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赶个早，还是迟到了，幸好是第一天，不计打卡。
秦风去人事部报到，由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同事领去工作办公区，几十个同事坐在各个方格子里办公，它们分一组一组的分开排列，旁边一条长长的走廊伸到尽头。
一张小小的办公桌，方圆两平米，配一张轮椅，一台一体机电脑，其它的桌面上很少，主要摆放个人物品。
女同事拍响手掌道：“好了！公司新招的五位实习生，你们在这里互相认识一下，先从电脑学习公司资料，第一天上班要学的很多，从适应开始加快节奏，以后会有前辈讲课抽时间去听听学学。你们具体工作情况要等部门经理接收，自有安排，若有不懂的向我反馈。”
他们四个实习生听懂地颔颔头。
秦风一边听一边拿出笔记本放上办公桌，打开它开机。
女同事走了，他们四个实习生看过来。
“哎，你好，我叫陈园，来自财大，咱们加个微信。”
他挺直白的，秦风打开微信跟他加好友。
“我叫叶子丹，南大。”
“我叫黄书怀，交大。”
“我叫戴丽妃，浙大。”
“我叫秦风，北大。”
跟他们互相认识，加上微友，方便联系。
公司资料全在电脑里，秦风打开，看上公司页面，它上面有许多投资成功案例介绍，公开让人学习。
宏达金融投资公司成立零九年，到如今十五年历史，目前管理资本上千亿，日常交易金额达几十亿，甚至上百亿。
金融公司的属性钱赚钱，没别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赚差价。
上班第一天打破了所有梦想和计划。
秦风在小小的办公桌面前坐了大半天，将电脑里公司资料看个遍，只等着部门经理招去正式工作，他们四个先后被各个部门招去了。
“新来的，看你没事去买下奶茶来。”
秦风转动轮椅，看上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同事，他送上一张奶茶贴纸，就瞟他一眼不予理会。
“新来的，不懂规矩，要我教吗？”
他鄙视的声音相当挖苦，明摆着过来欺负新同事，秦风不依他一套，接上贴纸抓成一砣，问：“你给我发工资吗？”
“你哪来的？”
他粗声大吼，引起其他同事抬头观注。
“公司招来的不明白吗？不是我工作的事，别在这里吓唬，你有两条腿滚一边去。”秦风瞧他仗着老员工身份，可以把新同事当狗使唤，他在这找错人了。
“你听着，最好不要分在我的部门。”他指着头放狠话，气愤离开。
秦风没放在眼里哼一下，鼠标滚动页面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新来的胆子挺大，他敢得罪韩组长。
他们私下交流的声音，秦风听进了没当一回事，今天将公司资料全看了，只等着下班。
突然，那边办公区同事全站起了，看样子出大事了。
秦风好奇地抬头张望，见到三个男警官过来，他们从眼前过去。
耳边传来风声，说三个警官去了宋经理办公室。
秦风离开办公桌，跟随他们去观望，耳边传来越多的风声，是被反腐抓了，可能几个亿。
宋经理投行部门是宏达公司核心部门，部下四个组，一共二十四人，他们跟着老大吃香喝辣，此次他们都会受到牵连，可能会开除一批，这是个好机会，大家提升的机会来了。
耳边消息非常管用，不管是不是真的，但眼前的事实是真的，秦风亲眼见到四五十岁的宋经理戴着冰冷手铐，由三个警官押走。
他是一条大鱼，顺藤摸瓜，公司一批蛀虫会全部供出来。
宋经理抓走的事惊动公司上层大领导，他们第一时间赶到办公大区，就在公司内部做一些紧急处理。
快看！
谢总，张副总，郑副总，还有其他部门经理赶来了。
秦风跟着人流向公司老总过去，听他们会作如何解释？
“大家都看到了，公司出现了大腐败，假公济私，绝不允许这样的行为，发现立马报案处理，你们想在公司玩心思的最好收敛一点，公司永远不缺少人才，蛀虫有多少消灭多少！”谢总大声威吓地讲话。
公司全上下鼓起大眼睛听谢总训话。
秦风很欣赏谢总的领导作风，想着有这样英明果断的领导，今后大有前途。
“你们要记住谢总的话，守好你们的手机，谁传谁滚蛋！”张副总怒火冲天，朝着全公司所有人下达命令。
说到底，公司最怕丑闻传千里。
秦风看出来了，在眼中浅浅的浮笑，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人都抓走了，还能隐瞒得下去吗？相信某金融公司某经理贪污腐败，数额庞大，下午四点五十被抓进警局，它会立刻变成热搜。
郑副总举双手摆一摆道：“大家不要心慌，公司一切正常运行，不受此事任何影响，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开始工作。”
散了，全自动地散了。
他们回归到各自的方格里办公。
秦风回到自己的方格办公区坐下，无所事事地张望，浑身心不是个滋味，他们四个实习生都找到主了，而做我主的部门是哪个啊？
看样子，今天要坐一天冷板凳了，不应该的啊，凭我的学历和长相，比他们四个实习生差吗？
相比起来，学历不分高低，长相绝对绝对的超越他们一大截，也许就是因为长得出众，怕英俊青年夺去了他们的光环，所以遭到各部门经理排斥。
谢总回到办公室，一身有气地坐下，看谁都不顺眼地瞅着两个跟进来的副总，等着解释。
31岁的谢菲，从哈佛留学回来，一上任接替她老爸的位置当宏达金融总经理第一把手，经营两三年时间，公司资本规模从三百亿变成一千亿，如今在金融界赫赫有名，谁不知她的名声。
“谢总，你看宋经理抓走了，他资管两百亿，该有个人接手管了？”郑副总谨慎提议。
谢菲举起雪白如画的手掌一挥，道：“这个你不用管了，我自有人选。”
“是谁？”郑副总讨好地问。
谢菲严肃道：“张总，公司出这么大的事，请法务部来查，请律师做好准备，人事部做好准备，准备大洗一次，不管是你们，还是你们身边的人，我身边的人，凡可疑者开除没得商量，公司不养蛀虫。”
“是！”
他们接上吩咐。
谢菲转动一下大轮椅朝着背后，不愿再看到两张臭脸，一丘之貉，想欺上瞒下，凡吃进的全部吐出来。
快下班了，秦风打开微信看一眼消息，假“姐”发来了微信，她说要接风洗尘，请去沧桑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