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卖个破碟还好意思说出来!以前老娘跟你,是因为觉得你厉害,和余英雄一样,都是要做军官的人!当初,老娘怎么没选英雄呢?”
刘雯故作纳闷,打断。
陈浩南回怼回去,“老子被开除,还不是因为你被欺负了!不然,老子马上就穿军服了!”
“陈年旧事,提什么提。老娘不是还跟着你!”
大概是这件事刘雯有些愧疚,也没继续牢骚了。
“对了,怎么称呼?”
二人这才想起君无羡来。
“姓君,君子的君。你们叫一声君先生就好。反正也是闲着,陈浩南,说说你的事情。”
君无羡倒被勾起好奇心。
怎么好像,这陈浩南还差点成了国之栋梁。
“君先生,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
菜上桌,陈浩南也差不多将他的经历全说出来。
槟城因为受到曹家的影响,最赚钱的生意,便是开设军校。
尽管进军校的费用高到离谱,但槟城老百姓还是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孩子往军校里面送。
至于原因,是因为军校会举荐学校毕业的优秀生入伍,并且能省掉当底层兵的步骤。
这一点,君无羡不怀疑。
曹家作为南省赫赫有名的军伍家族,在华国南方第六第七军区都有不小的影响力,对于一些小军职安排,不在话下。
不过陈浩南加入的并非是槟城名声最大的正龙军校,而是大商人曹宏开的鸿南军校。
鸿南军校和其他槟城军校最大的不同是,招生门槛较高,但学费便宜。而且对于在军校表现优异的学员,各种补助不断,有的学员在军校训练,甚至不止不需要花钱,还能挣钱补贴家用。
陈浩南就是不花钱的其中之一。
还有一位,他们很好关系的朋友,余英雄也是如此。
但后来因为刘雯被正龙军校的人欺负了,陈浩南暴脾气之下,就冲上正龙军校去找人。
陈浩南也是厉害,一个人硬生生的打伤了正龙军校上十位学员。
但因为重伤了好几人,鸿南军校多番斡旋,正龙军校那边才不追究,但要求必须开除处理。
“看你年纪应该也就二十出头,已经是四品的境界,这武道天赋就算是放在京都也算上来回出类拔萃,倒也不差。这一身本事干什么不行,不至于需要靠卖那什么破碟谋生吧?”
“还有你,长的挺漂亮,为什么要做个小偷?”
君无羡说道起来,就像是劝人为善的大妈。
君无羡倒没兴趣做大妈,只是觉得这对情侣人其实还算不错,指点下迷津也就是两句话的事。
此言一出,二人俱是沉默起来。
良久,余雯方才开口,“君先生,其实我们也是为了朋友…”
陈浩南,刘雯,还有余英雄,他们三位是在青花巷这贫民窟长大的青梅竹马。
陈浩民早早父母双亡,刘雯的父亲是一个赌鬼,很早她母亲就跑了,基本也属于放养状态。
唯有余英雄好一些,有一个勤奋善良的母亲。
余英雄的母亲是一个很好的人,见他们二人苦,便将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孩子对待。
可以说,如果不是余英雄母亲的善良,他们能不能活着长大都是问题。
就在去年,丁姨忽然累到了。
去医院检查,是尿毒症。
医生表示他们需要准备至少五十万,才有治愈的可能性。
否则,最多两年就得死。
陈浩南被军校开除,自己是没任何前途了。
但余英雄不一样,他已经在军校熬了六年,只需要再熬一年,就能完成毕业考核,有极大的概率能被军队选中,成为一位真正的军官,出人头地。
陈浩南和刘雯通了气,说什么也不能让余英雄退学,保证他们会挣够五十万,给丁姨治病。
正常的门路,他们根本没本事在两年的时间内挣够五十万。
即便是他们现在都在走偏门,一个做的是一本万利的光碟买卖,一位更是干起了无本经营的偷盗事业,但也只能勉强支持丁姨平日里昂贵的医药开销,手里根本剩不下几个钱。
陈浩南也是没办法,才将手伸进正龙军校去。
光碟卖给那些血气方刚的军校学员,才能卖出高价。
不然,也不会招惹上正龙军校的陈波。
陈波可不是学员,而是教官。
但做事派头,却是比流氓还流氓。
“没骗我吧?”
尽管二人看起来真情流露,但君无羡还是确定的问一句。
他普度不了天下人,但救一个有缘人却也是举手之劳。
但不能被骗。
“君先生,如果我陈浩南骗了你,我生儿子没屁眼!”
“你能生儿子,要生也是我生!”刘雯不乐意接话。
“就一个比方!”
“…”
这对情侣,真一对活宝。
二人拌嘴,却是勾起了君无羡前世的一些回忆。
前世他虽然是孤儿,但也有一段天真烂漫的时光。
那便是跟着师尊在山里修行的那一万年。
那一万年里面,君无羡觉得最有趣的事情,就是和师尊拌嘴。
可惜,一万年不知不觉流逝,君无羡也不知不觉就成了三千界的绝代天骄。
师尊将转生轮传给了他的同时,驱赶他离开,让他去帮助三千界的修士对抗深渊。
再听见师尊消息是一千年后,深渊出了两位主宰,将苍梧天夷为平地。
据消息称,这两位深渊主宰,一死一伤。
而师尊,被镇杀了。
黄琅天不复存在,世上再没了苍梧仙子。
之后十万年,君无羡都在和深渊厮杀。
当君无羡斩杀了当初镇杀师尊的深渊主宰时候,他已经是三千界至高无上的君天帝。
但是,三千界,再没了师尊。
时间匆匆,百万年过去。
他寻遍了天涯海角,诸天万界,始终找不着师尊。
再之后,君无羡便迎来了君天帝这一生的落幕之战。
身陨道未消。
他成了君无羡。
“君先生,你怎么了?”
刘雯开口打断了君无羡的思绪。
他抿嘴浅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你们发小母亲的病,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