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卿被自己名义上的老婆如此冷嘲热讽,头上的青筋不可避免的爆了起来。
一双眸子更是紧盯着恩雅,恨不得就这么将她吞吃入腹,再不让她说出这些令自己颜面无光的话来。
恩雅却丝毫不惧,继续之前的话道:“我说错了吗?我刚刚说的那些有哪句话错了吗?你看看那些个军部真正管事的,你议会那些前辈,包括你爸白总统,有几个人在这时候上蹿下跳?连心都定不下来的人,怎么可能做得了大事?一出了事只知道往人跟前蹦,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一个议员竟然还不如我来得了解。”
白如卿被恩雅这话给气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干不成大事?”
“你要是一直像现在这样的话,当然做不成大事,因为在你做之前你就会被除掉,想做大事也得你有命才行。”恩雅说到这不由得顿了顿,冷声道,“现在这局势,你要真聪明,就应该选择跟霍亦臻合作。”
白如卿原本就处于怒火中烧的状态,恩雅这话更是火上浇油,白如卿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咬牙切齿道:“我?跟他合作?你是不是脑子被门给挤了?我怎么可能跟他合作?”
“怎么不可能?”恩雅看着白如卿一字一顿道,“我不明白你跟霍亦臻究竟有怎样的私人恩怨,可既然你想要在这条路上走的更久、更远,那你就势必要舍弃一些东西。以如今各方面的走势还有那些个老前辈对他的维护,你跟他作对根本就没有半点好处,得不偿失,那为什么不暂且忍耐,尽力止损?”
白如卿听到恩雅这话眼中掠过一瞬的恍惚与犹豫,却很快便又恢复过来,越发激动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你不过是我娶回家的花瓶而已,真以为那天晚上阴差阳错跟我发生过关系就能站在我身边人的角度对我颐指气使,干涉我的决定了吗?”
恩雅听到他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一贯平静的脸上也不由得出现了些许难堪。
好在,她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冷冷的睨了白如卿一眼:“你也说了是阴差阳错,那天晚上,喝酒的人是谁?酒后胡作非为的人是谁?真要说起来,我才是吃亏的那个人,我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刻意提起。怎么,心虚了?也是,白议员之前不是据说交往过不少女朋友吗?照理说经验应该很丰富才对,谁能想到原来技术如此之烂,这要是传出去了,那些对你死心塌地的女人还会那么『迷』恋你吗?”
“你!”白如卿气急了便是一抬手想要往下扇。
恩雅也不避着,就这么望着他,她的眼睛太过澄澈与无惧,反倒震慑住了白如卿。
白如卿的手悬在半空中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放下了,狠瞪了恩雅一眼,起身快速离去。
这一次,恩雅没再出声挽留他,默默坐直身体,整理好刚刚因为拉扯而有些杂『乱』的衣服,目送着白如卿一路离去,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