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坐在大皇子派来的车里,暗暗琢磨着大皇子来请他的用意。【无弹窗.】
这大皇子古云从杨正那了解了下,基本情况就是知书达理,仁爱孝道。他虽然生于皇家,却是对于儒学更为钟爱,本来这皇家以武力得天下,宗室子弟注重修炼之道,行阵用兵之事。
不过这大皇子却是对儒学颇多痴迷,他人本就天资聪颖,和四皇子为近年皇室不可多得的天才,而这两皇子却是一个喜欢研究儒学,另一个对音律书画更为痴迷,想来两人若倾心于修炼一道,则也有不可估量之成就。
不过,话说回来,任何东西都在于兴趣,若无兴趣,即使强加于那一道也未必有大的作为。
据杨正说,这大皇子应该是刚进入蓄海境不久,而四皇子则还在通脉境。大皇子在儒学上成就不低,这使得他在国中儒学界中有着很高的声望,这可不能小视,这泰安学府为当年儒圣所创,比东鲁国现在皇室的年代更久远,在国中有着举足重轻的作用。
古云结合这些情况寻思道:从现在情况看来,也许这大皇子今天看到自己的表现有意收为自用也说不定,看来这大皇子那圣人的心也不平静了,看到四皇子那惊艳的表现,再加上周围那些兄弟们虎视眈眈,他有些坐不住了,不过也是人之常情。当然,如果大皇子能放下这些,成为儒圣之后的又一大家也不一定。
总之,到时候再看吧,这大皇子应该不会知道他的什么身份来厉或者是身藏宝物什么的。不过,到时候是不是也将这假身份露给他点呢?
呵呵!说假身份也不对,自己本就学的是元宗创始宗的完整功法,按理就是元宗的一员,而且应该是那种地位很高的,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元宗怎么样,但听着总是个庞然大物,有这样一个身份,有时也是一种好事情,等到以后有问题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当下先用着也是不错的,古云心中得意的想着。
“古公子,到了。”车门外传来大皇子随从的声音。
古云下车一看,只见那大皇子的府弟倒也不是那么的奢华,如泰安学府的大门一般古朴典雅,自有着那天然的大气在里面。
进得院来,也是一路的清新雅致,并无那种下人到处穿行的场景,有的只是粉墙绿树,奇花异草,青石小径......
不过,古云在行走之间,却是感应到了隐隐的阵法波动,随着古云近来对阵法的研究,对这方面的感应也强了起来,再说他精神力本就一般的修行者高出不少。不过想来也就释然,作为皇室的重要继承人之一,若无些重要的保护手段那又怎么能行,不过这些阵法也就能影响到古云在子阵阁购买的那些阵法而已,要是到时真的有危险,他用来最终保命的那些个玩意这些阵法是挡不住的。
但是,大皇子有什么理由要对付他呢,他也分析过了,没有什么理由,所以现在他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心安理得的走在大皇子家的庭院之中。
穿过一道道庭院,来至在了一个幽雅^原创的小院之中,却见大皇子在院中竹阁前相候,见到古云进来,忙上前拱手道:“在下岑林,今日得见古公子风采,在下倾慕不一,特请古公子来此一叙,因顾及到某些原因,未能到门口相迎,古公子且勿见怪。”
古云还了一礼道:“在下一草莽小民,得大殿下如此相待,心中早已是惶恐不安,倍感荣幸之至。”
“古云不必如此客气,我们进内相谈。”大皇子上前拉住古云的手进入室内。
室内布置也很简单,就一套檀木桌椅和一个摆满了古籍的乌金木书架,还有几盆兰花在发着幽幽的清香.....
古云入坐,喝了一口茶道:“不知大殿下请草民到此有何见教?”
“呵呵!就见古公子见识不凡,风采出众,岑林想要交个朋友而已。”大皇子呵呵笑道:“不知古公子那里人氏?学从何人?”
“大殿下,在下是南方陆吾山元宗弟子,师从宗门六大护法长老之一的燕长老门下。”古云恭恭敬敬的答道。心中却不由大汗:又得编造一遍了。
“哦!我只听说元宗在武圣山,怎么跑到南方陆吾山去了?”大皇子怀疑的目光看向古云。
“这个大殿下有所不知,这天下总共有三个元宗,分别是陆吾山元宗,武圣山元宗和西海元宗,那陆吾山元宗为总宗,离此有亿万里之遥,也怪不得大殿下不知。”古云解释道。
“如此遥远,那古公子因何到了此地?就是武圣山元宗离此也是遥远无比,我等也只是听闻其名而已。”大皇子更加疑惑了。
“这也是在下伤心之处。我在陆吾山燕长老的教导之下,本已指日可望玄元境,为历练之故随着师叔出宗门做任务,不料归途中为奸人所伏击,危急之时师叔启动一传送阵法将我师兄弟等送走,却不料阵法受敌干扰,致使我被传送于此处,而我也因身受重伤修为境界掉落到化气境界,幸得金利通的金宁主管相救并提供相关的药物钱物帮助,我才得以将修为慢慢恢复,只待身体恢复,回去宗门请师尊为我等报仇雪恨,将偷袭我等的恶贼碎尸万段。”古云说着眼中竟有泪光在闪烁,言语之间,充满了恨意。
接着古云又将那元明的玉牌拿出放在桌上。
“想不到古公子遭此大难,连快突破到玄元的境界竟然也掉落的一丝不剩,想我修炼多年,也才在去年突破到蓄海境,想来古公子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如此境遇,怎能不叫人慨叹。”大皇子说着,将那玉牌拿过去看了一眼,一看之下,果然与他几年前在影像中看到的元宗弟子执有的玉牌一致,至于那五颗星则被他忽略了或者是那影像中他也不记得是否有这么五颗星了。
当下他是大惊,抓住古云的手道:“古兄受此大难,在下竟然对此一无所知,无法帮得古兄,这却是我的不是了。那金宁主管却是做的好密,我平时与这等铜臭气重之人也无什么来往,却因此而冷落了古兄,自今日之后,古兄但有所需,尽管向我提。”
“呵呵!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古云笑道:“不过那财神爷金宁大殿下以后可要多接触下,这金钱有时也是很重要的。”
“呵呵!古兄说的也是。”大皇子还是抓着古云的手道:“不过古兄老这大殿下的叫来叫去,倒也是有些生分了,我年龄也比你大,你以后直接称呼我为兄可好?岑兄、皇兄的都可以。”
“既然大殿下,哦,皇兄如此说我也就不客气了,那以后在只有你我的情况下我就这样叫了。”古云起身对大皇子又施一礼,之后接着道:“我想皇兄要我来此也不仅仅是要认我这个兄弟吧。”
“呵!想不到古兄弟这么直爽,那我也不藏着掖着,我今天请古兄弟前来一是要真心交你这个朋友;二是近来我心中有些烦闷,想要古兄弟帮我。”
“岑皇兄,这帮忙我帮不帮的上先不说,我先给皇兄说点往事。”古云坐下喝一口茶道:“昔年,神圣天朝洪武皇帝曾让诸王的嫡子同时进京,要考察一番。圣皇让他们去检阅部队,只有燕王子高炽回来晚了。圣皇问他原因,高炽说,天气很寒冷,我想等军士们吃完饭再检阅,所以回来迟了。圣皇很高兴,夸奖说,‘小子知道恤下了!’又有一次,高炽奉命批答奏章,批好后,呈报给圣皇,圣皇发现奏章里有一些错别字和一些小毛病没有改过来,就问高炽是不是没有看到,高炽回答说,孙臣以为小过不足以上渎天听,圣皇大喜,接着又问他尧舜的时候,老百姓遇到水旱灾害怎么办?高炽说,要‘恃圣人有恤民之政’。圣皇很高兴,说:‘小子异日不可量也。’”
“不知皇兄对这往事怎么看待?”古云问道。
“高炽宽仁博爱,古兄弟的意思是要我持一‘仁’字。”大皇子思索了一下道。
“嗯!皇兄本就有贤名,又多结饱学之大儒高才。再者东鲁国本就是儒家道义教化天下,对外也只是抵御外侮,并无开疆拓土之愿,故要守成,则以一仁字可服天下,并非是以武力强迫之,所以从东鲁国现有形势来看,这方面对皇兄甚为有利。”古云分析道。
“那为何近日父皇又下诏大量招收民间子弟以扩充皇室宗门呢?”大皇子疑惑的问道。
“守成并不意味着要放弃武备,让国力停滞不前,只有强大的武力才能保证守住这和平安宁的环境,但对皇室宗门的这种扩大对不是意味着要对外用兵,也只是对国外和国内的一些有异心的势力的一种威慑,而在国内广大普通老百姓的教化却仍是以儒学为主,所以从这些方面来说,武力的强大与和平发展并不矛盾。而那些拥有强大武力的人却恰恰可能为自己招来祸端,所以皇兄不仅仅要坚持这个仁字,还要更进一步把他做足。”古云一边绞尽脑汁的编一边说。
“这个容易,我可以更进一步和国内这些个文人雅士的结交,也可选适当时候拿些你所说的神圣天朝圣皇的事情去向父皇求教。”大皇子是一幅受教的样子。
“这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