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问我还倒忘了,应该要向你们,坦诚的说一下他现在的状态。”顾槿宁忽然想起来。
“他现在应该还在您的控制之下吧!看上去好像还没有脱离掌控的样子。”明晶问道。
顾槿宁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目前为止他还在我的掌控之下。”
“那她他是什么样子的?很不服管教吧?”夏文海也问道,这样的富家公子,一旦进了监狱,肯定是最会惹事的那一个没进监狱都这么会惹事,进了监狱,更别说了。
“是啊,非常的不服管教每天都大喊大叫,而且非常的吵闹,不过无所谓,那个地方反正大的很,由得他去闹吧!”顾槿宁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那您说是在出事的第二天就把人给带走了?那这样算起来,那应该在那边有几天了,难道宋家就没有动作吗?”明晶问道。
在他的印象当中,如果宋家有动作,如今这世的儿子就不可能仍然待在牢狱之中,应该早就出来潇洒快活了。
可是这进去的人又是宋家的小儿子,倘若说宋佳真的一点动作都没有,这又不像是他们以往的行事风格,对于他们来说,一旦有人被抓进去,肯定是不择手段也要把人给带出来的。
顾槿宁长舒了一口气,显然是对明晶的说法,表示并不赞同。
“宋家怎么会毫无手段呢?他们的动作有的是,而且平凡的要命,虽然是小动作,但也不少,人被抓进来的当天,他们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然后就开始到处活动,从他们家能接触到的关系,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开始一点一点的开始折腾,从每个警察局的局长,到沈长官的妹妹一路折腾到沈长官,都失败之后,今天上午宋平华亲自跑来我的办公室,
求我,被我给拒绝了。”顾槿宁说道。
“啊,您拒绝了,天哪,这世界上能拒绝宋平华的人可是不多呀!”
“您还拒绝他了?这么干脆,难道不怕他报复吗?”明晶有些不可置信。
“不拒绝能怎么样难?道我要像他说的那样把他的儿子放出来吗?您知道吗?他的儿子在监狱里面是怎么说的,头一天进去对我的下属说,你们怎么把我送进来的怎么把我送出去?你说就算争这口气,我也不能这样啊再说我要是把人放出去了,那瑶瑶见面还不得杀了我!”
夏明瑶闻言,笑着摆了摆手:“这话反过来倒能说一说我可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可是这么直接的拒绝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宋平华这个人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虽然是商人,可是手段也不少。”夏文海显然对于顾槿宁的做法相当的担忧,如此直白的给自己树敌,虽然对方是个商人,可是宋家在整个云京城也算是根基深厚,如此这般显然不是特别明智的举动。
“我知道他会有一些手段,毕竟他是个商人,做事总会给自己留下后路,而且他一定会有第二套手段,因为他不会把所有的宝都押在我这里,但是这件事情只要我不松口,他儿子就别想出来,别的事情我不能做主,这个地方我还是可以做主的,再说,虽然之后的事情也许不归我做主了,但也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个案子一旦定案,马上就会进入司法审核程序,那么接下来的程序就是法院和检察院的事情了,可是这其中的关节,又怎么是他们在短时间内能够打得通的?”顾槿宁显然对此并不担忧,或者说她对这不要发生的事情已经了然于心。
“可这事原本是我自己的事,因为我要把您牵扯进来,实在是我的不是。”夏明瑶感到很是歉疚,这事情原本是自己的事,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可是现在却把其他的人一并扯了进来,而且对方一定会有所手段,这是他们现在都知道的事情。
“宋家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他们其实是不平衡的,活像一只跛脚鸭一样,很多的人才都在往商业这方面发展真正进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其实不多,就算是有也靠姻亲关系,再说人家也未必肯帮这个忙,就像沈长官也是正直的人,是自然不会给他们帮这个忙,给我来施加压力。”顾槿宁说道。
“可是现在这样一路的被拒绝,他们如果真的恼羞成怒,做出什么事情来超出了大家的预想,那可怎么办?”明晶虽然对这方面不是特别通,但是这种事情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
夏明瑶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对于宋佳来说,很多的事情只有他们,不想办的,没有他们办不到的,很多的事情,在他们看来,用钱用很多的手法都可以做得到,对宋家人来说,他们就是一个有求必应的类型,似乎从来都没有在谁的身上尝到过挫败感,所以一直都怡然自得,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们不仅碰到了钉子,而且碰到了一个很硬很硬的,怎么都拆不掉的钉子。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对于他们这种一向自视甚高,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很不能容忍的行为,而这样的后果就很有可能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自己当初在那个家里看到的一切在现在的社会,很多事情都根本无法理解,可是却真实的发生在那个家里,也可以证明这个家除了守旧以外,其实还有一种很不太好的风气,因为有钱,所以觉得办事,有钱皆可办通,所以对很多的事情其实并不珍惜。
“他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可用的资源,就算有也是拿钱,打通关节的,这种人我并不怕。”顾槿宁并不担心这个事。
“可是,钱是有很大力量的,很多人就是为钱做出违心的事情,在加上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对于这种事情,绝对是信手拈来,绝对可以做到。”现在,夏文海也不敢轻视这件事情,按宋家人的商场性格,唯利是图,不择手段,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就像这一次,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甚至不惜做出这种形同杀人害命的事情,那么,其他的事情更不在话下了。
“对我来说,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掌控的事情,他们能做什么呢?无非是花钱买通一些人,而且,这件事情,不会太晚,应该就在最近,过两天就会有一次国会的例行会议,我要在那个时候接受国会的质询,估计在那个时候,会有人专门提出对我的质询,不过无所谓啊,我一向搞谈判出身,不怕他们这些,而且,拿钱结成的利益联盟有多少情分在,又能有多坚固呢?我并不担心这个,所以你们也不用特别担心,你们大家需要担心的问题不在我这儿,是你们自己,有可能两家的企业会有一定的摩擦。”顾槿宁显然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夏文海摆了摆手说:“这个不愁的,他们家人有手段,我们也不是商场上的白痴,论做生意我未必会比他们差,这个倒不担心,我当时很担心他们到处碰壁,按照他们的性格,又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动用什么手段又失败的话,一定还会继续有下一手,那么,他们还能去求谁呢?已经求到了您这里,按道理说无路可走,可是按照他们的性格,绝不会就此放弃,如果他没有继续求助如果他们还要求的话,会去求谁呢?”夏文海倒是有些担心这个。
顾槿宁听到他说的话,一下子露出了笑容,她刚刚准备说这个问题,没想到已经有人提出来了,看起来也有人跟她想的一样。
“说的是,对他们来说,这件事情他们的终极目的已经不再是能不能给那个人做无罪辩护,而是怎么样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的速度,最好是毫发无伤的把人从牢里面救出来,但是这个基本上不可能。”
“可为什么?”明晶有些不明白了。
“因为我已经拒绝了,在那里我是基本可以做主,而这个案子一旦进入新的程序,就会交由检察官和法官进行负责,如果他们就在这个程序上做一些事情的话呢,他们很有可能,会去求负责公诉的检察官和负责最后审理的法官,但是也不可能,因为这些法官和检察官,和平时负责民事案件的那些又有差别,他们也很难接触到。”顾槿宁说道。
“那么这么说,就是他们好像暂时不可能再去找别人了?”明晶问道。
“如此,倒是不太可能再去求其他的人了,但是如果不求呢又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所以我也在想,他们如果下面要去求到底,应该去求谁?”顾槿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她说的话是疑问句,可是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瞟向了夏明瑶。
夏明瑶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说话就说话呗,看她干什么呢?
忽然,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顾槿宁的意思,原来她是那个意思!原来她是故意的!
顾槿宁之所以拒绝,不仅是因为立场,还有这件事情到最后的必然性,如果宋家一定要把人救出来,而老师这里又绝对不肯放人的话,他们如果真的要找一个新的突破点,那这个突破点一定是她。
这件事情如果到了老师那里也被拒绝,那么对于宋佳来说,已经是求可求,而这个时候,家里一定会有人,继续的想办法要把人救出来,那么在这个时候,求无可求,只能来求她。
因为她是受害者,也是引发这个案件的主要人物,如果他表态愿意撤销有关的立案的话,那这个案件就无法立案,也就从根本上不成立,那么,所谓的拘押也根本就不存在了。
这样的想法虽然想来比较荒唐,但是对于宋家人来说,也未必做不出来,毕竟有些人可是做过比这更无耻的勾当。
想通了这个关系,夏明瑶抬头看了顾槿宁一眼,实在是想不到,看起来是因为立场的原因顺理成章,可是这件事上如果也蕴含着什么计策的话,看起来却是毫无破绽的。
原本到现在为止,他们这方已经占据了所有的主动权,然后下了也不会有人想办法再把它捞出来,至少在有关的机构,宋家他们没有任何的帮手了。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一旦不肯就此善罢甘休,恐怕这件事情要处理完,还得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我估计连我在内都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顾槿宁忽然说道。
“我知道,他们是生意人,生意人,要么讲求快狠准,如果做不到,那就是一个字拖,拖也能把对手给拖死了。”夏文海显然对此颇为认同,作为生意人,要么能够很快的快刀斩乱麻,如果办不到,那就只有,钝刀子剁肉一点一点的消磨掉对手。
他见过的一个最现实的案例就是,一个企业花了整整三十年的时间,把对手给消磨光了,最后,他们赢了,对手只剩了一个空架子。
“虽然您一直都说不担心这个,可是如果他们真的用上这方面的手段,还是需要小心一些,毕竟这个圈子里一向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他们在背后会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要小心一些,别被这个事情给连累了。”顾槿宁临近告辞的时候,明晶有些担忧的说道。
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家的事,要是真的被连累了,他们会很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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