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福王颇为震惊,想不到老四一下子变得这般通透,也是,他现在也是无依无靠的人,拿什么来斗?
“我和皇叔倒不存在多大的分歧,除了他大婚时跟风给他送过一个美人之外,可没为难过他,说起美女来,听说他可宝贝自个儿的小媳妇了,说是一生人只娶小皇婶一个,你要求得他的原谅,最好先取得小皇婶的谅解,只是她愿不愿意见你就不好说了”。
“我心里有谱,不是还有安如柏的吗?”
等两兄弟后来见到了老二宁王才知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老二行动不便,等他来到兰陵,冬小麦已开始收割了,老大一家子正赖在顾兰亭的庄子上,老四也在,他成了真正的无家可归,盘锦找到了,但却是又伤又病,见了面交待了后事就没了,这回老四是真伤心了,可在他孤苦无依的份上,顾兰亭收留了他,而老大一家子也趁机赖上,说是懒得回去与他父皇多啰嗦,他要等所有事情平息后带着全家去西边找睿王,因为他父皇居然想让睿王在自己封地上另立王国,他也意识到自己除不了睿王,宁王一听火冒三丈!
“父皇他真是打得好主意!让皇叔另立王国,继续替他守着大半个江山?我告诉你们,对于皇叔来说,有他自己打下的那一片江山已经足够了!单西边就比大盛还大,还有南疆,加起来,这大盛有不有倒无关紧要,但皇叔是陈氏皇族子孙,他不能扔下大盛不管!
他们有办法改善农业,种植、养殖一起?改进,你们和天狼军的人也接触过,西边去年丰收了一季,今年的小麦又丰收,接着就是夏粮,皇叔忙着去各地布置恢复种植,懒得和父皇闲扯,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先听完我的故事,你们再决定要不要支持我的想法”。
“你说吧!”
“我从京城出发,一路盘一路打探,终于去到了大营,开始以为老三拿架子……”
“皇叔让你别装疯卖傻?”
“老四徐泽民你别打岔!给我仔细听着”。
“骂是轻的了,应该用马鞭抽!”福王又补了一刀。
“我都要死了,怎么抽?若不是皇叔赶得快,我早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宁王别跟他俩闲扯,你继续讲!”
顾兰亭真是烦死了!皇上这几个儿子突然间变得脸皮特厚,有理八道的住在自己家,不是舍不得给他们吃,而是没功夫搭理他们,冬小麦收了,得忙着夏种,农人们看到了实实在在的收益,都抢着学习新种法。
“皇叔给我吃了一大碗鸡蛋面........所以我当然也要一间房!要和其他亲戚享受同样的待遇,因为我是残疾人,需要优待。”
“你说我爹娘也去了大荒地?”
“那里不是没喝的水吗?”
“才几个月,他们就建了一大栋房子,还垦了上万亩地?那端王世子我偷瞄过一眼,你没被吓到?”
“安静!安静!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回答你们,不但姑祖父母去了,顾大郎的大夫人,还有顾家的五个孙子也去了,至于水,皇叔夫妻俩一到,半山腰“汩汩”冒了点水,皇叔亲手一刨,那就不得了啦!改成“哗哗”的流了,过完年皇叔就派人带上所需用具去治理毒水河了,以后那河水也可以用于农耕,其实,就是不用毒水河的水也够了,只是皇叔想让南疆那边的人也受益,还有,迁移到那边的人越来越多,接收的人整天忙得焦头烂额的,本王后来就在那个部门帮忙”。
“也是,端王世子能活着也是很不错的了,他那样子就是想帮忙也不成”。
“说什么呐?他病好了!脸上那一大坨毒肉给切掉了,肚子里的也给切了,现在就有两个疤,脸上疤在这个位置,不明显,小皇婶还天天让他抹一种淡化疤痕的神药,他除了偏瘦之外,一样毛病没有,刚始因为伤口的事,只让他去窑上给瓷器画画,到我走的他除了画画还开推土机,他母妃可得意了,张口闭口就说他是咱们陈家长得最像小皇叔的人,顾大夫人还把她侄女牵线嫁给了他”。
“我大嫂不当闷头鸡了?”
“什么闷头鸡!她现在可能说了,她和端王妃一样,天天热衷于去摘菜捡鸡蛋,她们已经决定了,男人们得回去办事,先走,她们仨女的不走,要守在那等葡萄酒做好才走,三个小的也不走,我估计她们是一辈子都想住那里”。
“有文渊小两口在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太快乐、太幸福了!”
“可不是咋的?我早就决定,而且已经让小皇婶亲口答应,以后就赖着他们,端王妃更是说,这些年她过的太辛苦了,该享福了,就要赖着他们”。
“皇叔愿意让人教你经营农庄?”
太子十分向往老二说的庄子上的生活,也想去见识一下,但自己好像做的错事太多,真没太大的把握能说动林安柏帮忙。
“老四,我知道你的意思,继续听我说,过年头一天下晚,皇叔回来,进门就被吓了一跳........所以说,让皇叔舍弃大盛不管,除了父皇和他身边的那几个人,还有谁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