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夹菜。”
厉爵西简洁明了。
“夹菜?”曼文疑惑。
“你觉得我这个动作还有别的意义么?”厉爵西看了她一眼,继续给她的碗中夹菜,然后继续吃饭。
“我不是说这些,我是说……”
为什么这次回来突然变得这么多,让她简直束手无策。
如果是摊牌,请趁早;
如果是……
还能如果是什么呢?曼文想不通,按了按头疼的脑袋,没再说下去,继续吃饭。
厉爵西目光深沉地盯着她,也没有催促她把话说完整,不急不燥地吃着饭。
偶尔,他看到想吃的菜都已经夹进她的腕中,便拿筷子从她碗中再夹过来,放进自己的嘴里。
……
曼文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厉爵西,这不卫生。”
“我们连女儿都有了,别说是唾液,更多的都交换过了,有什么好不卫生的?”厉爵西一改往日稳重的态度,用词直白得露骨。
别说是唾液,更多的都交换过了?
曼文呆了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话真的是从厉大少爷口中说出来的?
她正想着,厉爵西又从她碗中夹走一筷菜,吃得津津有味。
联系着他的话,曼文的耳根发热,“我在感冒,会传染的。”
“我一大男人没那么容易被传染到。”
厉爵西丝毫不在乎。
“……”
曼文顿时都不知道这顿饭该怎么吃下去了,眼睁睁地看着厉爵西不断给她夹菜,然后又从她碗里夹走菜……
哪有这样的。
曼文头疼。
吃过饭,厉爵西叫来女佣收拾,用纸巾优雅地擦着嘴,嗓音低沉沉稳,“把我的浴袍拿过来。”
“是,大少爷。”
曼文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闻言不禁回过头,“你房间就在隔壁。”
干嘛要把浴袍拿到这里来?
“我准备在这里冲澡。”
厉爵西站了起来,边说边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随意丢向挂衣架。
动作潇洒。
准确无误。
外套稳稳地落在衣架上。
“在这里洗澡?”曼文错愕地睁大眼,连忙拒绝,“不行,我在感冒,我的地方到处是病菌。”
他要用她的浴室。
然后呢?
要鹊巢鸠占睡她的床吗?
“我不介意。”
厉爵西瞥了她一眼,一脸我不在乎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情。
“……”
曼文感觉自己都不认识厉爵西了。
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无赖?
莫非厉家财团内部的斗争已经让他失了常性?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会变在这个样子……
“大少爷,浴袍。”
女佣双手捧着一件黑色浴袍走进来,恭敬地递给厉爵西。
“嗯。”
厉爵西拿过浴袍就进了浴室,速度快得让曼文连开口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他到底怎么了?
曼文拿起手机,拨打给远在英国财团内的助手,开口便问,“最近大少爷是不是有些不寻常?出过什么事?”
“大少奶奶,你不是让我别观察大少爷么……”助手弱弱地道。
“告诉我,我现在想知道。”
她现在迫切地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