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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暂时离开了狼外婆家饭店,陆瑟干脆去三楼的洗手间,打算当面看看包兴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交给他的监视工作没做好。
结果顺着手扶电梯刚到三楼,就看见包兴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喊道:
“眼睛瞎了!眼睛瞎了!SB群友骗人!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游戏!”
陆瑟弯腰捡起包兴丢在地上的手机,顺便拉起包兴的右手,用包兴的指纹解了锁。
屏幕亮起后,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穿戴有苏联风格的兄贵狱卒,不怀好意的肌肉身材中间,夹着一名身体瘦弱,留着希特勒小胡子的小受少年。
“《奴隶少年希特勒》……诶?包兴口味这么重,已经在玩基佬虐待游戏了?”
“我不知道是基佬游戏!我还以为是普通小黄油呢!我的眼睛!我受到了点精神伤害!”
“是不是闲的?”陆瑟嫌弃道,“在正经小黄油《人工少女》里面天天盖房子,活活给玩成了《工人少女》,结果又欲求不满地下载群友发的可疑游戏?”
陆瑟手指滑动,在一个叫做铁丝一群的可疑群组里,发现了包兴的聊天记录。
“这个群和它的姐妹群天天发黄图,还交流小黄油经验,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顺着包兴的聊天记录顺藤摸瓜,陆瑟找到了那个发布《奴隶少年希特勒》的ID。
“名字一长串还都是火星文啊……我明白了。”
陆瑟通过群私聊,向这个“小黄油”分享者发过去一段信息。
是阿雪吧?假扮成沙雕网友潜伏在色图群里,伺机干扰包兴的行动,还真有点的的风格。
医院里,侧躺在病床上的阿雪,看着手机吃了一惊。
身体不便,在我跟林怜约会的时候,无法参加林琴的破坏活动一定感到很遗憾,所以林琴给安排了分散包兴注意力的任务吧。
嗯,干得不错,不过原本我也没有对包兴寄予太大希望。倒是自己,为了吸引包兴的注意力,亲自查看了不少色图还有小黄油APP,当起了义务鉴黄师啊!
适可为止吧!根据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唐马儒先生所述,鉴黄师当久了看太阳都是绿色的,少女还年轻,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没有得到回应,但管理员很快在群里说:
诶?綯气钸钉♀♂妮坏ㄝ圭ㄝ圭怎么退群了?他可是发色图的主力啊!
大概是刚才发的那个《奴隶少年希特勒》太坑,被别人给喷了吧……不用担心,一段时间以后会换个名字加回来的,这是常规操作了。
陆瑟把阿雪的马甲说退群,也没再追击,毕竟404特工那边还是达摩克利斯之剑,得稍微悠着点。
“包兴,别躺在地上怀疑人生了!起来!下载的基佬游戏是阿雪用马甲发的!这么容易被沙雕网友操纵,不脸红吗!”
把手机丢到包兴的肚皮上,砸得他“哎呦”了一声。
“我急着回去跟林怜吃饭,愿意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如果丧失了活着的勇气就自便好了!”
陆瑟走向下行电梯之前,回头对包兴说:
“劝赶快起来,最近疫情有点严重,不排除爆发性感染的可能,躺在地上,接触感染者气凝胶的几率会上升的!”
陆瑟离开以后,包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来了。
“呼~幸好我一边打滚一边捂眼睛,让陆瑟不好意思再责备我了,我真机智!”
“没想到沙雕群友是阿雪假扮的……之前发过那么多色图,我还以为是个死宅呢!”
“不过……咳、咳!在地上打滚好像吸入了灰尘,不至于像陆瑟说的那么容易被感染吧……”
话音未落,对面走来了三个副武装的医务人员,走在最前边的中年妇女表情严肃,如临大敌。
“就是吗?有群众举报说突然在地上打滚,现在又咳嗽个不停……跟我们去检查一下吧!”
包兴想说自己没事,但刚才打滚呛到的土有点多,又咳嗽了几声。
“主任,您疏忽了,这明明是个非洲人,可能听不懂中文的!”
中年妇女后面的一个护士模样的人说。
“我、我会说中文,我……咳咳咳!”
另一个护士提出自己的意见:“主任……这大概是从非洲入境的留学生吧,会不会是入境之前就感染了埃博拉病毒,已经发展到精神错乱的阶段,所以才在地上打滚?”
围观的群众听说包兴可能有埃博拉,从保持距离15米一下子变成了保持距离25米。
“什么?已经有新型冠状病毒了,再加上埃博拉,以为这是玩《瘟疫公司》的双玩家联机模式吗!”
“总之非常时期不能大意!们俩把这个非洲留学生送上救护车,套上防化服隔离起来,我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疑似患者!”
包兴眼看自己要被隔离,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
“我没病!我也不是非洲人!虽然我长得有点黑,但我家祖祖辈辈都是中国人啊!”
“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小王力气大,赶紧上去控制住他!”
“住、住手!疼死了!啊啊啊啊我怎么这么倒霉!上次被抓去当黑奴工,这次又要被当成疑似患者隔离了!”
包兴被绑上救护车,后续暂且不谈,镜头跟随陆瑟,他洗完手回到了狼外婆家饭店。
在这之前几分钟,林怜邻座的男女情侣,正被焦青青逼迫,要把用餐位置给让出来。
这两人年纪不大,似乎也是高中生情侣,男生见焦青青咄咄逼人,有点胆怯的样子,女生却眉毛一挑,不肯合作。
“横什么横?我们千鹤女校的姐妹泡男生的时候,说不定在哪个地方吃妈妈的奶呢!”
千鹤女校是冬山市一所只收女生的日制学校,由于某届学姐留下的传统,所有女生都或多或少带有不服就干的江湖气质,要是和她们谈爱时始乱终弃,少不得要被一大帮人暴揍一顿。
焦青青出言威胁无效,感到自己的威严在林琴注视下受到了损害,不由得恼羞成怒。
“怎么,冬山市的小女生们没听过春水市青青姐的大名吗?好!今天我就让见识见识!”
说着,双手握住身旁的木头屏风,想要把整个屏风抬起来砸人,试了一下后才发现纹丝不动。
糟糕,跟冬妮海依在一个寝室久了,对物体重量的判断出了偏差,要是冬妮海依肯定就能抬动了……
“哈?想把屏风抬起来砸我?有病吧?这可是实木屏风还这么大!以为自己有超能力啊!”
千鹤女校的女生出言讽刺时,她对面的男生脸色发白不发一语,看得出来他真是被“泡”的对象。
焦青青手头找不到趁手的武器,便回头对林琴的保镖大喝道:“陈金炜!上去把他们俩赶出去!”
狼外婆家的服务员见顾客们起了争执,正在联系商场保安,几个服务员见陈金炜身体强壮,也不敢随便上前。
陈金炜站立不动道:“我是林琴小姐的保镖,不是的。”
焦青青碰了个钉子,却也不愿意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和千鹤女子学校的女生动手。
没遇到冬妮海依之前,焦青青对自己(在女生中间)在战斗力是很有自信的,可是被冬妮海依按在地上摩擦之后,她变得稍微谨慎了一些,不出几件装备不敢随便对线。
“林琴,再不行动陆瑟可就要回来了,希望陆瑟看咱们的笑话吗?”
想了想后,把皮球踢给林琴。
林琴稍微用眼神示意,陈金炜随之将轮椅往前推了推。
千鹤女校的女生警惕道:“干嘛?装残疾人来碰瓷吗?我可不怕!敢往地上倒我就敢踩!”
林琴并无不悦,回应的时候语调很平稳。
“是这样的,应该也能看出来,我和邻桌的女孩是双胞胎姐妹。我的未婚夫嫌弃我生了病,就要移情别,我打算坐在他们的邻桌给他们点心理压力——能不能请们把位置让出来给我们呢?”
千鹤女校的女生看了尴尬的林怜一眼,似有所悟。
“那、那倒是也挺惨的,可是我们吃的好好的,中途换桌子多别扭啊!”
“不是白换,”林琴说,“我用5000元买们的位置,同意的话,现在就让我的保镖转给。”
“5000元?这已经是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吧!”
千鹤女校的女生还在惊讶中,陈金炜已经掏出手机上前,跟懵懵懂懂的她完成了转账。
“真、真不好意思哈!未婚夫那么渣,我同为女性,出于同情心也应该让出来的!”
千鹤女校的女生收了钱之后变脸很快,对面的男生还没反应过来。
“那个,咱们要通知服务员,把饭菜搬到其他桌子上去吗?”
“搬什么搬!”千鹤女校的女生揪了一下男朋友的耳朵,“有了这5000元,咱们可以去比这更好的饭店啊!不打扰们,我们走了!”
从座位离开时,恰逢陆瑟返回,千鹤女校的女生跟陆瑟擦肩而过时,从牙缝里哼出一句:
“渣男!要是碰上我们学校的女生,能把的眼镜揍进眼眶里!”
陆瑟听见了当没听见,仿佛单纯是耳边的低气压扰动。
“嗯嗯……林琴果然花钱收买,让邻桌让了位置啊。我唯一的问题是,这是不是也应该入账,显示在咱们俩的公司赌局账目中啊?”
“会入账的,根据事先约定好的,可以随时查账。”
陈金炜搬开原本的座椅,把林琴的轮椅推到桌子前面,林琴微微抬头看了陆瑟一眼。
焦青青也不征求别人意见,马上占据了两人台的另外一个座位。
“陈金炜继续当保镖巡逻吧,我和林琴一块监视陆瑟和林怜的约会!”
焦青青是林氏集团二当家金洋的女儿,地位确实要比陈金炜高,而且陈金炜一开始也没打算入座。
倒是一直和林琴不对付的焦青青,为了拆散陆瑟和林怜的约会,而和林琴组成了临时同盟,很有讽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