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在听完犬养健的来意后:“你意思是要连夜突审这些嫌疑分子?”
“是的,程桑,如果我不能在这些嫌疑分子身上,审出些东西,那三浦将军那里我就交不了差。”犬养健对程海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程海赶紧扶起犬养健,他知道这可是犬养健对这自己个中国人最高的礼遇。
犬养健的确也在三浦三郎那时交代不过去:你说徐来那两艘货轮可疑,我就派了一大队宪兵任你调动,偌大的两艘货轮,你却愣是连一根鸡毛都没查出来,这叫三浦将军的脸面往那里搁哟......
尽管程海此时已经是精疲力尽,但眼前的人可是川岛梦子最敬重的师兄,他不想让川岛梦子担心:“犬养君,要不一起去审讯室去审审?”
这可不正中犬养健的下怀......
审讯室内。
常姐被绑在刑架上。
程海和犬养健坐在审讯桌前。
“给她松绑。”犬养健示意旁边保安团士兵。
“这就放了?”士兵不解。
程海见状:“你们给嫌疑人松绑便是。”
松完绑的常姐活动了一下手腕,就往门边走。
“你回答完我的问题就可以走了。”犬养健拦在她面前。
“哦?你问。”常姐知道落在日本人手里,定是轻易脱不了身,便返回去坐在审讯桌前。
见常姐如此合作,犬养健也坐回到审讯桌旁边。
“先说说暗室里那个电台是怎么回事。”犬养健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直视着常姐。
“我说了,电台是我的大老板的。”常姐毫不避讳交代着。
“你大老板是谁?”犬养健还是很冷静地问道。
可一旁的程海却有点受不了,他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犬养君,我实在太困了,去隔壁侦听室休息一下。这里你做主就好。”
说完连看都没看常姐一眼,便去了隔壁侦听室......
犬养健没有觉得意外,只是看着程海出了审讯室后,又回头盯着对面的常姐。
“怎么?你就没什么好交代的?”
“我的大老板叮嘱过我,不能透露有关他一切信息,所以我无可奉告。”常姐话说得很轻声:“这深更半夜的审讯,还真是令人生困。”
“不交代,没关系。你说困,我也可以帮你提提神。”犬养健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走到常姐面前,将短刀架上他脖颈上,然后慢慢地往上划拉着,直到划上了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
常姐下意识脑袋侧了侧,堪堪躲开这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可犬养健哪里会容忍她的躲闪?
短刀似乎一不小心划拉在她的肩头,旗袍布料本来就很薄,这下瞬间一半雪白的肩头便露了出来。
看得旁边两名士兵直吞口水。
拿着短刀的犬养健看到他们如饥似渴的表情,心中顿时了然......
“说出你的大老板,你就少受些苦头,何乐而不为?”犬养健在她面前挥动着短刀。
“我...我说了,他会杀了我全家...”常姐此时面上的十分害怕,虽是有七分装,但那三分却是真的。
旁边那两名保安团士兵猥琐的样子,像是两头饿狼,随时一声令下,便会扑上来......
“说得好像你现在不说,我就会放过你似的。”犬养健手中短刀又划拉了一下她另外一个肩膀,那薄薄的旗袍布料便沿着肩膀耷拉在胸口和背部,露出了胸背的雪白一片。
一览无余的胸前起伏只是用红绸肚兜紧裹着,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让一旁的保安团士兵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常姐下意识的伸出双手遮住胸前划破的布料,喷火的眼睛盯着犬养健:“在全家性命和我一个人的性命面前,你说我能如何抉择?”
“如何抉择是你自己应该思考的事情。”犬养健收好短刀:“我给你十五分钟的思考时间,不然......”
常姐看着他的目光瞟了那两名保安团士兵一下,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可自己若是这样轻易供出大老板来,对方未必会信,就算信了,也未必会放过自己,唯今之计,只能是先拖延时间,等到天亮再说......
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犬养健耐心似乎已经用光。
“怎么,还是不打算说实话?”犬养健绕到她身后,猛地伸手将她身后的布料一撕,顿时旗袍四分五裂......
旁边的那两名保安团士兵看得直吞口水,熬夜的疲劳顿时一扫而光,两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
此时常姐只得双目紧闭,全身蜷缩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的狼狈......
可犬养健哪能让她如愿,按住她肩膀,然后生生地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逼着她站直身体......
犬养健见她还不招,便递了个眼色给了旁边那两名保安团士兵,自己转身去了隔壁观察室内......
观察室里正小憩的程海,是被一阵阵毛骨怵然的惨叫声惊醒的。
他睁开眼睛时,便看到犬养健背对着单反玻璃而立。
“犬养君,你这是怎么搞的?”程海起身走到犬养健身旁。
犬养健只是轻扯了一下唇角:“她嘴太硬,我只是要给她一点羞辱而已。怎么?程桑还怜香惜玉起来了?”
程海此时真是欲哭无泪:“犬养君,你回头看看,这到底是谁羞辱谁?!”
犬养健侧目看到程海一脸气愤地瞪着自己,只得转身看向单反玻璃,透过单反玻璃,看到的不是常姐被那两名保安团士兵蹂躏的画面,而是那两名保安团士兵捂住各自流血不止的双眼,痛得在地上打滚……
而只着红亵衣白内裤的常姐,手里却紧握着一支锋利的银制发簪,上面殷红的血顺着发簪针尖,往下滴成了一串串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