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五天之后,没等到许大茂判刑的消息,却等到两个坏消息,一是娄家的财产完成转移,娄晓娥要走了。
二就是易忠海要去北大荒,在押送的途中逃跑了,简直是骇人听闻,易忠海怎么会有这本事,难道他也是聋老太太的人,隐藏的这么深吗?
娄家那边还好说,顶多是少了一个床伴,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相见,但易忠海是什么情况,那么严密的防守,就算是押送途中,那也是有军人看守的。
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消失了,电影里都不敢这么演。
最大的可能只有一个,易忠海跟聋老太太的身份一样,都是坏分子,只是聋老太太和他,都扛住了秘密单位的审查。
那此时的易忠海,最恨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自己了,是自己让他失去了一些,不回来报复自己,是不太可能的。
洪观紧张起来,偷袭自己,可能性不太大,跟秦淮茹的关系没曝光,应该也不会成为目标,还有于莉,也很安全。
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秦京茹和何雨水了。秦京茹是自己的妻子,何雨水,当初一口咬死要严办,都有可能成为他的目标。
找到刘队长,得到了更多的信息,犯人是通过火车押送的,当晚整个车厢的人都睡着了,车厢外面的锁头,是用抗日时期,爬火车的绝活儿破坏的,火车在河北境内,还没进入辽宁。
头脑风暴,车厢外面的锁被爆破,应该是有人接应的,一大妈那个时候没有离开北平,不可能是她接应的,那谁是他的同伙?
在河北境内,不会是何大清动的手吧?
这可能性是不是太小了?况且何大清被易忠海和聋老太太逼走,怎么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救他,整个车厢的人都睡着了,那就是迷香了。
“老刘,现在对易忠海的案子是怎么跟进的?”
“全国发海捕文书,通缉易忠海,上面的保密单位,派出了一个小组,怀疑易忠海的身份有问题,去调查和追捕了!”
“你觉得抓到的可能性大吗?”
“唉,我觉得不大,真他妈晦气,这易忠海藏的可真深,当初审了他一天一夜,都没审出别的东西,要不是被判了十五年,可能还不会暴露呢!”
洪观也是一阵后怕,这要是易忠海被人保下来,或者就判个两三年,在这个没有监控的年代,自己和身边的人可就危险了。
“老刘,能不能安排一些人,保护一下我爱人,还有何雨水,我担心易忠海秘密回到北平,找我报仇倒是不怕,可这两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很危险。”
刘队长沉思了一下“洪观,我可以派人保护,但人员不会太多,一人一个,晚上也要休息,如果再多,那就要跟上面申请了。”
洪观感觉有点蛋疼,他理解老刘的苦衷,但对于一个能在押送途中逃跑的人,还有帮手,这明显不够啊!
“老刘,这样吧,你把保护的人手,都放在何雨水那边,我让我爱人住到轧钢厂的保卫处,这样更稳妥一些。”
“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但我觉得易忠海回北平的可能不是很大,这里对他可是龙潭虎穴啊!”
刘队长的话,听着有点道理,洪观却不敢苟同,易忠海这个人,是典型的伪君子,睚眦必报,怎么可能不报仇!
跟刘队长告别,回家立刻把秦京茹接进轧钢厂保卫处宿舍,这里长期有保卫处的人,安全还是能保证的,饭也让秦京茹做,就不担心有人下毒了。
何雨水那边,也去了一趟纺织厂,好好的交待了一番,让何雨水暂时不要回小院儿,就住在纺织厂的宿舍,这里人多,动手也要掂量一下!
连续一周,没有任何的动静,洪观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小心了,易忠海只要不想死,就不会回来报仇!
这天想回四合院儿看一眼,到了外面,发现监视一大妈的人不见了,当即就感觉不好,立刻返回轧钢厂,看到秦京茹没事,跟手下交待两句,赶往纺织厂,何雨水也没事儿,也他妈就奇怪了,这不安的感觉怎么回事儿?
想着今晚娄晓娥就要离开了,还是要去看看的,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好,毕竟也是几十日恩的存在。
晚上十点多,夜色浓郁,在京郊的一处大道上,停着两辆卡车,大概十几个人,把板车上的东西搬下来,运到卡车上,一个女人站在车后,不停的张望着,明显在等人,正是娄晓娥!
洪观拿着望远镜看着,却没有现身的意思,他跟娄晓娥的关系到位了,跟娄家其他人可没有。
东西已经搬完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到娄晓娥身边“小娥,上车吧,等风头过了,我们还会回来的!”
娄晓娥点点头,表情很难过,现在她彻底离不开洪观了,梦境对于她的影响太大了。
这时候,洪观通过望远镜里,看到三个人,都是男装打扮,但其中的两人,明显是女人,从板车那边走过来,要上最后一辆卡车的后斗。
一个女人明显不是自愿,还被后面的女人推了一把,踉跄了一下,往车上爬。
这要是别人,洪观可能还会认错,但那个不自愿的女人,看身形很熟悉,灵光一闪,这他妈不是秦淮茹吗?
她怎么会跟娄家的人混在一起,还要跑路去香江,这也太扯淡了,家里三个孩子,她不可能放得下啊!
看向其他两人,那个上了卡车的男人,回身拉秦淮茹,脸上化了妆,还是被洪观认出来,这不是易忠海嘛!
难道是易忠海回到北平,发现没机会找自己报仇,把秦淮茹绑了,要一起带走?
可他怎么会跟娄家搭上线的?来不及多想,秦淮茹和娄晓娥都是自己的女人,虽然不是很重视,但易忠海这么大的隐患,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走了,万一要是对娄家不轨,那就事儿大了!
把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换上一身破棉袄,拿出一块布,遮住脸,飞快的从林子里跑出来,全力爆发之下,两百米的距离,不到三十秒就跑到了。
卡车已经缓缓前进,洪观距离卡车不到十米,拿出马牌撸子,对着易忠海就是一枪。
原主儿的枪法不是很好,自己也不强,但这么近的距离,打歪是不可能的,一枪就打中了易忠海的胸口!
秦淮茹尖叫一声,晕了过去,正合洪观的意思,另外的那个女人就神奇了,同样拿出一把枪,对着洪观就开枪了。
还好洪观的反应速度快,看那女人瞄准自己,闪身躲了过去,抬手又是三枪,两枪打中那个女人,一枪打中易忠海,两人都瘫倒在车厢里。
听到枪声,两辆卡车都停了下来,娄家的人从第一辆卡车上跳下来,手里都拿着枪,不愧是大族啊,都这个时间了,还藏有枪支!
洪观不想跟他们起冲突,高举双手,大声喊着“不要紧张,跟你们没关系,我的目标不是你们,车上混进去别的人了。”
娄家的人没有动手,卡车驾驶室的门打开,娄晓娥的父亲娄半城下车了“这位兄弟,是那条道上的人,开枪是要干嘛?”
洪观指着后面的卡车“这辆车上,其中一个是通缉要犯易忠海,另一个女人对我开枪,不知道是谁,最后一个,是轧钢厂的工人秦淮茹,他们不能跟你们走!”
娄半城的脸色有点难看“我一定要带他们走呢!”
洪观眼睛微眯,本来以为易忠海是混上车的,看来娄半城是知道啊!
“把人留下,你们可以走,否则今晚大家都别走了,支援的人一会儿就到!”
这时候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到娄半城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老爷,人死了!”
娄半城脸色一变,盯着洪观“你很好,我记住你了!”转头对着管家说了一句“把人扔下来,我们赶紧走!”
两具尸体和昏迷的秦淮茹被扔了下来,娄家的人慢慢上车,卡车缓缓的开动,消失在夜幕里!
车上的娄晓娥,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她听出了洪观的声音,原来观哥来了,只是没出来见自己!
等车走远了,洪观才放松下来,喘了一口粗气,这他妈的,情况也太复杂了,娄家竟然跟易忠海是认识的。
想想也是,解放前乱的很,易忠海还一直是轧钢厂的工人,认识也正常,说抓到娄家的把柄,洪观都是信得!
那边败退之后,很多人都逃到香江,保不齐易忠海就是要投奔他们呢,问题为啥要抓秦淮茹呢,也真是奇葩啊!
洪观还没想明白,被扔在地上的秦淮茹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看到身边两个死人,吓得尖叫一声,洪观连忙跑了过去,把人抱进怀里。
“没事,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易忠海已经死了。”
秦淮茹闻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熟悉的身体,慢慢的抬起头“你是观哥?”
“是我,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不说还好,一说,秦淮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给洪观都整无奈了“你怎么会被易忠海抓到的?另外一个女人是谁?”
秦淮茹还有点抽泣“是,是一大妈。我下班回家,被一大妈找到了,她用枪顶着我,让我跟她走,我都吓死了,只能同意,后来在这附近的一个破房子里,看到了一大爷。”
“易忠海为什么要抓你?”
“我也不知道,他们没说,后来就把我捆起来了,不过我听到一大妈和一大爷在外面吵架,说为啥要带着我,易忠海说我是能生养的。”
洪观人都麻了,易忠海这是煞笔吗?三条腿的金蟾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得是,想找人生孩子,抓秦淮茹,这脑子里的水,倒出来都能淹死人了吧!
最大的可能,那就是意难平,他可能真的没拿下秦淮茹,都他妈成了执念了,加上对孩子的执念,这才把秦淮茹抓过来了。
否则以正常人的思维,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原因了。
“观哥,你是来救我的吗?”
洪观点点头,总不能说是来送娄晓娥的吧,这得多缺心眼,就当是个美丽的误会吧!
“一大妈不见了,我觉得事情不对,京茹没事,但你不见了,我就想方设法的找,看到有板车大晚上的拉东西到郊外,觉得有点奇怪,就跟过来了,没想到歪打正着了!”
秦淮茹都要吓死了,紧紧的抱着洪观,刚才枪战,易忠海和一大妈中枪,血液飞溅,飞溅到她脸上和身上不少。
抚摸着秦淮茹有点油的头发,他也有点感慨,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啊,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儿,竟然有三个坏分子,太尼玛吓人了。
还好自己为了任务,没有拖沓,没给他们反映的机会,要真跟其他小说里一样,那么跳,各种作死,恐怕真容易被打了黑枪啊!
过了半个小时,秦淮茹才好了一些,洪观让她等一下,飞快的跑进林子,装作把自行车拿出来,载着她,直奔东城分局。
刘队长不在,几个值班的公安,去郊外运尸体回来,两个公安给两人录口供。
洪观编的故事很离奇,但是有身份加持,他们还是信了,折腾到凌晨一点多,总算尘埃落定了。
送秦淮茹回到四合院儿,好不容易把门敲开,回到中院儿的时候,贾家的灯还亮着,到了门口,就听到贾张氏的话,说秦淮茹扔下三个孩子跑了。
秦淮茹忍不了了,推门进屋“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扔下孩子不管,我今晚差点就死了!”
接着就是两人的吵架,洪观已经不想管了,回到家里,进入城主府,晚上他的消耗也很大,让五个意识体给自己做好吃的,大口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