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华国权力中枢的皇城府,就苏开泰这样的级别,其中很多地方都是他的禁区。
今天倒是不错,几乎所有禁区都对他开放了。
但肯定是高兴不起来。
先去了二国尊那边,结果二国尊不在,二国尊的秘书马鸣代表苏怀民敲打了几句话,大致的意思就是自己事情自己要清楚,闹的满城风雨,惹火烧身就不好了。
苏开泰知道怎么回事,他孙子的事情自己屁股都不干净,如今满世界抓人,将京城搅的人心惶惶,惹来的二国尊的不满。
心里自然是不乐意,君无羡虽然没找到,但其他人都得到了皇城军的维护,这种情况他在京城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是司空见惯。
如果他不闻不问的结果,极可能是不了了之。
说到底,刑处也是见碟下菜的主。
但表面上,却也只能迎合着。
从马鸣这里离开,又去了秘书长那边。
大国尊也是这态度,要见他,又不见他。
秘书长曹晨意味深长又是一番话下来,大致的意思和马鸣差不多,都是让他差不多就行了。
事情闹大了,对皇城府的影响不好。
苏开泰都是人精,不可能还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无论大国尊还是二国尊,似乎都是受到了人的托付。
也即是说,杀害他孙子的那个人,背景的确不简单。
心里也打了退堂鼓,连大国尊和二国尊都派秘书来敲打,他也没硬抗下去的勇气。
皇城府大大小小的官员上千人,阁老,理事,理事长,监察,议员…
就他的级别,放在这上千人里面,真不算什么。
如果一意孤行,无论惹来大国尊和二国尊其人任何一位的不满意,他这理事就可以回家种田了。
今天苏开泰休息,所以并没有在皇城府逗留,见完人就直接离开。
正准备打电话,让司机开车来接他的时候。
忽然一辆商务车停在了面前,车窗落下。
一位中分的三十岁左右年轻人淡笑了声,“苏理事,去哪儿,我送你。”
见到这个年轻人,苏开泰如是找到了主心骨,喜笑颜开的上了车。
开车的年轻人名叫钱右坤,也是皇城府最得势的几位秘书之一。
他是五国尊小韦爷的人。
而苏开泰,既是韦派的坚定支持者。
钱右坤一边开车在皇城府附近晃悠,一边淡道:“看见苏理事出来,我才过来的,可不是路过。听说大国尊和二国尊都找你了,到底什么事情?”
苏开泰立即倒苦水一样将事情和盘托出。
闻言的钱右坤似笑非笑,“一桩普通的案件,竟将两大国尊都牵扯出来了。对方的确不简单啊!”
苏开泰闻言不屑,“再不简单能到什么地方去?这可是京城,没什么背景能绕的开皇城府。到底是我站小韦爷这边,那两尊菩萨不待见罢了。”
钱右坤提醒,“话不能这么说,你以为大国尊和二国尊的气量,会凭喜恶针对你?事出有因呐!”
苏开泰被提醒,也意识到这点,立即恳求道:“钱秘书,杀害苏超的真凶若不能正法,我心里释然不了。要不你给小韦爷说说话,让他出面表个态,严惩真凶!”
钱右坤被逗乐了,“这种小事情还需要让小韦爷知道,你怕是闲慌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懂不懂?迂回一下,就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了!”
苏开泰沉默许久,大概是猜到了钱右坤的意思,“钱秘书是让我找人暗中解决凶手?”
“京城不止达官显贵多,也高手如云。而当今的京城,除却君家,还有谁手下的高手,比得过小韦爷?送你回家,晚点我派两个人过来,有什么事情,你告诉他们。”
闻言,苏开泰立即大喜,忙不迭感谢,“谢谢钱秘书,谢谢钱秘书!”
“咱们都是一条船的人,我不帮你帮谁。”钱右坤理所当然。
…
另一头,河岸公路上,为了活命,宋赤阳将知道陈少鑫这位京城第四少的情况,交代的一清二楚。
陈少鑫家里面杵了一位祖宗,陈鹏海。
这老家伙可不一般,虽然只是皇城府距离国尊还差了一线的阁老,但却是名副其实老资历,三朝老人。
经历过三任大国尊不算什么稀奇,但三任大国尊都对其深信不疑,委以重用,就仅此一人了。
若是熬到大国尊换人,那就四朝老人了。
也是因为陈鹏海的原因,所以陈家在京城也跻身最顶尖的大家族之一。
陈家满门人杰,晚辈在体制内几乎都风生水起。
但独独一个陈少鑫,陈鹏海这位最小的孙子,却叫整个陈家都愁大的脑海。
这小家伙就是一个混世魔王,从下就不懂得安分守己,不学无术,四处厮混。
若不是这个小孙子巧舌如簧,深得陈鹏海的喜爱,早就被赶出陈家了。
而陈少鑫,也是京城公子党的领头人之一。
在五年前皇甫梅容失踪之前,陈少鑫也是尘寰的常客,但那件事后,公子党七七八八的公子小姐,几乎都得到家中长辈的训话,默契的避开。
也是事态平息后,也就苏超这些公子党的成员,方才继续来尘寰寻欢作乐。
了解清楚情况,君无羡将宋赤阳扔在河岸公路上,开车离开。
庆幸自己保住性命的同时,宋赤阳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想打刑处电话,告知知道君无羡的下落。
最后一秒,却将电话掐断。
不是不想举报,而是不敢。
君无羡再来找他算账,怎么收拾?
这个人,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了。
另一边,君无羡开车到了轩座地下车库。
轩座是京城有名的豪宅楼,沈玥就住在这里。
从电梯上楼,进入到沈玥的房子中。
因为君无羡的事情沸沸扬扬,沈玥也没去千山集团,而是约定在家里等他。
见到人,沈玥倒来一杯水,并问道:“如何?”
“很可能是陈少鑫,查查他的资料给我!”
“陈少鑫?”
沈玥眼皮子剧烈跳动,“君先生,你再碰他的话,事情就大了!”
陈阁老和苏开泰这位理事,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