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真他们来这边原本是想要偷走兽藤,好用来做毁灭实验,可看到本体就知道是他们天真了。
这么大一个玩意儿压根就偷不走,只能另想办法了。
除真目光略过中央大厅。
大厅内桌子上放着各种的瓶瓶罐罐,各种奇怪颜色的液体盛放在里面。
在这么多花花绿绿的瓶子里,除真眼尖地看见了一个特殊的瓶子,里面装的不是液体,而是兽藤的一截。
那只是很小的一截,大概只有手指头粗细,十公分长,正在里面疯狂涌动着。
除真偷偷拿走了兽藤标本,和林归曷跑出了大厅,用同样的办法解决了巡逻人员。
他们在附近找到了一间空屋子,将那兽藤放了出来。
兽藤刚刚接触空气,就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变粗、变长,几乎要将整个罐子都给撑破了。
粗壮的藤蔓在空气中狠狠甩了两下,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除真和林归曷尝试过用各种方式想要将它摧毁,但无论是刀枪还是火烧,都没有任何的用处,甚至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的痕迹。
看着面前依旧一动不动的藤蔓,除真忽然想起了自己背包里面的蛊虫。
自从出了系统之后她就没有用过蛊虫了,不知道在现实世界能不能用。
蛊虫被放了出来,经过上一个副本,她已经解锁了很多蛊虫,背包里面的蛊虫千奇百怪,她一个个尝试过去,但都没有什么用处,一直到最后一只蛊虫被放出来。
那是一只红色的蛊虫,在所有蛊虫中是最小的一只,大概小拇指指节长,背上却长着翅膀。
虫子被放出来之后便冲向了兽藤,除真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就在她以为这一次肯定也是失望而归的时候,兽藤却好像非常害怕似的一直在躲着那只蛊虫。
除真满脸的惊喜,“居然真的有用!”
但很快又拉下了脸,“但这蛊虫太小了,似乎用处不大。”
她想将蛊虫催化,但她毕竟不是受过系统训练的,对蛊虫一知半解,一时半会儿也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兽藤或许是被这蛊虫给吓到了,害怕过后却一下子暴怒了起来,整个藤蔓暴涨了好几米,藤蔓也粗了不少。
它愤怒地想要去打蛊虫,都被蛊虫灵巧地躲了过去,它便又将目标设置成了除真和林归曷。
一个藤蔓朝着除真打过来,林归曷赶紧扑过去,抱着除真在地上滚了两圈,远离了藤蔓的攻击范围。
那藤蔓一次不成,又再次袭来,而这一次,他的藤蔓竟然比刚才更长了。
林归曷将除真扶起来拉到了自己身后,手上掐诀,符咒闪烁出一道金光,瞬间打向那藤蔓。
金光笼罩在藤蔓身上,藤蔓挣扎了两下就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除真刚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从藤蔓的某个节点,突然延伸出来一根同样粗细的藤蔓,在空中停顿了两秒之后就迅速攻向了他们。
两人赶紧夺了过去,他们总算是切身体会了这东西到底的繁殖能力到底是有多么的强悍。
林归曷祭出桃木剑,和那藤蔓缠斗了起来,桃木剑不似普通刀剑,倒是能够将藤蔓砍断。
可这藤蔓就像是无限生殖一般,刚砍下一截就立马长出新的一截出来。
这么一会儿功夫,地上砍断的藤蔓已经十几根了,可兽藤身上还有无数的藤蔓。
除真不敢添乱,就躲在一边心想着该怎么催化这蛊虫。
她所在的位子正好是靠近门口的位子,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车鸣声,在这一片荒郊野岭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意。
除真透过门缝往外看去,就看见门口停了好几辆面包车,从车子上下来好几个黑衣人,正是当时将刘运绑起来的那些人。
他们直直冲着屋子而来,除真立刻压低了声音对林归曷道:“那些黑衣人追来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从后门出去。”林归曷用桃木剑砍下那兽藤的一根藤蔓,拉着除真的手就要往后门走,却在走到一半的时候顿了一下。
“怎么了”然后除真就眼睁睁看着他突然折返,在新的藤蔓的疯狂攻击中,用瓶子在那砍下来的藤蔓上取了一些汁液。
除真小心从窗户看外面的情况,催促了林归曷一声。
那些黑衣大汉第二次错过了他们,他们前脚刚进门,除真和林归曷后脚就出了屋子。
屋子外面是个小巷子,他们躲进了箱子,两个立刻在巷子口贴了一张符纸,设了个障眼法。
一行人路过了小巷子,却完全没有看见他们俩,四下张望了一下,找了个方向追了上去。
眼看着那些大汉从巷子口跑过去,两人这才从巷子里出来。
他们没有回除真的家,而是去了一趟刘运家。
刘运家是一幢小洋楼,门口是电子密码,他们本来是想翻窗的,却没有想到在输入了“孙欣怡”的全拼之后门竟然就这么开了。
屋内很是干净整洁,只是茶几上一层的灰,像是很久没有住过了。
门口正对着的柜子上是一张照片,和刘运夹在日记中的一样,是他和他女友的照片,不同的是照片中两个人穿的更加居家一些,背景也是在这幢小洋楼里面。
不仅如此,房间里成对儿的被子毛巾、拖鞋牙刷,冰箱上粉色的便利贴上画着可爱猫猫的表情包,楼上的卧房里面大半个柜子的女士服装,无一不在显示着这两个人应该曾经同居。
他们看上去关系他应该很不错,但也仅限于曾经。
房间里面日历截止时间在三年前,这间房子的时间也似乎和这日历一样永远定格在了三年前。
卧房里有一本刘运的笔记本,上面记载着三年前6月30日,他突然收到了女友脑死亡通知,那之后他经历一段十分痛苦的岁月,直到某一天。
他发现从兽藤中可以提取复活脑死亡的有机物,这很快就成了他的研究方向。
从那天开始,他开始没日没夜地做实验,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研究所,很少再回到这个令他伤心的房子。
这间房子就此逐渐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