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日的时间,左若兰就完全掌握了昆仑炼气术。其实哪里是她聪明,是山苍子搞的鬼。
这蚰蜒有蜕皮进阶之法,左若兰也会随着进行蜕皮。只不过这些只有山苍子一个人知道,王紫嫣的竹简里也没提到这些事。
这七彩蚰蜒本来就不是什么神女万毒蛊,而是山苍子当年培育用来夺舍用的。自己提前写好了神女万毒蛊的竹简,出了意外之后就用神念寄居在蚰蜒体内蛰伏。
一般夺舍都会有极大的风险,山苍子却另辟蹊径。培育出这七彩蚰蜒专门寄生女体,藏在孕育之所缓慢的改善宿主体质。
随着蚰蜒的实力增长,宿主也会跟着强大。只不过这种强大完全是为了夺舍准备,只要时机成熟山苍子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掌控身体。
也不是说这七彩蚰蜒毫无弊端,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彻底清除宿主神念。不过山苍子还会另外的法术,到时候可以完全隔离宿主神念。
教会了左若兰昆仑炼气术,王紫嫣才腾出功夫琢磨银子的事情。距离最后期限只有七天,两万两银子到底要怎么弄呢?虽然无影联系过自己,可他什么时候来却是一个未知数。
忽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赵天!
可王紫嫣犹豫了,她不想去求赵天。但自己又着实不想如趟昆仑派的浑水,生怕被淹死。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要说这世上有谁知道她就是当年的六臂哪吒,可能只有赵天一个人。毕竟当年要不是赵天救她回苗疆,自己也弄不出来这个毒蛟门。
然而一想起赵天,王紫嫣却没有任何感激。心里却是满满的恨意,她恨赵天抛弃了她。
当年王紫嫣与赵天结识于江湖,年轻的二人互生情愫珠胎暗结。然而赵天父母却受不了王紫嫣在江湖上妖女的恶名,偷偷给她下了药打掉了孩子。
然而赵天却以为是王紫嫣背叛自己,任凭王紫嫣如何解释他都不相信是自己父母所为。
从此之后二人又相忘于江湖,王紫嫣却心生怨恨。
后来王紫嫣出事被毁容,赵天又把她救回了苗疆。寄养在一个大巫家中,后来大巫去世,赵天又出钱让她建立起了毒蛟门。
虽然这些年她都没有再去见赵天,但心中那股割不断的情意,说不清到底是爱还是恨。
纠结到最后王紫嫣还是决定去赵天那里走一趟,不管是爱还是恨目前银子最重要。
叮嘱了左若兰好好修炼,又嘱咐了鬼罗刹看家。王紫嫣轻装出了七十二寨的范围,前往苗疆无极山。
苗疆两大门派,天地门与毒蛟门。然而世人只怕毒蛟门,却无人了解天地门。
这天地门隐匿在无极山上,山门处也是守卫森严。门内之人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江湖之人也上不去无极山。
哪怕是昆仑的李浩然,对于这无极山都是极为陌生。可王紫嫣却是熟悉的很,曾经她在无极山还住过几天。
但那短暂的几日,却又是她终生最痛苦的几日。一想到那未成形的孩子,王紫嫣上下牙就咬得咯咯响。
王紫嫣这次是骑马下山的,毕竟还有两天的路程。她必须要在七日内回到小镇古玩店,所以她挑了门内最好的一匹马。
打马如飞的王紫嫣在官道上飞驰,过往的行人都是急忙避开。她这一身紫衣与黑纱斗笠,让所有人都清楚这是毒蛟门的人。
无极山也是十万大山的一部分,只不过是在最边缘。只有从官道去才是最近的路,要是在大山里穿行没有几个月是到不了的。
无极山山势高耸,怪石嶙峋。上山只有一条陡峭的石阶,后山光滑如镜乃为绝壁。
进入无极山山脚,就已人迹罕至。行到此处就只能步行,马就没了用处。
山脚有一客栈名为龙门,其实就是天地门的暗桩。别人不知道,王紫嫣却清楚得很。
牵马走进客栈院子,屋里迎出一个老汉。王紫嫣把马拴在了院子里,转身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老王头!好生看管,你应该没忘了我吧!”王紫嫣边说边走出了院子。
身后的老汉看着王紫嫣,咂吧着嘴连连摇头……
王紫嫣沿着一条石阶一路向上,她运起浑身的内力心底莫名涌起恨意。
当来到一个巨大的牌坊前,王紫嫣停住了脚步。这牌坊由巨大的条石搭建,气势恢宏压迫感十足。
牌坊中间龙飞凤舞刻着三个字,天地门。这就是天地门的山门所在,再往上就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
此时牌坊前站着十几个穿着黄色劲装的男子,人人提着鬼头大刀。看见王紫嫣都摆开了架势,气势不凡。
王紫嫣站在牌坊下没说话,伸手在怀中一摸,把一个东西抛向了对面为首的一个虬须大汉。
大汉接过东西看了一眼,分明是个白玉牌子。大汉皱着眉仔细观瞧,牌子上一个赵字苍劲有力。
大汉看清楚后立马恭敬地走上前,双手归还了玉牌。
“不知是贵客到访,请随我上山。”大汉恭敬地示意手下让开一条路,然后又吩咐一个年轻小伙子赶紧上山去禀报掌门。
那小伙子明显就是轻功非常好,几个闪身就消失在山中的雾气里。王紫嫣则是和大汉一前一后,不慌不忙的走着上山。
故地重游的王紫嫣此时心里非常复杂,脚下的步子也是慢慢变得沉重。每向上一步,她就距离自己的伤心地越近。
可自己的伤心之地也是心里最思念之处,抛开失去孩子的痛苦。那个地方还是她落红之处,有着缠绵悱恻的回忆。
爱与恨的纠缠,还有心底那一丝期待。此时全都浮现在王紫嫣的心里,看着上面好似无尽的石阶,她试着调整呼吸放平心态。
正在屋里看书的赵天,接到了禀报。说是有人拿着赵家玉牌上了无极山,这让他也是满腹狐疑。
与回禀之人打听了来人装束,赵天连连长叹。
“天哥,你怎么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从后面屋子走出。
赵天看着自己的夫人,不知该如何解释那几十年前的恩恩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