顿时大怒,觉得凌封是故意羞辱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这对自己有利,生怕凌封反悔,急忙补了一句:“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后悔!”
他本想用这句话,将凌封的退路堵死,说完之后,满脸得意洋洋,看着凌封。
然而,凌封根本就没有在,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回头和背后的一个人说话,顿时脸色一沉。
好小子,我让你再嚣张一会儿,等一下有你哭的时候,
凌封这边,却是因为他说了刚才无所谓的话。
身后的郑伯韬顿时皱起眉头,提醒了一句:“凌神医,回答的时候,还是应该多考虑考虑才是。”
“郑神医放心,我不是随便回答,而是经过考虑的。”
“只有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上击败对方,才能够最大的打击对方。”
凌封笑着回答道。
他岂能不明白郑伯韬的意思,说让他多考虑,可不是说他欠考虑,而是觉得他大狂妄自大了。
当然,之所以会这样,还是担心他输掉比试。
不过凌封就连对方的国手都没放在眼中,又岂会将区区一个松本放在眼中?
“说吧,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凌封回过头来,看着松本淡淡一笑,问道。
先前华夏这边和倭国约定的是一边派十个人出来比试,而且比试的项目也是约定好,比如扎针,辩药,坐诊等十个项目。
结果华夏这边连上五个人,却是一个都没有赢。
就连郑伯韬上去,也被一个自称是酒井一郎的弟子打败。
市场比试,连输五场,后面剩余的五场之中,只要再输一场的话,就算输了。
所以一开始还很积极的众人,到了这个时候,却是一个人也不敢站出来了。
毕竟这一场要是输了,那就代表华夏中医界输了,那便是华夏中医界的罪人,是历史的罪人。
在场众人看到凌封出来,虽然都担忧,但却都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输了,这个最大的黑锅,也有凌封来背,轮不到自己了。
“我最擅长的便是辩药,你敢和我比试辩药吗?”
松本冷冷说道。
“这有什么不敢?你说要怎么比吧?”
凌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