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上。”
“干啥呀?”
“兰子,我问你个事儿,你跟我实话实说。”
“啥事儿啊?”
“你是不是让腾飞去看着长山了?”
“没有啊,啥时候看着他了。”
“还犟啥呀,我要问你,我就得知道这个事儿。”
“你听谁说的啊?”
“我听长山说的。”
“瞎呲呲。”
“你呀,兰子,不是我说你,你一点儿都不聪明,你想看着他也行,你怎么能让腾飞去呢?”
“那腾飞能看个啥呀,他一个小孩崽,现在长山有步。子,你这么一整,你让长山怎么想啊。”
“我跟你讲啊,兰子”
“啥步啊?”
“你看人刚回来,现在就是副校长,听说现在马上要提校长了。”
“你就不用看别的啊,种种迹象就表明了,往常以前上咱家来都得给我买点儿水果啊,拎两瓶酒啊,现在什么都不买了,什么意思你知道不?”
“那就证明人家心有底了,就你这个脑袋你一天你都想啥呢。”
“我都问严冬冬了,人严冬冬自己有对象。”
“有对象?”
“那可不咋的,人那对象是什么公司一个什么经理,长山哪点现在能跟人比啊,都四十来岁人了。”
“你还有啥,就这点儿事儿你不用担心。”
“行了,爹,我心里有数啊,我回去了啊。”
“哎呀,你看你拿这玩意儿你干什么你呀。”
“你看,拿你点儿水果你还心疼。”
“不是水果,你老拿梨干啥呀,这玩意儿就离离离,慢慢不就离了吗,来,拿点儿苹果,平平安安,拿着。”
“瞅你这嘴也没个好,这一天天的。”
“这么大了,跟你还得操心。”
谢兰听了谢广坤的话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多心了,回家之后就给皮长山洗了盘水果端过去了。
“来,吃点儿水果。”
“这啥呢?”
“来,吃个橘子。”
“你上哪儿了?”
“我上咱爹那儿了。”
“咋的,咱爹跟你说啥了?”
“没说啥,就说那个永强和小蒙的事儿了。”
“吃呗,可甜了这橘子。”
“别写了,歇一会儿。”
“你有事啊?”
“我就寻思吧,咱俩这段时间啊,自从那个严冬冬回来之后,一直吵吵闹闹的,就是……我总结一下咱俩,看看谁有啥错误的,是不?”
“有错误就是……改正,没有错误的呢,就是继续表现呗,是不是,好好表现。”
“我先检讨,这段时间呢,我就没按你说的,把头发扑撸再上班,我错了,别的错误我没有。”
“我跟你说正经事儿呢,你别跟我往别的上扯。”
“那我确实没犯别的错误啊,就这头型没按你说的来。”
“那我说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我呢,我反应慢点儿,我慢点儿合计呗,是不是。”
“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想好了,咱俩不能总这么打打闹闹地过,最主要志高也大了,对他教育我不好。”
“谢兰,你这句话说得呢,挺有水平。我不管是你自己悟到的,还是咱爹教你说的,但你这番话说得对。”
“我这个人呢,也不是得理不让人啊。不管之前对与错,但你就记住一点,我跟严冬冬就什么事儿都没有,正常的同事关系,对吧。”
“所以就算为了志高着想,以后咱俩呀,就别老说这个事儿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主要吧,你看你说学习,这一走就是半年,赶上你回来么,你俩还一起回来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巧了,你搁谁不都得合计合计吗,是不是。”
“最主要,我不是在乎你吗。”
“行,那你现在是合计过味儿了呗。”
“那我跟你谈啥呢。”
“谢兰,就从上回啊,你说要把我这头发剃了,我始终都没睡好觉,晚上不敢睡,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儿先摸摸看看头发还在不在。”
“你说你跟给我剃了,我拿你也没办法,我呢就一个要求,从今往后啊,你只要别剃我头发,别管我这发型,别的我都依你,咱俩也别吵了。”
“我觉得你这个头型的问题呢,收敛一点儿,差不多就行,不用整那么高,整那么亮。”
“我呢,我不太管你了以后,就是点到为止。”
“谢兰,也可不是没考虑你说得话啊,从你上回说完了,你看这块啊,就始终掏这么狠,就没留。”
“这一旦留起来,咵一下全梳上去就大背,现在属于是半背。”
“行了,别得瑟了,放心吧,你背多高,我也不能给你剃了啊。”
“对,这是我最担心的,不剃就行。”
“我给你做饭去,你吃点儿,这橘子可甜了。”
“这头型是保住了。”
谢兰跟皮长山这次算是彻底和好了,这谢广坤啊,有的时候确实是可以做点儿人事儿的,至少不会趁这个机会拆散人家夫妻俩,而且是帮女儿去调查。
“最近公司什么情况啊,汇报一下。”
“木生啊,现在都几点了,等你来,什么事儿都汇报完了,再说你这一天都忙什么去了?”
“我最近拜了一个师父,学了一道绝味佳肴,一定能在这次比赛当中拔得头筹。”
“就算是去学厨艺,那我不能耽误工作啊。”
“没有啊,工作这边我不都交给家宝和碧缇了吗,咋的,他俩没干活儿啊?”
“那你要这么说我就理解了,就是说你现在的工作全部由家宝和碧缇他俩取代,以后你就不用来上班了,是吧。”
“以后那都,等比完赛我再回来上班啊。”
“木生,我说句公道话,你得有点儿正事儿啊,你这老不上班,老旷工,你说我是罚你害死人不罚你?”
“员工要旷工我罚不罚?”
“我是员工啊?我是这个水厂以后的老板,能跟他们一样吗。”
“再说了,你罚你就罚呗,等我拿到这十万奖金,我给你补上,我看你能罚多少。”
“杨总,你得理解我,等我把这个奖金拿回来,你就知道我对咱们水厂的良苦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