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看到从箱子里露出来的这一截布料,林宇顿时一愣。
疑惑了一下子走过去弯腰将箱子给打开,直到此刻,林宇才终于看清楚这个箱子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段伤好的绸缎,林宇轻轻伸手抚摸着这布料,入手处一阵温润舒滑。
他从未在家里见过这种绸缎,但是林宇也能够保证,家里根本买不起这样的奢华绸缎。
疑惑的伸手将这块布料拿起来,林宇这才看清楚这是一张长宽大约有一米左右的小褥子,这种东西就算是用来当棉被根本不现实,因为太小了。
林宇皱着眉头,不过很快眼神一变,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这东西的一个用途,那就是用来包裹婴儿的襁褓。
林宇瞬间想起来了,自己是个弃子,是被亲生父母扔在了外面的弃子,是林嫣的妈妈自己的养母在山间捡到了自己,所以他才成了老林家的一员。
据母亲当时的回忆,捡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全身包裹在襁褓中,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一块布料?
林宇有些好奇的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这块布料,看得出来这些布料的用料极其考究,价格一定十分昂贵。
难道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是有钱的大富豪?
林宇十分狗血的想到,脑海中已经一转眼想了好几种可能性,富豪情人的私生子,狗血的家庭伦理剧,不过这些念头很快就被林宇全都给甩飞了出去。
仔细观察整块布料,除了料子十分考究之外,并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几年前自己离家出走,母亲亲手将小鼎交到了自己的手中。现在看来,当是自己被捡到的时候随身携带的东西就是小鼎和面前手中的这床褥子。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林宇对自己的身世有些好奇,对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印象,自然也就谈不上怨恨。
只是假如将来有这样一个机会的话,他不介意站在对方面前,亲口问问对方,为何要将自己无情的抛弃。
脑海中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林宇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这床褥子,仿佛从这上面能够感觉到自己那对亲生父母的触觉和味道。
某一刻,林宇的手掌突然一滞,眼神微微眯了起来,然后手掌再次在刚才摸到的地方轻轻地感知了一番。
犹豫了一下,林宇伸手从身上翻出一柄小刀,然后仔细的将褥子边缘的一出针脚挑开,十分仔细的将线头扯开,漏出了一个缝隙。
顺着这道缝隙,林宇的视线往里仔细一瞧,某一刻终于眼睛再次眯了起来。
伸出两个手指进去,不一会儿竟然从里面轻轻地夹出一张折叠在一起的乌黑的东西。
林宇有些诧异的看着手中这样东西,折叠了两层,翻看的话大概有成年人的两个手掌那么大。
看上去这似乎是某种动物的毛皮,只是不知道是牛皮还是羊皮,而且这块毛皮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岁了,边缘位置磨损的十分严重。
林宇轻轻地将整块兽皮给打开,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上面没有任何的文字,就仅仅只是一张兽皮。
没有文字,不是最有可能的书信,也没有任何的图画,更不是什么证明身份的物证。这东西竟然就仅仅只是一张兽皮。
林宇皱着眉头仔细的观察着这东西,他真的有些疑惑了。
“没道理啊。”
的确是没道理。
能够将这样一张兽皮小心仔细的藏到贴身的被褥中,足以证明这东西应该很重要。
要知道小鼎就是挂在自己身上的,胸前的这个小鼎到底有多重要,只有林宇自己清楚。
可是这张兽皮竟然被如此谨慎珍重的缝在了被褥里,连自己的养父母都不知道,这东西难道比自己胸前的小鼎还要重要?
林宇赶紧摇摇头,将自己脑海中闪出来的这个念头给会走。
实在是没道理,可是为何这东西偏偏只是一张有些破碎的兽皮?
紧紧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手中的这块兽皮,林宇的视线仿佛要彻底的洞穿这张兽皮的外表,看清楚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可惜,什么都没有,他最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即使是将兽皮拿起来放到阳光下观察,那真的只是一张普通的兽皮,什么文字,记号亦或者是图案都没有。
林宇轻叹一声,放弃了。
不过他依旧没有随便将这些东西扔弃在这里,因为既然关系到自己的身世,他的心理依旧十分本能的认为这东西一定很重要。
将兽皮随身收起来,然后将被褥重新叠起来放到了箱子里。
既然已经发现了,他便决定将这些东西全都带到北城区去。
当他在这里收拾这些旧物品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轻响,那是双脚插入雪层里的声音,虽然声音很轻,但是林宇依旧能够凭借敏锐的听力听出来。
所以他没有抬头,只是随口说道,“来了?”
从院子里走进来的自然是狼孩,昨晚林宇便与对方讲好,让他今上午来这里找自己。
此刻狼孩有些警惕的盯着四周,确认这间屋子里只有两人之后这才偷偷的舒了一口气。连续几年的野人生涯让他对人类有着一种本能的警惕。
“先随便坐吧,我整理一下这些东西。”林宇将箱子关上,然后重新将客厅里的旧物品整理了一下。
狼孩有些局促的站在客厅里,却没有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的身体觉得怎么样了?”看到对方紧张,林宇只好随口问道。
说起这个狼孩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兴奋,不过依旧十分尊敬的开口道,“一整夜都没有复发,我感觉很好。”
“多谢老师。”
林宇点点头,他自己就是火属性的灵力,自然对着中情况十分了解。
“不过你也别放松,你被灵力侵体的时间太久,所以想要彻底的恢复根治还得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
狼孩嘴角一咧,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亦或者是这些年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所以笑起来整个人的表情像是在哭。
“我全听老师的。”
林宇抬头看了一眼对方,轻笑道,“全听我的?那好,旁边那屋有热水,这是毛巾,你先去隔壁屋把自己清洗干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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