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雪却傻眼了，这……还要她伺候沐浴啊？！
不过对方都开口这样说了，她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下去办了。
放好热水后，禅雪就开始替段司瑾脱衣。
但是段司瑾很害羞，以前也没让人伺候过，现在也不敢让她伺候。
红着脸，有些尴尬地请了一下嗓子，道：“那什么……你先出去，本少爷自己来。”
禅雪出去后，守在门外的段羽一脸懵，不明白洗澡水都端进去了，为何禅雪还跑出来。
他还以为是自家少爷不经事，把人给吓到了。
可是看到禅雪跟他一样守在门外的时候，彻底傻眼了。
这又是什么操作？
都要把人收到自己房里去了，为何洗澡的时候还特意把人给赶出来？
不过少爷到底是少爷，段羽虽然疑惑，却也觉得段司瑾这么做，应该是有自己用意的。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这好奇心就跟猫抓一样，实在受不了了。
担心问得太直接会伤禅雪的自尊，所以他清了一下嗓子，才一副“我很正经”的模样，道：“雪儿姑娘，你这么站着，你累吗？”
禅雪：……
不太明白段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问她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但她还是老实道：“不累。”
她才刚出来站，怎么可能累？
“哦。”
顿了一下段羽又问道：“那你怎么忽然就出来了？”
禅雪一副很奇怪的样子看着他，“少爷要洗澡了，我当然要出来了。”
段羽：“……哦。”
段羽大概是觉得有些无趣，不再问了，禅雪就问道：“段侍卫为什么要这样问？”
段羽：“……哦，也没什么，就问问。”
“……哦。”
禅雪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偷偷看了一眼段羽的侧脸，却又觉得心跳加快，小脸粉红。
其实段羽五官长得还是挺不错的，只是因为整日跟段司瑾这么俊美的人物在一起，难免被比了下去。
这段时间，段卿曦开玩笑说要帮她找个好人家，她嘴上虽然说自己不要离开段卿曦，但到底是女孩子，偶尔也会想，若是真要嫁人，该嫁给谁好。
她在府中也有一段时间了，其实也觉得段羽挺好的，只是不晓得他这般人物，会否看得上自己。
等到段司瑾洗完澡后，禅雪才又进去。
她带人把洗澡水都端了出去，然后就看到段司瑾一脸紧张地坐在床上，似乎在等着什么。
她想了想，就走了过去。
“少爷，时辰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哦……”好、好紧张啊！
“那……奴婢替您把蜡烛灭了？”
“哦……啊？！”
段司瑾傻眼了，他就算脑子再不灵光，也不会听不出禅雪的意思。
合着……她并不打算留在这里过夜吗？！
禅雪不明白段司瑾忽然震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但她真的很困了，所以便决定视而不见。
“少爷早些休息，奴婢就先走了，明日再来给少爷送吃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明天不要再来了！
然后，段司瑾就一脸傻呆呆地看着禅雪走了出去。
出去之前，她还贴心地为他吹灭了蜡烛。
守在门外的段羽看到蜡烛灭了之后，正准备走远点，免得等下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可是前脚刚迈出去，身后的门就被打开了。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禅雪走了出来，还打了一个哈欠。
禅雪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这么走人了。
从头到尾，不带一点犹豫。
她刚走，身后的蜡烛又亮了。
段羽急忙推门进去，看到段司瑾黑着一张脸坐在床上后，就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问道：“少爷，这……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