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突然听见这声异响大长老一阵纳闷,这里可是大周帝国的皇陵所在,在这里除了石头就还是石头,就连座椅板凳都是石头制品,怎么可能会有断裂之声呢?
转过身将这间石屋里的所有的日常用品都给扫视一圈之后,他也没能寻到到底是什么开裂或者断裂的物品。
难道真的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在扫视一圈之后,大长老站在石屋的中央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
可是自己刚刚明明听见有什么物品断裂的声音啊?就在大长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他眼角的余光鬼死神差的朝着石屋最上方的一个供台瞄了一眼。
然而就是他这不经意的一瞄,却直接让他呆在了原地,同时四肢僵硬心跳加速。
赫!赫!赫!一声声粗犷的喘气之声犹如破旧的风箱一般也不由自主的从他的喉咙之中散发出来。
幻觉!一定是幻觉!
再稍微平息了一番自己的情绪之后,他这才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有些闪躲的朝着那个供桌看去。
只见在石屋的正上方摆放着一条由石头制成的长形供桌,在供桌的桌面之上还摆放着几盘颜色艳丽的新鲜水果。
而在水果的后面从左到右一致并排摆放着着三块漆黑的木牌。
那木牌漆黑无比,宛如是从火坑里捞出来没有完全燃烧殆尽的木头一般,虽然谈不上丑陋,但是也和精致一词毫无沾边。
仔细看去,原本三块并排而立的漆黑木牌,最右边的那块居然从中间由上而下的出现了一道裂痕。
由于这三块木牌的颜色实在是太那个啥了,所以在刚刚大长老的扫视之下,居然没能看出。
刚刚要不是自己眼角的余光又鬼使神差的朝着这边瞥了一眼,这细微的变化他还不一定能发现的了。
可是……可是……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细微的变化。
啪!大长老当场就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后毫无征兆就是一个大耳巴子狠狠的扇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
他以为是自己最近太过于焦躁不安,不仅导致自己出现了幻听,现在居然连眼神都变得都不怎么灵光了,以至于又出现了幻觉。
在扇完自己一个耳光之后,大长老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再一次的朝着那三块木牌看去。
啪的又是一声,大长老又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自己的另一边脸颊之上。
然后再次伸出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不过这一次他在揉完双眼之后,并没有立刻就睁开眼睛,而是闭着眼睛站在原地闭目养神了起来。
在闭目修养了片刻之后,他这才慢慢的睁开双眼,然后鼓足勇气再一次朝着那供桌之上的那三块木牌扫视而去。
然后……然后……大长老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走到供桌旁边,目光死死的盯着最右边那块从中间由上而下裂开的漆黑木牌。
他觉得此刻一定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不然为什么看起东西来总是那样的不真实呢。
伸手哆哆嗦嗦的朝着那块开裂的木牌摸去。
啪嗒!那原本只是裂开的漆黑木牌在他的这一摸之下,竟然直接从中间由上而下的断成两半倒了下来。
甚至由于他的脑袋太过于靠近供桌,那断裂倒下的木牌,在倒下的过程中还在他的鼻梁之上刮了一下。
这……?这……?啊!来人!快来人!
在愣神了片刻之后,整个石屋之中顿时就响起了大长老那既惊慌失措又歇斯底里的大喊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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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万四一路狂奔的白自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跑了多久,他就是一直的跑,只要跑不死就往死里跑,反正跑就对了。
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旦停了下来就再也没有了逃跑的力气了。
他也不敢将万四背在身后,因为他怕万一敌人要是追了上来,在从背后攻击他那么被他背在身后的万四就会在第一时间遭遇不测。
所以他就是这样双手前伸,将万四抱在手上一路狂奔。
他只知道,他跑过了丛林,跑过了山峰,跑过了黑夜,也跃过了农田,更是踏着水面狂奔了一段时间。
具体的他现在身在何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又是一个黑夜的降临,不知道跑了多久的白自然实在是没有力气在跑下去了,一个趔趄他被一条凸起的老树根给绊倒在地。
由于惯性的原因,他手中的万四也被狠狠的抛飞了出去。
但是在接连翻滚了几个跟头之后,他丝毫不顾自己的狼狈模样又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惊慌失措的朝着那刚刚被他抛飞出去的万四跑去。
万四可是帮主万三用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交换回来的,就算是自己可以死,万四也不能再受到任何的不测,不然自己愧对帮主的托付。
步履蹒跚的来到万四身旁,小心翼翼的将她再次抱了起来,看着自己怀中几乎不成人形的万四,白自然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怀中的这位女子到底是来自哪里,但是帮主既然选择了用他自己的性命来挽救此女,那就说明此女对帮主来说的十分重要的存在。
再联想到之前那位被帮主他们称作“公子”的年轻人,白自然就又是一阵头大。
那位公子的神秘与强大,他白自然可是亲眼看到过的。
一招仅仅一招,那位公子就用了一掌就将盘踞了罪恶之城数百年的生死门给夷为平地,不!准确来说是一掌就将整个生死门的总部都给打成了一片大湖。
回想着那晚那恐怖的惊天大爆炸,白自然心中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有种感觉,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卷入了什么不得了事情中去了。而且还是那种泼天大事。
不然怎么会连那高高在上的人间霸主都会现身在那个黑暗肮脏的罪恶之城呢!
仔细检查了一下怀里的万四一番之后,白自然拖着疲惫的身躯,借助那粗壮凸起的老树根举步艰难的移到一棵大树下,背靠大树抱着万四假寐了起来。
他太累了,那无休止的狂蹦已经消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与体力。
就在白自然刚刚进入到那种似睡似醒的朦胧之中,一道冰冷的刺骨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突然炸响。
放开你怀里的女子,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