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徐来就这样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川岛梦子窝着火去了办公室。
“将军~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就这样放过他?”川岛梦子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影佐贞昭眉头一拧:“哼,相片和底片已封存,他现在风头正盛,我们不必同他硬碰硬。”
伊藤拓真同徐来并没有私怨,影佐贞昭当然对他的取证还是抱着很大信任......
川岛梦子听到了明确的回复,心情也平复了很多,她只是想到李士群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微妙变化,便觉得十分蹊跷。
不好,程海先前被自己这么一激,不会真的.......
川岛梦子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霞飞路的小院。
还好,程海没走,正撸起袖子在院中劈柴,劈好的柴火堆得像小山一样,他还在劈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川岛梦子的心也有所触动,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斧子:“你这是干什么?”
“我已经递了辞呈。”程海推开她,去了厨房。
递辞呈?
川岛梦子心想不妙,他这是想离开上海。
小婉和帆帆神奇般的失踪,难道?
川岛梦子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她都不想程海在这个时候离开......
于是她跟了进去。
“阿海,你没有特别通行证,是出了不上海的。”川岛梦子“好意”提醒。
程海盛起铁锅里的红烧肉:“过两天院子就是人家的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面对他的答非所问,川岛梦子怒了:“谁允许你卖掉院子的?”
“我自己。”程海端起红烧肉就往外走。
川岛梦子自然是不甘心,追了出去:“就算你卖了院子,你也休想出上海!”
“我说了我要离开上海?”程海给她盛了一碗饭:“还是先吃点。”
川岛梦子将信将疑端起碗:“那你打算去哪里?”
“没想好。”程海自顾自先吃起来。
川岛梦子扒拉了几口饭:“你也不必搬走,院子多少钱,我买下就是。”
“......”程海一时无语,他放下碗筷:“你非要这样?”
“只要你拿到徐桑通共的证据,我会给你办好特别通行证。这样无论你是去日占区还是其他地区,一定程度上,还是能畅通无阻的。”川岛梦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往嘴里一放,细细咀嚼着:“这肉是正宗的猪肉。”
“咳咳咳!”
程海呛得眼冒金星.......
“你害怕什么?”川岛梦子走到他身后,帮他顺了顺后背:“人肉我又不是没吃过,味道鲜美,是这些猪肉无法比拟的......
程海拂开她的手,身体往后挪了挪,脸也别到另一边,竟有跟川岛梦子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川岛梦子双手悬在半空,她微变了变脸色:“要不是我,你坟头上草恐怕都长几寸高。”
程海回过头来:“你要我作证,我也作了,现在我还有什么可利用的?”
“...一时气话,你就递辞呈?”川岛梦子趁机轻捶着他的后背:“放心,没人敢批。”
程海自知眼下肯定是离开不了上海:“梦子,你为什么非要跟来哥过不去?”
“我不是跟他过不去,我是跟通共份子、跟抗日份子不共戴天。”川岛梦子整个胸部贴到了他后背上。
她还在怀疑徐来是通共份子,程海却不认同:“梦子,他就一公子哥,不过喝了几年洋墨水而已。”
“你以为他是个钻营的情报贩子?”川岛梦子顺势坐到他身上,手也开始不规矩在他脸上轻轻摩挲着......
程海捉住她作乱的玉手:“梦子,你就不能放过我?”
“你可是我丈夫 ,有什么放过不放过的?”她干脆搂紧他的脖颈:“抱我进去,有什么话,还是回房说比较好。”
又来这套?
程海本想推开她,可转念一想,便还是抱着她进了屋.......
夏日炎炎。
屋内的铜制风扇在不停的转动着,床上的两人也已经是大汗淋漓......
“还要卖掉院子?”川岛梦子趁他兴奋之时,故意停下动作问他。
他已经是脸红脖子粗,闻着她发丝的香水味,咬住她的耳坠:“刚才你在我饭里撒了什么?”
“你说呢?”川岛梦子面色绯红,还是吊着他继续纸上引诱道:“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我...”
她话音未落,红唇已经被他封住......
她使暗力推开他:“还要不要卖掉院子?”
“你就是魔鬼!”他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眼前的她,肌肤光滑白嫩,微沁出来的细汗,更是令人陶醉......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刻意跟他拉开距离:“......答应我不要卖掉我们的院子,好不好?”
“好......”也许是药效发作,程海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像刚烧开的水,沸腾到了顶点......
川岛梦子见目的达到,便让他为所欲为.......
良久,两人分开。
程海双手枕在脑后,呆呆望着木制天花板.......
一只雪白的胳膊伸手来,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阿海,答应我,明天还是回保安团。”川岛梦子柔声细气的蛊惑声响起......
程海大掌覆上她那只白嫩胳膊,想用力拉开:“天太热,我先去冲个凉。”
“好呀,你不答应我的话,那就一起去洗洗,想来会别有一番风味。”川岛梦子不达目的不罢休......
程海梗着喉咙:“我答应你还不成?院子不卖了,我明天就去保安团。”
“这才对嘛。”川岛梦子整个人都扑在他胸膛上,耳朵贴着:“听,它嘭嘭直跳,仿佛还有不满.....
程海心中那团要熄灭的火焰,又重新熊熊燃烧.....
他不顾身上流淌的汗珠,又重新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