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因为担心实验室,她将报告留下之后就告辞离去。
对她来说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如今目的达到,她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送走夏明珂后,惠晓折返回来,见沈静姝坐在桌前,叹了口气,拉开椅子坐在自己原先的位子上。
“你没告诉她?”沈静姝颇为诧异地看着惠晓。
显然是在奇怪,他为何没有将顾瑾柠的真实下落告诉她。
惠晓点了点头:“自然了,这种事情一开始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随便告诉这么一个人?”
沈静姝略皱了皱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是你真打算插手?”沈静姝问道。
“嗯。”惠晓也就是这么一个字,就不说话了。
沈静姝觉得心里堵得慌,叹了口气,侧头看着惠晓:“怎么说楚飞扬那里应该已经注意到了,你们家没这个出手的必要,再说你们惠家远离局中多年,低调了这么久,这是又打算不低调了?”
惠家在多年前就无人为官,就算是她的丈夫,现在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秘书,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惠家后人如今从商,却并不代表惠家就真的毫无能力。
“低调也得对事不对人啊,你知道她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楚飞扬是楚飞扬,我是我,当年娶她的时候,他答应过我们大家,一定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现在呢?要不是看在槿宁和孩子们的份上,我早跟他翻脸了。”惠晓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怀念,却又流露出对楚飞扬的不满。
沈静姝摇了摇头,如今,敢这么说楚飞扬的,除了顾槿宁本人,也就只有惠晓有这个胆子。
反正她是一点都不敢的。
“这事情总归怨不得楚飞扬,再说谁能想得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上回见他的时候,整个人胡子拉碴的,一点都没有该有的风采。”沈静姝想起之前见楚飞扬时的样子,颇为感伤。
“唉。”惠晓一声长叹,她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怨不得楚飞扬,只是这么多年,面对所有的误解,他们不争辩不反驳,一句话都没有,换来的是什么?
大概是变本加厉的羞辱和践踏。
“再者说,你看她够低调了吧,不争不抢,还不是什么都没,连演出的机会都让出去不知道多少,低调的结果呢?”惠晓抬头,忽然目光炯炯的盯着沈静姝说道。
沈静姝沉默。
低调的后果就是被人侵门踏户,而且是如此…。
她毫不怀疑,如果当时顾槿宁在场,大概也会被嚣张的人粗暴对待吧!
惠晓苦笑了一下,今日种种,想来是很多人无法想象的。
不知道,她当年做出选择的时候,是不是想到了这样的发展?
她不仅要在枪林弹雨里苦苦求生,终于走过枪林弹雨的岁月,却要面对同行的欺侮,想来她的心中也是无奈的吧!
这个世界啊,要低调就彻底低调,可是有的人已经足够低调了,还是太过耀眼。
这样的人生大概也很苦恼吧!
对于惠晓而言,她当然知道顾槿宁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曾经她也和她一样,有过肆意张扬的时候,只是那段时光太过短暂。就像一闪而过的流星,那些曾经最肆意的岁月,终究还是没入长河中,一去不复返了。
这么多年过来了,惠家渐渐百事不管,而是专心从商,她呢,在舞台上闪耀了几年之后,也渐渐归于沉寂。
然而,沉寂的后果是什么?
惠晓不知道,这次的事情究竟是何人主导,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幕后之人绝不是要谋夺实验室那么简单,而是,要她死。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身上有让人觊觎的东西,就算再低调也是没有用的。
若不是她低调,现在的人提起她,怎么会仅仅知道她是一名青年艺术家?
就连官方没有遮掩的外事经历都并不那么显眼,或者说,不那么为人所熟知。
这一次的事情来的奇怪,就连她的病也很奇怪,就好像是专门为了试探身边有哪些人怀有异心似的。
可她昏迷不醒是事实,病情危重也是事实,这意味着什么,惠晓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的。
当年她的祖父也是这样,被报了病危之后,没几天就走了。
如今兜兜转转,难道这样的事情还要上演一次?
她真的不知道最后到底会怎么样,她只知道,要是槿宁再不能回到实验室,她为之付出多年心血的实验室即将易主,甚至将会轰然倒塌。
沈静姝心情显然不好,一杯一杯的灌着酒,惠晓也不拦着,直到的后来实在太不像话,她才劈手夺下酒杯,叫人拿了解酒药来。
若非要顾着沈静姝,她大概也会喝得烂醉。
酒精,大约是宣泄和麻痹最好的手段了。
还好沈静姝还记得夏明珂所托,没敢真的喝的烂醉,又休息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惠晓不放心,亲自送了出去,看到她被人扶上车才走了回去。
该说的都说了,静姝那边也快了,那么,自己也该动手了。
------题外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惠晓,沈静姝,顾槿宁都是一个圈子,说实话,她们的圈子也就那么点大,蛇粉相当的,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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