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川就在战场之外,看着雷木带人冲击祖庭,一声声呐喊厮杀,就在耳边响起,对面虽然都是同样的树人,以往的时候还可能笑脸相向,现在却是恨不得将对方撕碎。
那些厮杀中的树人,脸上带着的仇恨情绪,在卓川看来,就算是之前中央战场上,它们面对世仇岩浆巨人时,也没有现在这样浓烈。
卓川并不担心结局,他带给这些树人的两大战阵,是从苍穹之阵改编而来。这可是凝结了主时空地球上无数顶尖公民的智慧,经受了宇宙中最强大势力的无数次冲击的阵法,绝非这一个封闭的时空的土著势力能够超越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战场的态势越来越明显,雷木一方的树人,卓川传授的这两个战阵叠加在一起,一攻一补,其发挥出来的效果远远大过一个。
相反黒木一方的树人头领,尽管手下都是精锐树人,但却因为排斥了卓川,连带着对他教授的战阵也没有用心训练使用,更不用说还缺少一个。战斗拖延的时间越长,双方差距就越明显。
雷木一方的树人,越打越有信心,身上时刻都有无穷力量汇集进入。相反黑木一方的树人,虽然也有着母树传递力量,但在激烈的战斗之中,却没有时间进行很好地转化,若是以多打少,能进行稳当的轮换还好说。
但现在局势偏偏对它们不利,对手根本不给它们这个恢复力量的时间。
以至于打得时间一久,树人头领军队的中坚,正在闷头厮杀的黑木吃惊地发现,这些已经被祖庭下令掐断了母树力量供应的反叛者们,反而力量无穷无尽一般,自己一方,有着母树持续供应力量的一方,按说能拖垮对方的,现在却全然处在了下风。
“这怎么可能,你们怎么不会精疲力竭?你们是从哪儿得到的力量?”它连声惊叫,根本无法猜出真相。
“哼,这都是总教导官大人教授我们的,你们忘恩负义,以为学会了教导官传授的战阵就可以过河拆桥,没想到吧,教导官手上有的东西,远远不是你们这些腐朽的家伙可以想象的!”雷木已经发现局面开始朝已方倾斜,心情大好之下,好心地为黑木解释了一句,也省得对方输得不心服。
黑木这才知道,自己之前狭隘的心思,赶走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对方所有的底蕴和力量,看起来比自己勾结的那些岩浆巨人们还要厉害得多。
作为一个头脑精明,心思诡诈的家伙,黑木自然也看到了局面难以挽回。若是以往,卓川没有搬出这种新战阵之前,那些垃圾炮灰树人的力量不能有机统合,各自分散,只是聚集在一起战斗而已,各自具有的灵魂力量并不能统合到一起进行攻击和防御。
可以说它一个人就能屠杀掉这数十万的造反者,但是现在,区区上千人聚合在一起的力量,就能展现出极强的攻击和防御力,就能压制住它。
而像它这样的树人头领又能有几个?愤恨不已的黑木,此时压下情绪,它已经看破了局面,这一场战斗是无法挽回了。无论是气势上,还是在总体实力上,它们这些树人头领一方,都犯下了轻敌的严重错误,事前调集到的树人数量不够,临阵之时,又被雷木一通前所未有的嘴炮弄得军心浮动,十成战斗力只能发挥出五成。
在和雷木打了几个照面之后,它当机立断,就带上心腹离开了对方主攻的方向,它一边后退,一边慢慢地朝战场边缘移动。
毕竟是百万规模的战场,铺开来是一个极大的范围,战线极长,黑木的行动,并没有被多少树人察觉。
然而,雷木自然注意到了这个主要对手的动向,它一眼就看出对方似乎是坚持不住,想要逃跑,这正中它的下怀。
雷木此时并没有奢望将对方完全包围歼灭,那样付出的代价太大,它现在最想要的是将优势的局面快点确定成胜利的结果,而不是获取什么完美的胜利。
黑木实力强大,若是选择逃跑,那正好会大大减弱了对手的士气和战斗力,因此雷木尽管注意到了,也没有派兵阻拦,而是让人盯着它,一旦黑木真得脱离战场,就开始鼓动造势。
百万树人交战的战场,拉扯成一条长长的阵线,喊杀声,扑倒声交织在一起,普通树人早没有能力掌握战场的态势。但在战场之外观看的卓川,却是事无巨细地都看在了眼中,他的灵魂触角早就蔓延到整个战场的每一处角落,将所有的数据情报都囊括其中。
雷木相当厉害,是个天生的军事天才,它率领的军队,虽然也散落在庞大的战场之上,但都靠着结成的阵势,散而不乱,不停地分割包围着对手,绞杀着对方的有生力量。
而之前与它敌对的黑木,这个树人头领中的强者,此时正在逃跑。
看着这个小丑一样的家伙,卓川从头到尾就没将对方放在心上,他可是着眼于整个时空,对方的逃跑也是正好,真死在了这里,就少了一条线。
现在这个时空的两大力量,树人文明的一方,很快就要落在他的掌控之中,说是掌控,也不完全恰当,卓川并不想操控树人的政局,只要对方到了时候,肯将力量借给他就可以。如果不肯的话,那就换个树人上台。这样做的话,可以最大可能避免这里时空本源的反扑。
毕竟卓川到现在一直没有动用过自身真实的力量,就是预防着这点。
…………
“终于跑出来了”黑木喘着粗气,作为一只树人,能够行动得如此敏捷,它很庆幸自己天性喜欢杀戮,平时没有像那些腐朽的头领一样,被安逸的生活所沉迷,此时才能在那激烈的战场上顺利逃出来。
它抬头看看周围静谧的森林,和以前一样郁郁葱葱,充满着生机,孕育着无数生命。以往对这些它从不关注,此时它却有点惆怅,因为它很清楚,这些树木森林土地,很快就不属于自己了,自己从此就将是无家可归的一只树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