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一看到后方敌人的阵脚大乱,就猜到应该是有人来救自己了,立刻集中兵力配合援军夹击后面的敌人。
来救火凤凰的正是江宁,江宁一听到火凤凰率女兵杀出去之后,就没了音信,心里十分担忧,立刻提兵来救。
还好赶来的及时,女兵们还在勉强支撑,江宁率军从后面掩杀过来,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江宁拍马杀到,直接冲入敌阵,趁着敌人还没反应过来,手起刀落,一刀就把敌将的人头斩落。
领头的一死,士兵们群龙无首,立刻就乱做了一团,轻易的就被江宁和火凤凰打的四散而逃。
救出女兵后,江宁命人吹响号角集合。各部队闻讯,迅速与敌人脱离战斗,向江宁靠拢。
归来的士兵,人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很多人更是伤痕累累,也有很多兄弟没能再回来。
东方破晓,近乎一夜的战斗,街道上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地面上血流成河,整个西城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江宁命令收殓队友的尸体,返回军营,休整队伍,以备再战。
这次江宁的部下死伤也不小,阵亡超过了一千人,受伤的人更是超过了两千多。
这一夜的激战,把全城的百姓都吓坏了,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爆发的激战,把西城的百姓都吓的瑟瑟发抖,还以为是敌人打进来了呢。
战斗的惨烈程度,远远超出了朱由检的想象,他才刚刚即位,京城就发生了如此恶劣的群斗事件,不由得朱由检不暴怒。
早朝时,当朱由检得知这一晚上光官军竟然死了上万人之多,他怒声质问朝臣。
”你们谁能告诉朕,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朕?”
朱由检等了一个晚上,等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这太令他失望了。朱由检用他连声的呵问,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在某些人的授意下,一众大臣是一遍倒的集体弹劾江宁:纵兵行凶,骄横无理,滥杀无辜。
大臣们齐刷刷跪倒一地,众口一词要求朱由检必须严惩江宁,绝不能姑息纵容。
江宁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来上朝,自然也无从辩驳。如果江宁来了,估计也早被刀斧手拿下了,砍头示众了。
只有兵部侍郎孙传庭一人持反对意见,他认为兹事体大,应该仔细调查,不能如此随随便便就下结论,定一军指挥使的罪。
一旦此事处理不好,必然会引发天雄军将士的不满,引发更大的动荡,甚至有可能会动摇国本。
孙传庭与江宁还是有些接触的,知道江宁的军纪是相当好的,所以他觉得,江宁不可能干出纵兵行凶的事来。
再说这么多军队围攻江宁的天雄军,这要是说没有事先沟通,没有人调度,孙传庭打死也是不信的。
可惜孙传庭一个人反对的声音太微弱了,独木难支,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在满殿大臣们的一再跪请之下,朱由检还是决定让人拟旨,要夺了江宁的官职和兵权,把他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孙传庭叹了一口气,大明朝的日益衰落,难道不是这无休止的朝堂争斗,内耗带来的吗?
只是换了个皇帝而已,朝堂还是原来的那个朝堂,魏忠贤的人都没换几个。
孙传庭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那股热情似乎熄灭了很多。他认命了一般,下了朝,机械的回了兵部衙门。
孙传庭一下子没了往日如火的热情,使不完的劲,罕见的把自己关在屋里,没有处理任何公务。
孙传庭的失落,整个兵部衙门的人都看出来的,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私底下议论纷纷。
圣旨是写好了,曹化淳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也盖上了玉玺,可让谁去送成了一个难题。
如今双方还在对峙,这个时候去江宁的大营去宣读这样一份圣旨,可以想象,绝对的十死无生啊!
没有人敢去江宁的军营宣旨,让这份圣旨都成了一个笑话。
朱由检也是无奈,天雄军就是江宁豢养的私军,没用过朝廷一分钱,自己又如何能指挥的动呢?
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北京城内外还有二十几万军队。
江宁深知这种情形下必须速战速决,只要自己打的够狠、够猛、够快,绝对可以让朱由检妥协,甚至占领整个北京城。
一天的僵持,朝堂上百官还在激烈的争论, 该如何快速平定江宁的叛乱。
是的,朱由检已经定调了,江宁就是叛乱!
江宁的克制,换来的不过是对手的变本加厉,那江宁索性就不再克制。
清君侧!
江宁打出了自己此次行动的旗号,魏忠贤及其同党操纵朝政,迷惑圣听。江宁要为国为民除此奸贼,铲除这些害群之马。
第二天天一亮,江宁率先发动了攻击。
投弹机发射的炸弹像冰雹一样从天而降,把隐蔽在大营周边大街上和胡同里的官军,炸的是人仰马翻。
官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很多的尸体都被炸的支离破碎,成了一团碎肉,根本分辨不出来是谁了。
大批的官军在听到剧烈的爆炸声之后,开始向着西城紧急增援。
可是再多的人也架不住江宁的狂轰滥炸。威力不俗的炸弹,让官军一时死伤惨重,只得节节败退。
炸弹落在房屋上,顿时房倒屋塌,一片残垣断壁。这也造成了不少无辜的百姓死伤,哭喊声不绝于耳。
江宁心有不忍,这也是江宁昨天没让手下过多使用热武器的原因,就是不想百姓受到波及。
是对手的步步紧逼,让江宁不能有这么多顾虑,否则这就会成为他的弱点,很容易会被敌人利用的。
三万多士兵同时出击,稳扎稳打,逐步推进,压的对面的官军没有人敢直面其锋。
天雄军的战力再一次让明军将士感到恐惧,威力巨大的炸弹成了他们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