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素素一愣:“这样吗?”
苏愉点头。
半夜,苏愉皱眉翻了一个身,从床垫上爬了起来。
一个人在火炉旁发呆的唐月看到苏愉起身,刚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嘴了。
苏愉打开帐篷走了出去,却发现华素素和唐月都跟了出来。
苏愉有些诧异。
华素素警惕地看了唐月一眼,然后看向苏愉:“你要方便?”
苏愉点头,原先的那个厕所已经拆了,临时厕所换了一个位置,更靠近帐篷些。
唐月看了看四周,没有说话。
“那我陪你吧,一个人上厕所……有点危险…”
华素素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局促。
苏愉笑了笑:“不用啦。”
谁知苏愉刚走到厕所里,华素素就走了进来,背对苏愉站着。
“你上吧,我背对你,不看。”
苏愉一愣,那么大一个人站在自己跟前…虽说是背对着的……
但……拉不出来啊!
原本一分钟可以上完的厕所,苏愉愣是酝酿了三分钟。
不止华素素差点转身看情况,外面的唐月都催促了。
解决完生理问题,苏愉穿好裤子,刚要和华素素说走吧,一根细小的藤蔓就刺进了她的后脖颈。
苏愉连一句卧槽都没说出口,人就没了知觉。
脚下的冻土翻涌起来,苏愉只见一根白色的触须一样的根茎无声无息地把脚下的冻土翻开,露出下方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最让苏愉觉得奇怪的,是这玩意做这些事情的全程不到三秒钟,且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无声无息。
自从苏愉被那种根茎扎上后两秒,体内的治愈系异能就在体内翻涌。
短短两秒,苏愉就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只不过攻击性的异能还很滞塞。
苏愉恢复身体控制后,开始挣扎,华素素似乎也察觉到了,猛地转身,在看到地下的大洞时,她脸色一变,伸手就去抓已经只剩一个头在外面的苏愉。
就在苏愉眼看要得救之际,一根根绿色的藤蔓从地下钻了出来,瞬间包裹住苏愉往下拖。
“母树!”
华素素惊呼一声,却还是不愿意松手。
很快,母树的藤蔓也把她缠住,顺着力道一起往下拖。
砰,厕所的帐篷被风连根拔起,苏愉只来得及看到薛遇惊慌的表情,就整个沉入地底。
母树和那种白色的根茎似乎在一处空旷地带停了下来。
母树的藤蔓散去,一个人影出现在苏愉面前。
苏愉恢复自由后,挑眉看向眼前的人:“陆远。”
陆远提着一盏灯,侧身看向苏愉:“母亲让我杀了你。”
苏愉看着那些把她拖下地底的藤蔓缓缓缩回陆远体内,便明白过来,这些藤蔓并不是母树的,而是陆远的。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苏愉站了起来。
陆远深深看了苏愉一眼,表情十分复杂:“我说过,陆远的意识不让我对你动手。”
“我不对你动手,但,我可以袖手旁观。”
陆远露出一个笑,似乎在等着看好戏。
苏愉哦了一声,手抬了起来。
“你指望它杀我?”
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笼子。
笼子里面,是一棵长得很像大蒜的雪白植物。
它似乎有意识,在笼子里横冲直撞,却无法逃离。
陆远一愣,然后笑了,笑容实在是太过古怪。
要是笑容也有扇形统计图,那估计陆远的笑,就是:三分刻骨的恨意,三分为苏愉没有死的窃喜,其他的四分……抱歉,实在是太复杂了,看不出来。
苏愉晃了晃笼子里的雪白大蒜,一个巨大的金属笼子就出现在陆远脚下。
陆远倒不害怕,一阵水波纹出现在身后,一只修长美丽的白皙手掌就搂住了他。
紧接着,陆远消失在那个水波纹里。
而此时,苏愉的金属笼子已经成型。
“怎么没用?”
苏愉看着自己的手掌,很是震惊。
震惊的是自己的金属笼子没能困住陆远,还震惊………
震惊那个水波纹的出现。
那个熟悉的水波纹和手!是海妖的!
苏愉绝对不可能认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妖的尸体不是被宋老带走了吗?
那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陆远逃跑了?
苏愉脑子乱得很,一股没由来的心慌席卷了全身。
宋老……到底在做什么!
苏愉回到地面上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其实地下是一个个矿洞。
苏愉是顺着矿洞往上走的。
之所以现在才回到地面,完全是因为矿洞里有很多变异动物在里面躲极寒。
对于苏愉这个外来人肉,它们自然是群起而攻之。
因此,当薛遇几人看到苏愉的时候,都被惊到了。
薛遇几步走了过来,他眼睛都红了,小心翼翼碰了碰苏愉满脸的血,八成是被苏愉浑身是血的样子给吓到了。
苏愉摆了摆手:“不是我的血。”
苏愉把金属笼子和里面的雪白大蒜扔给张阳,然后从包里掏出满满一大袋晶体:“你们瞅,我杀的。”
薛遇叹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愉一看只有财迷张阳和薛遇出来,便问:“唐月木禾和华素素呢?”
张阳脸色古怪:“我们冲出来的时候,看到华素素被母树袭击了,唐月不知道去了哪里,铃铛一阵乱响,应该是跑出去了。”
“木禾……”
“木禾被我们留下照顾华素素了,她伤得挺重的。”
苏愉一愣:“唐月不见了!?”
张阳连忙按住苏愉:“别急,我还没说完,她在你消失的十五分钟后出现了。”
“现在被木禾看着,在帐篷里呢。”
苏愉皱眉,给自己的“太空服”洗干净后,走进铃铛阵,进了帐篷。
华素素胸口有一道贯穿伤,看起来很严重,但好在不是致命伤。
唐月身上有很多伤口,如今还在昏迷,昏迷了还被五花大绑。
苏愉皱了皱眉,刚想解开绳子,木禾便拦住了苏愉。
他眼睛红通通的,气息不稳,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苏愉,你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她不见了。”
“袭击你和华素素的,就是母树!”
“真唐月肯定是经历了和你一样的遭遇!”
“桩桩件件!都是铁证!都证明了她是假的!她有问题!我没有杀她,已经是给了你面子!如果你再这样是非不分,那我就带着华素素去找唐月。”
“你们不担心不在乎,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