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计划很是简单,俞软看到她在掌心上写的是:到离开的时候,她将东西带着一起离开。
俞软等到她离开,但只是看到她离开博物馆时,踌躇了一下,并未看到她有什么明显的动作,就离开了。
女孩在新的循环开始,“它”的反应很大,她领到了一个颇为针对有思想的人偶那一方的指南,俞软所遇到的局面雏形开始初现。
尽管女孩好像不被循环所影响,但还是因为指南的原因有所动摇。
俞软看到她拿着指南纠结了很久,然后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在博物馆之中寻找着系着红色腰带的工作人员们。
可她根本找不到她们,只是在博物馆内乱转。
博物馆将她们关在了靠近出口的杂物间内,俞软穿入杂物间时,就看到众人皆趴在靠近博物馆的那面墙上。
这是“它”最直接粗暴一个决定,这样的情况让女孩的精神状态变得有些差,她在考虑哪个才是真实的。
俞软跟在她身边,看到她将什么捏紧在了手心里,没有了以前的气定神闲。
之前对她的精神影响在这时爆发了出来,最难受的不过于得到后再失去。
她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转变之后,试图再次回到之前的状态,想睡就睡,想聊天就随便找一个人聊天。
无论她怎么想平心静气的在副本中生活,可是她与它们聊着聊着,最后都会止不住怒气。
“为什么要这样!你把它们还给我!它们是我的朋友!”
“我不喜欢这里了!”
如果没遇到她们,她会觉得博物馆之中没人是可以接受的。
因为她从小就如此,可是她知道了这里是可以有人陪伴的,再加上精神上的波动,她就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一样,渴望自己想要的一切。
“你写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难道你能将我困在这里一辈子?”
......
她吵闹了很久之后,陷入了真正的沉默之中,她不再说话,直到参观时间结束。
这一整个循环之后,她都没见到自己想见到的人,在离开之时甚至在质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做错了。
“它”完成了自己的计划,女孩没有再出现了。
这次“它”又将博物馆关了许久,尽管女孩的出现让“它”一直在改变着博物馆规划,但是又由此感觉到了不同,感觉到了来自于人类的趣味。
博物馆再次向外开放后,规则几乎跟俞软进入时一样了。
只是博物馆并未给予系着红色腰带的工作人员自由出入的权利,基本上当作迷惑心智来使用着。
红色方因为女孩的原因,表面上跟其他工作人员一样,听话的跟从着博物馆的安排。
后面没什么特殊的人进来,“它”既满意自己的作品,又觉得没什么挑战。
在这样的情况下,“它”开始慢慢的给予红色方自由,特别是在看到她们听话的模样之后。
俞软注意到她们在外面沟通还是继承了女孩的方式,是用在掌心中比划来的。
这是“它”极为不满的,它想干脆让所有人偶都一起进入循环,彻底忘记掉那个女孩,也彻底的听话。
可是这些由“它”塑造出来的东西,和它一样无法离开这里,自然也无法进入循环。
这也是“它”之前为什么会生气的原因,“它”做为创世之主都无法离开,那个女孩居然让“它”制造出来的玩具离开了这里?这怎么不让“它”感到生气了呢?
在时间的流逝中,“它”开始了和红色方对峙,但凡红色方没有做到它希望的那样,它就会将其捏碎在地,再重新组建。
这几乎让红色方大换血,也算是完成了“它”所期待的那样,让绝大部分红色方都彻底忘记掉了那个女孩。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房间里的泥人变成了金像,红色方成了博物馆之中的恶人。
“招聘”是博物馆一直以来的终极目的,“它”看着满满的收藏品们和暗地里越来越多的“工作人员”,既开心又无趣。
“它”在红色方身上下足了功夫,她们会给参观者带来绝大部分精神波动,却也是参观者唯一可以去相信的人。
俞软跟着后来的参观者,才在最后的展览柜下看到了一片被写着血字的肌肤。
上面写着:
不要拒绝与系着红色腰带的工作人员!!!
请帮一帮他们!!
他们需要帮助!!
请帮助他们将文物送出!!
参观者刚拿到这血迹斑斑的温热物品,就直接丢了出去,字还是俞软所看到的。
这样的东西自然让“它”怒气满满,瞬间博物馆之中就充斥了黑烟和火苗。
这一波参观者被直接烧死在博物馆之中,只是尽管如此,这片肌肤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反而在一切烧为殆尽时,变成了一张纸条,上面血淋淋的字迹变成了印刷体。
除了消失的女孩,没有人会留下这样的提示,只是俞软没想到这样的纸条竟然是由一块肌肤转变而成的。
难道其他的也是这样?
由于这张让“它”无可奈何的纸条,“它”将博物馆再次关闭了许久许久。
直到它想办法磨灭掉了一些字迹,再向博物馆之中投放了其他的干扰纸条。
这张纸条变成“其心可诛”的模样。
做完一切后,博物馆副本就一直开着,在这个过程中,俞软看遍了参观者的样子,最后选择不再跟着参观者,而是跟在了红色方的身后。
她们似乎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也不再用掌心写字来传递消息,也不主动去接触参观者。
她们被“它”所限制,偶尔才放出了几个在外面游荡,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去干扰着参观者。
只有她们身处的杂物间才是可以去交谈的。
俞软发现“它”可以实时监视着博物馆内,却无法实时去监视它创造出来的其他空间。
可能就是因为“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博物馆的身上。
在杂物间中,红色方在一两个人的领导下,悄无声息的开始转变着。
直到俞软看到了博物馆之中出现了她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