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西谷走进山洞之后,恰好遇见星可脂醒了,赋尔仁正要喂星可脂草药水,却不料,星可脂一把把装草药的碗给打翻了。
“你不是盈西谷,你别在这里烦我!”赋尔仁此时变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被星可脂厌烦到极点了。
他眼眶的泪水奔泻而出,他无声地弯下腰去拾椰壳,当他把椰壳拾起的时候,被盈西谷拍了一下肩膀。
“赋尔仁,这两我来照顾星可脂,你可别多想,有句老话叫什么呢?该是你的人就是你的,你要相信自己和星可脂,她只是短暂的失忆而已!”盈西谷向赋尔仁道。
赋尔仁没想到盈西谷转变了思想,他感激地对着盈西谷道:“谢谢你,盈西谷,星可脂就交给你了,我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她,不管你叫我做啥,我都会做的!”
赋尔仁驼着背,低着头,一身落寞地走到离这里稍微远的地方坐下,然后,他就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这里。
盈西谷觉得赋尔仁很可怜,而且他认为是自己让赋尔仁变得这般孤寂的,但是现在他来不及自责,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是,让星可脂开心,只有这样星可脂才能认真吃饭,认真吃药,认真敷药。
盈西谷想到这,把目光投向星可脂,却发现星可脂正一动不动地注视他,盈西谷脸色发红,心里却烦乱了。
他害怕让星可脂误会自己,以为自己心里还有她,世界上有些东西,错过了就错过了,是没有回头路的。
星可脂见盈西谷发现自己偷视她,羞得如风吹红芙蓉,她急忙低下头。
“星可脂,我就是盈西谷,如今我来到你身边了,你能够好好地吃药,吃饭,敷药吗?”盈西谷两眼如火炬,严肃地看着星可脂。
“盈西谷,别这样盯着我,我怕!”星可脂低下了头。
自从有了盈西谷陪伴在星可脂的病床上,星可脂也不抗拒吃药和敷药了,而且她的胃口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有一,岛上雷电交织,闪电凌冽,几乎要把空撕碎,雷声阵阵,犹如山崩地裂,在这样恶劣的气里,星可脂白还好,至少她还没有那么恐惧。
但是到了晚上,即使山洞里仍旧燃烧着火堆,但是黑暗不时被闪电撕开又闭合,就在闪电的光芒点亮黑暗的那一瞬间,山洞里的怪石在闪电的照耀下,露出狰狞的面目,而且,那雷声不断,震耳欲聋,似乎时时刻刻提醒大家,那不知名的猛兽也许随时就可以闯进山洞,并且把他们全部吞噬。
屹立立的胆子在四人之中算是比较大的,都被这样的环境给震慑住了,赋尔仁和盈西谷以及屹立立都挤在火堆旁边,瑟瑟发抖。
三人忽然听见星可脂再叫盈西谷,盈西谷此时的心里也十分的害怕,他害怕海水涨了,会把山洞淹没,到时候这荒岛上就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盈西谷慢慢地来到星可脂的床前,只听见星可脂向他喊道:“盈西谷,我好怕,你能抱我吗?”
盈西谷站在星可脂的病床前,并没有动,他觉得星可脂的要求越来越离奇了。
“星可脂,别怕,我就在你身边!”盈西谷心里十分抗拒星可脂的话。
就在此时,一声惊雷炸响,几乎都要把耳朵震聋了,星可脂被吓得跌落在了床下:“盈西谷,求你了,我现在好害怕!抱抱我好吗?”
盈西谷此时再也顾不得许多,把星可脂抱了起来,星可脂的两眼迷离:“谢谢你,盈西谷,你最终还是把我丢下!”
赋尔仁远远地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别过头,低声地哭了起来,为什么,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被别人抱着,为什么自己却不能与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亲芳泽。
这一夜,一直是雷电交加,星可脂央求盈西谷一直抱着她,因为她太害怕这漫长的可怕的夜。
盈西谷只好一夜搂在星可脂度过了一夜,两人并没有做什么,但是星可脂在盈西谷的怀里,再次感觉到了一些安稳。
起初盈西谷十分抗拒星可脂,但是,渐渐的,他回想起了自己与星可脂一起恋爱的时光,以前星可脂就喜欢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对他不完的悄悄话,但是,星可脂一夜无话,只是安静地睡了过去。
盈西谷见星可脂睡去之后,感觉自己的臂膀有些麻,只好强忍着,且睁着眼睛,看着红红的火堆,看着被黑暗渲染的洞顶与洞壁,听着刺耳的雷声,再看看刺眼的闪电,他觉得时光被雷电撕裂了,现在的他就像回到与星可脂在一起的那有些美好的时光。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坚强的,他告诫自己与星可脂早已经结束了,他们之间再无啥交集了,他现在唯一盼望的是这恶劣的气快结束,他现在好希望自己带着大家快快地离开这荒岛。
他需要正常的生活,而不是飘荡在这荒岛上。
第二,洞口晨光微熹,盈西谷却沉沉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盈西谷从睡梦中醒来,发现火堆依旧,只是身边的星可脂却不见了,赋尔仁和屹立立也没有在山洞里。
他从床上站了起来,发现芋叶裹着的烤鱼已经变冷,开好的椰子摆放在床边,椰汁已经溢出,一些不知名的蚂蚁正围着椰子转。
盈西谷此时感到肚子一阵饥饿,他胡乱吃了一点东西,走出山洞,去寻找星可脂他们,现在星可脂的蛇伤还没有好,她到底在哪里?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怎么可以乱跑?
当他来到做木筏的地方,看见屹立立和赋尔仁以及星可脂正在做木筏,盈西谷急忙跑到星可脂面前道:“星可脂,你的伤口还没有好,不能做重活!”
“盈西谷,我好了,今早上我醒来,发现自己脚上的伤口好了,你睡得太沉,我就没有叫你,我们三人便决定做木筏,因为我们都想尽快离开这里!”星可脂看上去气色不错。
“那你的记忆也恢复了?你也记起赋尔仁了!”盈西谷又接连问了星可脂几个问题。
星可脂却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盈西谷,你什么话?难道你我曾经短暂失忆了?不会吧,我的头脑一直很清醒啊!”
盈西谷被星可脂的话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星可脂,你之前不是只认得我,而记不起赋尔仁了么?难道是我在做梦吗?”
赋尔仁此时脸上有了些笑容,他向盈西谷道:“盈西谷,星可脂得没错,她并没有失忆,是你做了一个梦而已,你给我记好了,这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