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电视,曼文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送进去,温暖的被子覆住自己所有,这样会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不用面对一切,不用面对任何事情。
“叩叩。”
门又被敲了两下。
曼文抗拒地不出任何声音,但门还是被从外推开,两个女儿手拉着手走进来,甜甜地喊道,“母亲,家庭老师让我们一起做风筝。”
闻言,曼文只好从被子里坐起来,拿过外套穿起来,“好,你们先下楼去。”
“好。”两个女儿开心地道,jane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母亲,你还是不舒服么?”
“没有。”
曼文笑了笑,脸色泛着苍白。
jane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拉着妹妹离开。
曼文闭了闭眼,忍住头里泛的晕强逼自己下床,穿过外套穿鞋,视线有些晃,鞋子在他的视线里晃着。
曼文咬咬唇,迫使自己清醒,穿进鞋中下楼。
两个女儿兴致勃勃准备好了一切做风筝的工具,就等着曼文,曼文只好强打起精神陪着她们制作手工。
“大少奶奶,你脸色还是不太好,医生说要多休息。”女佣端上三杯水,看着曼文忧心忡忡地道。
“没事。”
曼文摇了摇头,她不想落下两个女儿的功课。
曼文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陪着女儿们做风筝,想拿水喝视线都集中不了,手一伸出去,水杯就倒了……
泼了一地。
弄湿制作风筝的工作,淋湿两个女儿精心画的图画。
“哦,天呐。”jan苦着俏生生的小脸叫起来,“我的画……”
“对不起,jan。”
曼文头疼地按了按脑袋。
“大少奶奶,大少爷来了。”一个佣人的声音突然传来,如梦似幻。
曼文错愕地转过头,视线不集中地望向门口。
“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曼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个男人金屋藏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大少爷来了,就在外面。”佣人又重复着话。
……
厉爵西来了。
他来做什么?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再谈几年前没谈成的离婚么?
曼文从地毯上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想了想又拿起沙发上的包,从里边取出口红与化妆镜,为自己的唇添上一点色彩,看上去不是那么病怏怏的。
就算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不是么?
曼文将口红收进包中,然后往前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一个颀长的身影就出现了。
厉爵西一身西装笔挺地出现在门口,精神奕奕,英俊的脸上没太多情绪,只是望着她。
她还以为厉氏财团的内部争斗让他疲累不已,原来他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你病了?”
厉爵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问道,音质如大提琴般的低沉。
他精神很好;
她却掩饰了还被揭穿。
“嗯,小感冒。”曼文淡淡地道,让自己的表情冷漠,“你怎么突然来了?过一阵就是父亲的大事,你走得开么?”
她的声音很是沙哑。
“你病得很重。”厉爵西听出她不对劲的声音,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