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义屏平时喜欢烹饪,所以在这山庄里他并没有带厨娘来这里,为女儿做出她喜欢吃的饭菜,对于善义屏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两人坐在饭桌上,善义屏见女儿心思重重,他不知道女儿遇到什么事情了?要知道自己的女儿性格一向开朗,可不是现在愁眉苦脸的样子。
“宝珍,你怎么啦,你有什么心事吗?你若有不开心的可以讲给老爸听!还有,老爸不再阻拦你在这里发展你的事业,而不是逼着你回到城市里去!”善义屏见女儿这番状态,以为是自己前些日子特别反对女儿留在深山里创业,让女儿不开心了。
谁知善宝珍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善义屏就拿女儿没辙了,自己都对女儿做出让步了,女儿的脸上还是没有一点笑容。
善义屏叹了一口气,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对女儿讲:“女儿,别不高兴了,只要你想要的,爸都为你做到,只是爸只喜欢看你脸上有笑容!”
善宝珍见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自己的父亲,她在父亲面前强装笑脸:“爸,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啦!”
善义屏小心地看着女儿的脸色,几乎赔笑着说道:“女儿,你要是不让老爸担心你,那你快吃饭吧,不然这些饭菜就要凉了!再说了,这可是老爸我亲自下厨为你做的饭菜!”
善宝珍只得撇开愁绪,慢慢地吃着饭菜,她觉得这饭菜吃得如同嚼蜡,盈西谷的影子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女儿,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个年轻男人,很有趣,我去上香的时候,他救了我的命,他长得英俊洒脱,人品又一流,我看他是一个人才!”善义屏向女儿说道。
善宝珍根本没有兴趣听父亲讲什么年轻男人的事,她此时只牵挂盈西谷。
“女儿,我觉得这个年轻男人还不错,有机会我介绍他跟你认识,相信你也会觉得他很不错!”善义屏知道女儿的脾气,他可不敢对女儿说,让女儿同这个不知名字的年轻男人交往。
善宝珍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直接回绝了:“爸,你别什么人都介绍给我认识,你知道的,女儿不喜欢!”
“好,女儿,我依你,不过,这个年轻人真不错,你不和他认识就可惜了!”善义屏继续说道。
善宝珍恼了:“爸,你再说这话,我就生气了!还有,以后我要交什么样的男朋友,我自己选!别人犯不着操心!”
善宝珍说完话,便很快吃完饭,坐在一旁发呆,直到父亲吃完饭,她才把碗筷拿去厨房里洗去。
善宝珍站在洗碗池边,打开水龙头,水龙头里的山泉水哗哗地流了下来,善宝珍只是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洗碗池里的水溢了出来,厨房里面上水流乱窜。
“爸,水淹了!”善宝珍大喊一声,急忙关上水龙头,开始收拾满是积水的地面。
善义屏听到女儿的惊呼声,急忙从书房里跑了出来,和女儿一起收拾厨房的地面,他不知道女儿怎么了。
当两人收拾完厨房的时候,善义屏向女儿说道:“宝珍,你在这山里呆过一段日子,应该认识了不少的人吧,要不,咱们寻个时间认识一下吧!”
善义屏想来想去,虽然女儿的心思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从女儿身边的朋友了解。
“爸,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我其实在这里认识了两个朋友,却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认识你!看你这么爱你的女儿,你会把别人吓跑的!”善宝珍说这话的时候,脸色绯红。
善义屏见女儿这般羞涩,他哈哈大笑道:“我的女儿长大了,是真正的长大了!”
“爸,我早就长大了!我可不许你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善宝珍翘着嘴巴说道。
“宝珍啊,我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爸可是过来人!”善义屏说道。
善宝珍此时的脸升起两团红云:“爸,别取笑女儿了!”
善宝珍说完话,跑出了厨房,善义屏向女儿喊道:“女儿,改天把你喜欢的人带回家,让我这个老爸给你瞧瞧,把把关!”
女儿离开厨房后,善义屏心里一阵失落,看女儿这番光景,女儿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自己还在这里瞎操心。
不过,救自己的那个年轻人的确不错,人长得清秀飘逸,又有胆识,人品又绝佳,关键还聪明。
这锦绣般的人儿却当不成自己的女儿,真是可叹可惜。
话说善宝珍的心事被父亲猜透,她心里是一半喜来一半忧,喜的是父亲甚爱自己,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父亲一定不会阻止,忧的是自己不知道盈西谷喜欢自己不,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会被自己打动不?
要是盈西谷不喜欢自己怎么办?要是直接去向盈西谷表白,碰了钉子咋办?要是盈西谷不喜欢自己,刻意回避自己,自己又该咋办?
善宝珍一时思绪纷纷,心里乱如麻,她想着这还没有明了的情感,只有不住地叹气了。
善宝珍满腹心事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她的头脑清晰了一点,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自己为何不勇敢一点,主动一点,也许,盈西谷就会被自己感动了。
善宝珍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一片漆黑,黑黝黝的天空连一颗星子也没有,只有真正风过之后的树枝折断的声音,或者山庄周围的阵阵涛声,还有不知名的夜鸟凄苦的鸣叫声,山泉不变的流动声。
善宝珍见今夜如此凄苦,便拉上窗帘,躲进了被窝里,她开始谋划着,让盈西谷喜欢上自己,甚至爱上自己。
盈西谷近来因为与栗沓一起兼职抬滑竿,他每个月又多进账了不少,虽然禅司珪每每向他抱怨,说盈西谷满腹才华,却得不到重视,太不公平了。
盈西谷反而安慰禅司珪,说他这样挺好,既做好本职工作,又能抬滑竿赚外快,收入多了不说,人也落得清闲自在,要是当主管,必定要对很多事情操心。
禅司珪见盈西谷自己都不在意升职的事情,也就逐渐把升职风波淡忘了。
一日,盈西谷在一个拱桥边打扫落叶,桥下的流水湍急,落叶掉进水里,打个璇儿就流下山去了,盈西谷看着桥下的水,有些发呆。
他心里升起莫名的伤感,他害怕自己的老婆云小卷也如这流水一般,有一天自己成了破败的落叶,她不留自己了怎么办?
人人都说夫妻两分开久了就会出现问题,他和云小卷之间会出问题吗?他想想就后怕,盈西谷寻思,改天请个假悄悄回老家,就是远远地看着自己的老婆云小卷,心里也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