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珂的假期也没有几天,虽说她没有陪姐姐去试嫁衣,但她也确实不得空,很快,她就奉命回到了学校,回到了实验室。
因为快到学期末,所以除了实验室,她也就没什么大事好忙,除了期末考,不过她不担心。结果谁知道,即使是回到了实验室情况也是不容乐观的。
夏明珂原本以为接到通知回去是因为教授已经回来了,那要不了多久,实验室就可以恢复正常,所有的事情也可以重新进入正轨。
毕竟实验室的机构运行花费巨大,一个实验室要支撑下去,除了有科研人员之外,项目的运行经费也是必不可少的。说白了,就是要钱。
而且,这还不是一笔小钱。
实验室在没有彻底封闭的情况下,即使不展开科研,也会产生一大笔开支,这事人尽皆知的,所以,实验室很多人都希望能够尽快回去,毕竟,每一个项目的经费都是有限的,若是没有了,那只能由项目的负责人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即使是这里也不例外。
虽说实验室的经费不少,可正是如此,才不能出任何问题,否则上面审计一来,就得全都完蛋。
原本以为召回人员是因为实验室已经重回正轨,可夏明珂到了实验室才发现,教授没有回来。
不仅教授没有回来,实验室里还多了不少生面孔。
夏明珂不明缘由,对一旁的邹明说道:“师兄,你看,这都怎么了?”
邹明四处看了看,悄悄凑过来说道:“你今天来的晚,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那才叫措手不及,一群人直接闯入,谁知道他们怎么进来的!”
夏明珂眼皮一跳:“进实验室不是要指纹的吗?”
邹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说道:“咱们这里头,只怕有鬼,你看看,明着说是来接管的,你看着虎视眈眈的样子,哪有一点接管的意思?”
夏明珂点点头,心道:“这哪里是来接管的,明明是抢东西来的!”
正在此时,有人召集集合,夏明珂和几个同事相互看了看都走了过去,哪怕心里万分不愿。
夏明珂走到那里,只见面前有一把椅子被拖出来,充作主位,一个秃了头的男人坐在那里,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站起来。说道:“鄙姓杨,以后,这实验室,就是我说了算了,至于你们那个教授,就是过去式了,以后都警醒着点儿!”
此言一出,下面有了切切之声,也有不少站在前排的研究员对他怒目而视。
夏明珂对此人只有四个字:“不知所谓。”
那男人说完,又坐下了,夏明珂保证,除了身上那一身白大褂大约和医生沾得上边之外,这人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医生的样子。
看着他坐在那把椅子上,切切之声更盛。
顾槿宁二十出头的时候,就以负责人的身份在实验室,参与了实验室最初的筹建,在这个实验室十几年,是这个实验室不可或缺的人物,但她以“负责人也是团队一员”理念,在开会的时候从来不会另设一把椅子做主位,而是都在大家中间,所以这个实验室开会的地方没有主位。
因此,当那个男人想要耀武扬威宣誓存在的时候,竟然找不到一个主位。
不过切切之声并没有维持多久,有一位上了年纪的教授走了出来,对那人说道:“我们这里是国家级实验室,所有人员都是正式的医疗研究人员,我们的研究直接对卫生部和有关部委负责,我们的负责人,更是享誉国际的医学名家,要接收我们的实验室,还请拿出有关部门的文件,否则,请恕实验室不能从命!”
夏明珂抬眼一看,松了一口气,这位老教授正好是一位很有名望的老人家,在学术上很有建树,连教授都对他尊敬有加,因此,他在实验室也很得大家的认可。
此时,大家尚且没有心思去追究这帮人究竟从哪里来的,但对于他们来说,这第一次的见面显然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什么叫过去式?
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想问一问。
顾槿宁是实验室筹建的时候就在的人,这十几年来一直都是实验室的负责人和学术上的领军人物,忽然来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气势汹汹,话里话外将实验室的领头人贬得一无是处,甚至对实验室颇多贬低,在场所有实验室成员,都忽然有了一种被人侵门踏户的屈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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