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成和在镇子上是有自己的住所的,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房产。
问起他,他就一脸的得意洋洋。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叫以备不时之需。
他带着除真他们来到了一个比较僻静的一处宅子,打开门,一边说起自己的未雨绸缪。
我上次在林归曷家里住着的时候就看好了这房子,方位绝佳,阴气极重,实在是个很好的地方,不过我现在是人类的身体了,住这儿确实是有点儿不妥。
童成和说着,忽然顿了顿,半天,又像是想开了一样摆了摆手,嗐,管他呢,反正我也不常来,而且我自己就是鬼魂,害怕阴气?
除真颇有些无语,同时有些好奇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c
童成和就嘿嘿笑了笑,悄***道:我告诉你啊,我以前藏了不少钱呢。
或许是因为之前穷,挨了欺负,后来对钱财就敏感了起来,通过各种渠道。无论是游戏中,还是死之前,攒下了不少钱。
这些钱大半都用来买下了这座宅子。
反正自己现在的情况,外面住着不方便,反倒是冷僻镇是个不错的落脚地。
他帮着除真和何曼各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几人很快就上床睡了。
等到天近凌晨,除真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一阵吟唱声,也听不清楚到底在唱什么,就感觉那声音十分的凄怨,不远不近地传来。
除真被那声音吵得根本睡不着,伸手捂住耳朵,那声音依旧能够透过自己的手传过来。
最后除真实在是被吵得烦了,下了床就往外走。
她倒是要看看那声音到底是从哪儿传来的。
却刚出了院子,那声音就消失了。
奇怪……她皱着眉回头,就看见了同样被吵醒的童成和。
童成和还没睡醒,打了个哈欠,你也听见那声音了?
除真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童成和看了她半晌,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除真疑惑地看向他,你笑什么?
这有什么好笑的?
童成和就颇有感触地感慨了一句:现在这样才像是你。
什么意思?
她怎么有些听不懂这句话呢?
嗯……怎么说呢……
童成和摸了摸下巴,细细打量了一下除真,狠狠卖了个关子,直到除真都快要忍不住大人了,这才慢慢悠悠开了口。
自从你成为那个什么神女之后,总感觉……你有点儿像是游戏里的我一样。整天带着一张面具,把所有的感情都丢掉了,陌生的可怕。
说真的,我有时候都不太敢认你了。还是现在这样的你比较好,会生气,会烦躁,生动多了。
除真愣了一下,童成和就笑了笑。
总之,不要在神力中迷失自我啊,即便是成为神明,你也先是你自己。
他像是一个过来人,认真地说完了这句话,就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
又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到了屋子里,留下除真一个人在院子里静默良久,半晌才勾唇笑了起来。
摇了摇头,什么啊……神神叨叨的,还挺有哲理的说……
心情却反倒是轻松了不少。
是啊,她得先是她自己啊,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是那高高在上,将人类视为蝼蚁的神明。
即便成为了神明,她也不会抛弃为人的感情,也不该抛弃。
因为这才是她啊。
次日,除真他们得到了一个消息,冷
僻镇又有人死了。
除真他们伪装了一番过去看过了,混在人群中倒是没有被发现。
透过人群,他们看见了暴毙的男人,静静躺在地上,边上的应该是他的妻子,正跪在地上哭得伤心。
老王啊,你怎么就死了呢,你这样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有邻居在边上安慰,那寡妇却还是抽抽搭搭,哭得伤心。
除真他们悄悄靠近看了,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看见任何的伤口,就好像真的只是突然暴毙一般。
回去的路上,除真还在想这事儿,途中正好路过了林归曷的家,鬼使神差的,朝着那方向走了过去。
房子的钥匙一共两份,一份在林归曷那儿,另一份在除真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就已经被林归曷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除真推开门,发现屋子里乱糟糟的,里面的东西都被人翻乱了一般,像是进贼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除真心中怀疑,忽然,看见窗外一闪而过一个人影。
谁!除真立刻冲着窗外跑了出去,却四下张望,什么都没看见。
童成和和何曼跟着跑了出来,顺着四下看了看,疑惑询问: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我刚刚看见一个人影从窗外跑了过去,现在不见了。
现在那人影已经被他们吓跑了,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除真他们就暂时回了童成和的家,等到了晚上,他们又再次出了门。
他们悄悄到了死人的那家门口。
先前都是暴毙全家,这会儿只死了一个,怕是很快就要轮到这剩下的一个了。
除真他们刚到了这边,就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吟唱声,几人立刻变了脸色,赶紧跟着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正站着一个蒙面男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完全看不出长相,只是身量很高,身材宽厚,应该是个男人。
在他面前的那间屋子,屋门大开,那个新死了丈夫的寡妇就步步朝着外面走了出来。
虽然睁着眼睛,可看她的状态,怎么看怎么像是梦游的样子,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样子。
寡妇一步步朝着男人走去。
除真他们静静看着,不敢轻举妄动,却没想到还是被男人发现了。
男人猛然间转过头看向墙头,那边除真三人正整整齐齐趴着,看着屋内的情况。
男人第一眼就看见了除真,愣了一下,显得十分震惊,下一秒竟然转身就往外跑去。
除真的动作很快,快步跟了上去。
最后在街道上拦住了男人,两个人很快缠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