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师兄的长相处于中上游水平,骨相不错,属于大狼狗类型,这样的外貌更招年上姐姐们喜欢。
嗯,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小零的爱慕。
李阳宽慰他,有那女人后悔的一天,到时候他一定要记得好马不吃回头草。
黎墨疑惑问道:“以前那几任也没人回头找过我,这次有什么不同?难道她会突然想起我的好吗?”
李阳把薯片袋子扔进垃圾桶,随意道:“她会知道没有了你的财力资助,她根本就养不起那个小白脸儿。”
黎墨那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很是取悦了李阳,他也是服了自家师兄,脑子都用在了谈恋爱上,但凡能分出一丢丢,早就功成名就了。
前女友拿着黎墨的钱打赏男主播,男主播以为她是个富婆,所以线上线下一起发力,这不就成功虏获了“富婆”的芳心,男小三成功上位,把原配变成了下堂夫。
就李阳那眼力,一下子就看出来那小白脸不富裕,一身的高仿名牌,就连送的项链都是A货,等他发现“富婆”也是A货后,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甩掉她。
要问李阳为何如此清楚,你当他没倒卖过莆田货吗?价格便宜质量好,在大学城很是畅销。
一双仿制好些的品牌鞋,价格大概在五百到一千之间,这对于大学生来讲不算便宜,网购哪里有实物来的直观。
李阳存在师兄这的几箱货里就有一箱是高仿鞋,一年过去了,新款层出不穷,他去年进的新货,现在都过时了。
思及此,李阳心痛如绞,他的货贬值了,他的钱损失了,这一年他给医院贡献了三十几万,这都要怪那个毒妇林予初。
一年多了,李阳的委屈无处诉说,跟旁人说不着,又怕家里人担心,现在可算有个能听他倒苦水的人,李阳吧啦吧啦的把他落水时的情况都给说了。
黎墨听的拳头都硬了,这女人真是恩将仇报的典型代表,从李阳的描述来看,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绝对是早有预谋。
最奇怪的点就在这里,李阳真不认识林予初,更不可能跟她产生矛盾,那她又为何要置自己于死地?
李阳下定决心,等他腾出手来,一定把她祖上三代给查个明明白白。
黎墨担忧道:“可是没有人证物证,监控离的远,又拍不到水下的画面,光有你的证词也没用,法律又制裁不了她。”
道理李阳都懂,所以他才感到憋屈,但这哑巴亏,他肯定是不能吃的,必须得让林予初付出代价,他是铁板不是棉花,可不是谁想踢就能踢的。
难兄难弟互相交流自己碰上的糟心事,讲到伤心处,更是忍不住抱头痛哭。
李阳哭的快,收的也快,并且想起来此行的目地,兴奋的告诉师哥,自己在学校门口开店了。
黎墨擦擦眼泪,刚刚自己的一腔深情全当是喂了狗,混的比他好的,都不配得到他的眼泪。
真是把“既怕兄弟吃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的”的心情,诠释的淋漓尽致。
李阳感慨:“人性当真是丑陋不堪。”
聊天聊崩了的师兄弟二人,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友情,果断决定换个话题。
黎墨想起来不久前听到的消息,于是问李阳打不打算考博?
听闻此言,李阳一口啤酒险些喷出去,为什么都要问他这个问题?他哪里像是块读博士的料子,告诉他,他改还不行吗?
黎墨看他这样子是真的不知情,于是跟他分享了一个重磅消息,他们学校有招考博士生的名额,下个月就可以报名考试。
李阳诧异,他就躺了一年,他们学校的逼格又上升了?那自己买的房子岂不是要升值了。
黎墨看见他那眼冒金光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是对牛弹琴了,满身铜臭的家伙不可能在学术上有啥更高的追求。
互相勉励一番,师兄弟二人依依惜别,然后各忙各的。
李阳回去上课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同学们的围观,真是清瘦了不少,显得颜值更高了。
李阳也没想到,自己也有靠颜值出圈的一天,他也不是很理解这些女生的思维方式,细狗有什么好看的,再说带个口罩能看清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氛围感?
午休回到研究生宿舍,李阳挑眉,他的床铺真是意外的整洁,闻了一下还有柠檬香,一看就是刚洗过的,还真是难为这帮大老爷们儿了。
李阳没找事儿,他都能想像得到自己一年没回来,床上绝对跟垃圾站差不多,人家给洗了就行,就像电瓶车一样,知错就改,以后还能相处。
虽然李阳打心里只是想赚他们的钱,没想跟他们交朋友。
这天下午正好是系主任的课,他站在李阳身后看他画画,虽然技法有些生疏,但好在手挺稳,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出现帕金森的症状。
李阳见这小老头关心自己,于是决定投桃报李,也关心关心他,于是虚心求教道:“老师,我听说咱们学校有招考博士生的名额,几月份报名啊?”
系主任眼皮微抽,这小子想干什么?考研考博,下一步呢?留校当老师?不不不,绝不能让他混入教师队伍误人子弟,他要誓死扞卫美院这片净土。
一看小老头慷慨就义的表情,李阳连忙出声安抚道:“我就是听师哥跟我提了这事儿,就随口问问,您放心吧,我不考博。”
系主任刚松了口气,心道这小子还算识时务,结果转念一想,李阳的师哥不就是那个逆徒黎墨嘛!这俩货这么快就接上头了,当真是祸害遗千年。
自己一定要告诫新生们,远离美院双煞,否则他们的钱包会极速消瘦下去。
李阳觉得小老头还是爱自己的,看他那副担忧的表情,等自己有了很多钱,一定给他换把好茶壶。
研三的课程不多,周五压根儿就没课,订购的货架还没到,李阳收拾行囊,赶在周四下课就去了火车站,晚上到家消灭了剩菜剩饭,洗个热水澡,睡的无比香甜。
李母看见小儿子房里的灯没关,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伸手把灯关掉。
站在床边凝视着李阳的睡颜,李母觉得踏实又心酸。
踏实是因为臭小子回家了,心酸的也是他一放假就往家里赶,这孩子从小就恋家,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成天想着长大了就搬出去住。
李阳小时候曾立下过豪言壮语,他要做一个巨婴,小的时候有爸妈养他,长大了有哥哥养他,等他哥老了,就让他哥的孩子养他。
那时候全家人都唾弃他的理想,合着别人都欠他的,美不死他!
而李阳自己也没像他说的那样,过上啃老的生活,而是从十四岁起就没管家里要过钱。
李父在门口小声的招呼老伴儿,该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
李母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忍不住叹了口气,父母造下的孽,孩子得用一生来治愈,也不知道他那对狠心的爹妈有没有后悔过。
李阳兀自睡的香甜,在梦里,他的门市房涨到了十万一平米,一个财大气粗的土大款,穿着一身黑貂,戴着三条大金链子,脖子上的脑袋竟然是个很眼熟的猫头,听到他的报价,对他呲牙一笑,露出了满口的大金牙。
李阳瞬间被闪瞎了钛合金狗眼,只见那个猫妖土大款,伸出它毛茸茸的黑手,把一张镶着金边的黑卡推到了自己面前。
李阳激动无比的接过黑卡,只听对面的土大款悠悠问道:“想知道密码是多少吗?”
没见过世面的李阳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十分想知道。
土大款邪魅一笑,脱掉貂皮向李阳扑过来,把李阳压在身下,大金牙再次闪现:“交出你的小鱼干,本大人就告诉你……”
话音未落,李阳就被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