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的布政使、按察使都被孙云鹤抓进了大牢,此刻也被放了出来。
他们一见到朱由检就痛哭流涕,“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彻底投向了朱由检。
可以说至此朱由检已经掌控了整个河南,地盘和实力的增长也让朱由检变得信心十足。
讨逆大军继续北进,不久穿过黄河就进了大名府。
大名府知府向胤贤早早就已经在黄河对岸等着了,一见朱由检立刻扑通跪下。
“臣大名知府向胤贤参见信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向知府平身吧。”
“谢殿下,大名府上下都苦那阉贼久矣,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殿下率王师到来,全府近百万百姓都是拥护殿下的。”
“本王来晚了,让大名府的父老受苦了。”
“我等愿为殿下前驱。”
在一番介绍之后,向胤贤把朱由检迎进了城。
整个大名府唾手可得,朱由检也变得异常亢奋。
朱由检放手让孙传庭在大名府大肆招兵买马,实力急剧扩张。
李定国、田建秀、狄明和尉迟洸联袂来见江宁。
“大军马上就要开拔了,这个时候大家都跑到我这儿来,是有什么困难吗?”
红脸膛方脸的李定国,不无忧虑的说,“主公,信王如此大肆招兵买马,却没有咱们天雄军和天狼军的份,这是啥意思?”
江宁没说话,只是手捻着茶杯,若有所思。
“还能有啥意思,这是信王在提防我们呢?”
田建秀在信阳帮助朱由检练兵一年,与朱由检打交道比较多。
“信王为人和善,生活简朴,可是这疑心病却很重,早在信阳的时候,他就怕我掌控了他的卫队,对我就很是提防。”
尉迟洸是第一次和朱由检打交道,听了田建秀的话,不禁摇头叹息。
“我还以为是个明主,天下苍生有救了,没想到也没多大区别。”
江宁微微一笑,“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吗?我们是想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过得好,记住这个就行,我们做好自己就好,其他一切随缘吧。”
原本是要兵贵神速的,大军却停在大名府迟迟不动。
江宁也不去催促,你不动我就安安静静的训练。
脾气火爆的火凤凰有些等等焦急了,她一身火红大步冲到江宁的营帐,把马鞭往桌子上一扔。
狄明见火凤凰进来,就急忙找借口溜了。狄明知道,火凤凰迟早会是自己的二师娘。
江宁陪着笑,给火凤凰倒茶。“这是谁又惹着你了,生这么大气?”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朱由检。”
江宁赶紧止住火凤凰,让她慎言。
“怕什么,这里是你的大帐,再说了,这里就你我两个,又没第三个人听到。”
江宁苦笑着摇头,“要小心隔墙有耳,谁又告诉你我这里只有你我两个的?”
火凤凰刚想反驳江宁,就听到角落突然传出人声,“我难道不是人吗?”
火凤凰大惊失色,立刻抽出佩刀,十分警惕的盯着那阴暗的角落,“谁?给老娘滚出来!”
一个灰黑色的身影渐渐出现在火凤凰的眼前,要不是大白天,火凤凰都觉得自己是见鬼了。
“他叫楚九,是我的暗卫统领。”
“他是你的人?”
江宁点点头,火凤凰才松了一口气,把刀收了起来。
楚九又重新消失不见,火凤凰时不时还会看向那个角落。
“暗卫?干什么的,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江宁给火凤凰续上茶水,“别看了,他已经不在那儿了。”
“暗卫,就是暗中保护我们的人,他们不能在人前显露出来,知道他们存在的没有几个人,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江宁把这么机密的事都告诉了她,火凤凰觉得江宁把她看作了自己人,心里很高兴,把茶一饮而尽。
“这都停留了十几天了,还不动身,是要等着那个魏忠贤准备好了吗?”
火凤凰对朱由检的印象并不好,对这种养尊处优的王爷,天生就反感。
她很不理解朱由检的做法,就跑来找江宁。
“一个统帅打仗要有耐心,忍得住自己的性子,你才能看得清局势。”
”又说教,烦。”火凤凰白了江宁一眼,转身就走。
一样有火爆脾气的刘宗敏却罕见的沉住了气,一次都没来找江宁闹过。除了每日训练士兵,就是一早一晚找江宁练武。
又是十几天之后,阳春三月,天气都已经转暖。
大军终于开拔,直奔顺天府。
孙传庭率大军在前,江宁率军殿后。这样的安排,瞬间让火凤凰和刘宗敏不淡定了。
两个人罕见的一同过来找江宁,“服从命令就行,没必要问为什么。这么安排有错吗?为什么就非得你们来打仗呢?”
江宁的反问,让两个人哑口无言,只好又悻悻的回去了。
涿州原本紧闭的城门,在看到朱由检的讨逆大元帅的大旗后,突然打开了。
魏忠贤派来的几十个监军的太监,都被涿州军民给生擒了,魏忠贤在涿州所有的布置,也都土崩瓦解了。
到了宛城亦是如此,看来天下百姓苦阉党久矣如今朱由检打出讨逆大旗,是人心所向,所以这一路顺风顺水。
当朱由检开始兴兵讨伐的时候,魏忠贤还稳如老狗,一副无所谓,胸有成竹的模样。
可当十几万大军兵临城下,各地纷纷倒戈,此刻魏忠贤才开始慌了。
魏忠贤抓进布置北京城的防御,他不再相信外人,只相信自家人。
魏忠贤让他的儿子、侄子、外甥都去带兵,掌管军队,分住各个城门。
同时,魏忠贤还让锦衣卫和东厂监控全城的官吏、百姓,有异动的都格杀勿论。
朱由检见北京城的城门并没有主动打开,说明魏忠贤还想困兽犹斗,于是就要下令攻城。
可孙传庭却犯了难,自己手里就没有重武器,根本无法在城墙上打开缺口。
这事只能去找江宁,可孙传庭几次到江宁的军营里,想要借投弹机。
可怎么都见不到江宁的面,谁又敢答应借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