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阑闻言眼中也泛起了一丝笑意,点头道:“没错,如果是真的在意,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不入流的小伎俩。越是这么千方百计的作,便越是因为得不到。旁人都看得出来那顾家主不过只是把她当做一个闲暇时的玩物罢了,偏偏她心比天高,一直以为只要自己给顾家生了个儿子,就能够挤掉顾家家主的夫人,取而代之。”
当真是现实版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后来呢?就因为我妈没家世没背景,所以她不愿意让她跟我爸爸在一起,就使了手段让他们分开?”
顾墨阑拧了拧眉,续道:“这事我主要还是听家里一个老阿姨说起过,好像当时父亲进到军部之后表现很亮眼,反倒意外的引起了顾家人的注意。顾家人有意想要认回父亲,让他跟某企业的千金联姻。”
齐安然嗤笑道:“这是看上了他的价值吧,准备为自己以后做生意找一个靠山?”
顾墨阑深深的看了齐安然一眼:“不管怎么说,顾家的这一举动又给了那个女人一次希望,她觉得只要父亲回去顾家认祖归宗,听从顾家的安排跟那个女人联姻,她即便没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名分,也能得到一大笔钱,后半辈子无忧。可那时候父亲很是厌烦她的自以为是,也已经跟你母亲定了终身,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些人的摆布。”
“那个女人……做了什么?”齐安然恍然忆起顾景曜当日对那个女人的态度。
若非那女人做了什么人神共愤,触犯他人底线的事情,再怎么说她也是顾景曜血缘上的母亲,应该不会那般不留情面才是。
“她让人在父亲喝的东西里面下了药,然后让一个女人跟父亲待在一间屋子里面,并且引你母亲过去人赃并获。”
齐安然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在感情方面,她的母亲没有办法容得下一粒沙子,更别说看到那样的画面了。
怨不得她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离开,再也没有找过他,联系他,甚至有可能还躲着他。
“那个女人在他喝的东西里面下药,又把他跟那个女人关在一间屋子里面,那他们……”
“父亲曾说过,他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他的身体也只属于过一个人。”
也就是说,除了她的母亲,顾景曜从未碰过别的女人。
齐安然有些说不清自己这会的心情,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难过,有些复杂。
明明是有情的两个人,却因为有心人的设计而分开,甚至在她母亲死的时候都没能知晓这件事情的真相,一直以为她眼瞎遇上了个渣男,遭遇了一次背叛。
而顾景曜这辈子恐怕也只能活在愧疚与遗憾之中,因为自己的母亲他失去了自己这辈子最爱的人,却连亲口告诉她真相,祈求她原谅的机会都没有。
究竟谁比谁更可怜,谁又比谁更悲惨?
而她,作为他们两个的孩子,又该去怨谁?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