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产期,在徐来的强烈要求下,赵子悦还是听话的去了仁济医院待产。
其实赵子悦心里清楚,他这样着急安排好自己,是因为接下来的凶险,是谁也无法预料到的。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安心。
只有他的心安了,才不会在面对突发状况时,失去准确的预判......
顶层特别单人护理病房里,赵子悦削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有些百无聊赖.......
她放下咬了一口的苹果,出了病房。
这顶层住的病人不多,也是因着费用昂贵的缘故......
正当她想转身回自己的病房时,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朝她这边走过来。
应该是这层其中病人的家属。
年轻女子手里拎着食盒,一脸平和。
家里有病人,她一点也不着急,这反倒引起了赵子悦的好奇心.....
“哎呀~”年轻女子不小心撞到她的胳膊,赶紧扔了食盒扶碰着她:“你没什么事吧?”
赵子悦在她抬头时,才看清了这是一个有着精致面孔的年轻女子:“我没事,只是你...盒子...”
“哦~菜撒了,还能做,你可是两条人命。”年轻女子扶着她进了病房,那角落里撒落一地菜肴,连眼角都不曾扫一下......
赵子悦还是过意不去,她从床头柜里拿出钱包,想给年轻女子一些补偿......
“赵~子~悦,这名字真好听。”年轻女子连连摆手拒绝她递过来的钞票,目光直直落在床头登记卡片上:“你比我只大一岁,就要当母亲了,好羡慕你。”
赵子悦打量着眼前这位口齿伶俐的年轻女子,她眉宇间有着与她年纪不相符合的狡黠......
扶着赵子悦躺下,年轻女子才又道:“我叫聂露,双耳聂,露水的露。”
“聂露,你这名字也挺文雅的。”赵子悦不知怎地,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年轻女子心生好感.......
正在这时,查房的医生进来:“聂小姐,你母亲的病情...”
聂露一听他提到自家姆妈,心下就有些着急:“医生,我姆妈她...”
金发碧眼的医生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赵子悦:“我们还是去你母亲的病房详谈。”
“哦,对对对。”聂露生怕自己打扰到赵子悦的休息,赶紧跟在医生身后出去........
聂露出去后,躺在床上的赵子悦打着哈欠,便沉沉睡去......
而聂露在她姆妈的病房里,听着医生那蹩脚的中文问道:“...医生,所以,我姆妈到底是得的什么病?”
“阿露,你别为难医生了,我这病我自己心里有数,就别...”聂妈妈想极力忍住不咳嗽,可还是咳了出来:“咳咳咳...这么贵的医院,还是不要治了,多浪费钱...”
聂露蹲在她跟前,拉着她那干枯的手:“姆妈,阿露现在遇到了贵人,钱的事,一点也不用愁~”
“聂小姐,我们还是出去聊一下。”金发碧眼的医生见自己的病人有些情绪失控,便劝说道......
聂露低声安慰了自家姆妈几句:“...我只出去一小会儿...马上就回...”
走廊里,医生认真向她讲述了她姆妈的病情:“...如果动手术,有可能躺在手术台上永远起不来...如果你同意手术室的话,你就准备准备,去办公室签订手术室意向书。”
“如果手术,有几成把握。”沉默良久的聂露抬头问他......
“一半一半。”医生眸光里闪着真诚......
良久,聂露才似下定决心:“请给我两天时间。”
“可以。”金发碧眼的医生若有所思看向赵子悦所在的病房门口......
译报报社。
此时的徐来正和罗仑斯在办公室里闲聊着。
“徐,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罗仑斯见他两手空空,当下也摸不透他是来干什么的。
徐来从衣兜里掏出一截面料递给罗仑斯。”
“徐,你跟我开什么玩笑?我这报社可不做布料生意。”罗仑斯下意识搓了搓面料,蓝眼睛一亮......
徐来见有戏,便又夺了回来:“你不感兴趣,那我现在就走。才不稀罕你这仨瓜两枣...”
罗伦斯过几天就要去美国,联络一名潜伏在那里的克格勃成员 。(克格勃是苏联最大的间谍机关,是现在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前身,简称kГБ\/KGb克格勃是此三个俄文字母的音译)。
这个时间节点,日本与苏联自一九三九年的诺门坎战役后,日本陆军惨败给苏联,又使得日本将重心放在南下上。
而太平洋都是欧美势力范围,自知实力悬殊的日本,又不敢轻举妄动,此时日本所有战略储备资源已经渐渐见底。
但他们日本在中国经过武汉会战后,已经无力继续前进,如果继续这样耗下去,日本很可能,不,应该说是一定会因资源告罄而被迫从中国撤军。
日本面对自己在中国已经完全拿下东三省的情况下,它们是不可能接受战败的结果的。
因此,罗仑斯此时受命去美国,是要联系启用潜伏在美国这名代号叫“鼹鼠”的克格勃成员。
这“鼹鼠”也是顾名思义:埋藏在美国钻在地底下的间谍。
而苏联的最高层把这个计划称之为“雪计划。”
而这个“雪计划”的关键人物,叫“哈里.怀特”,他在美国是一个经济学家,可他的另一重身份,就很少有人知道,那就是苏联的卧底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