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三让岳白看自己的手腕:“我的印记突然像活了一般……”
“有这样的关联,与他有关系完全有可能了。”岳白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的侧脸显得更加优美:“我担心的是他还会卷土重来,这样,这阵子你们不要离开屋子,我替你们将这里封闭起来,我所说的封闭并不是只将门锁起来,你们应该明白的。”
老三和谢芳菲完全明白,,于是他们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提前准备好了食物和水在屋子里,然后这么些天来,没有踏出一步,那股奇怪的灵力也没有再来过,倒是有一个晚上,窗户轰轰作响,像是风直接拍打到窗户上,来势汹汹,最终也没有了声响,归为平静。
唐三成也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他说道:“我父亲曾发现过一个奇怪的人,那个人处于被附身的阶段,身上的灵力很强,他说,这种情况和青鸾有些相似,只是,比青鸾的元神还要自由一些,他怀疑,有一个人没有了身体,可是他的元神也保存下来,而且可以附在符合条件的人身上,他一直担心,假如有一天撞上了,我会对付不过来。”
“恭喜你。”岳白不咸不淡地说道:“估计你是撞上了。”
“这才麻烦。”白逸已经习惯岳白的这种风格了,并不以为恼:“假如这个人真有比青鸾更自由的元神,而且又是控制金鹰令组织的幕后黑手,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到这里,冲着老三了,可是,芳菲呢,他为什么一直停留在芳菲的房间里?”
谢芳菲在地下皇宫中曾觉得自己被侵犯过,但这件事情她只对萧宁一个人讲过,现在听白逸这么说,心中欣慰,知道萧宁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哪怕是唐三成,也没有讲过,心里对萧宁的情谊越发深重了,此时,听到白逸的疑问,谢芳菲难以启齿,她的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
白逸早发觉谢芳菲的异样了,心下敏感,却没有追问出口,老三的声音传了过来:“假如是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我手上的印记有异动了,这人操纵我们与卸岭力士为敌,事情还是要回归到元蒙时期,这样才能知道他为何存在,又为何追着我们不放。”
“老三说得对。”岳白说道:“唐三成,这事我要掺和一下了,这家伙把我的好奇心揪上来了,我也要弄个明白不成,幸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不知道我设下的保护还能维持多久。”
事情与金鹰令有关,事必扯上雷子,赤锋留下的关于成吉思汗的线索就在卸岭力士的后人身上,雷子也是其中一员,这事,不得不管了。
“有了这个人,才有金鹰令的存在,老三,你知道金鹰令是什么时候成立的?”白逸问道,先从这边入手,回去再问雷子,两边的信息再结合。
“父亲说过,最早一代的金鹰令,是在成吉思汗大汗时期,然后一代代传下来。”老三说道:“初开始,只是作为保护成吉思汗大汗的组织存在,相当于中原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偶尔,也按成吉思汗的吩咐,进行一些暗杀的行动,秘密暗杀,这又有些像是明朝时期的东西两厂了。”
“那么性质发生变化,变得那么极端是在成吉思汗死之后的事情了?”白逸问道。
“具体时间是不知道了。”老三说道:“我们家世代都是金鹰令的成员,组上倒是传了一些信息下来,大汗去世之后,其入葬地十分隐秘,原本作为最贴身的金鹰令组织,反而被下命不允许介入大汗的墓葬之事,而且,依我祖上所说,当年凡是参与者都自杀,不想死的,也被杀,”老三略为思索了一下:“我倒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大汗有意识地保留这个组织,毕竟参与了身后事,就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死,其二,就是金鹰令组织知道参与的后果,所以设法避开了此事。”
“没错,有道理。”白逸对老三高看一些了。
“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不懂。”老三说道:“小的时候我曾问过父亲这个问题,可惜的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金鹰令真的忠于大汗,为什么要避开他的后事?毕竟以先祖所在的时代来说,忠诚的代表方式不多,所以我在想,还有一种可能,他们不参与,是大汗下令的。”
“好吧,也就是金鹰令最终一代代传下来,根源就在于作为成吉思汗最贴身的人,他们没有参与成吉思汗的墓葬之事,最终保存下来,这才有了后面与卸岭力士的恩怨。”白逸说道:“看来我们要知道的金鹰令的秘密,也与成吉思汗脱不了干系。”
“现在怎么办?”唐三成有些担忧:“那人肯定不会放过老三。”
岳白说道:“你们要是对我放心,我倒想担下来,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留在这里。”
唐三成隐隐有些担忧,岳白骨子里好胜,他哪里不知道?可是这一回合的对手可不简单,看到唐三成的表情,岳白不高兴了:“唐三成,你摆出这幅样子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觉得我搞不定吧?”
“是有那么一点……”唐三成闭嘴了,因为他看到岳白的嘴巴轻轻地噘起来了,这说明,他生气了。
岳白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他一年到头大概只会生一次气而已,看来今年的指标是落在自己头上了。
“好,那你多小心。”唐三成知道,废话不要多说了,他主意已定。
听说岳白愿意保护他们,老三和谢芳菲对视一眼,心里都放心不少,尤其是谢芳菲,就算多能干,始终是个女人,一想到夜间被不明来路的东西抚摸身体,谢芳菲就浑身打颤:“太好了,白逸,你们不要在这里多做停留,赶紧离开吧。”
“也好。”白逸真没想久留,马上带着唐三成离开,只余下岳白在那里。
等上车了,白逸启动车子:“唐三成,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唐三成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这个人心事藏不住,什么都喜欢表现在脸上,刚才在屋子里面,你一直眉头紧锁,有话又不愿意说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岳白?”
“被你猜中了,我心中有几个怀疑。”唐三成说道:“要以灵力冲破实物,这不是普通的灵力能够办到的,能够办倒这一点的,以岳白设下的保护,根本就抵御不了,岳白心性高,这一点我不敢说,这家伙生气起来,完全不是人,我要是说穿了这一点,这事他就撒手了,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嗯,也就是说那个家伙真想闯进去完全可以,只是他现在不想。”白逸的心窝子一凉:“这有点可怕了。”
“他为什么不想?”唐三成叹了一口气:“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