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曹阳便打电话过来,说了一番大致情况。
是一位叫余庆的书令出的手,撸掉了叶长青的职务。
书令职务,相当于南省三把手,权势过人。
而这个人,一直与南方古门阀之一的董家交好。
基本上可以确定,将叶长青从商办会长的位置上换下去是董秋然使的力。目的是因为叶长青一直和雷帮不对付。
开发文书也就机缘凑巧的因此而没了后文。
而后道:“师尊放心,董家虽然厉害,但我父亲在南省也并非没能量。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全程没提曹家,因为曹阳动不了曹家的人脉。
若是曹家出面,虽然未必能和董家硬撼,但保住一个叶长青问题不大。退一万步,董家也不会为了一个商会会长的位置,和曹家交恶。不是惹不起,而是利弊权衡不值得。
“不必,这件事我已经请了另外一个人出面。”
君无羡淡道。
上次曹阳直接联系叶长青,君无羡自不多言,毕竟能简单解决的问题,没必要复杂化。
而现在出了岔子,君无羡用他能动用的人脉关系,才能让事情更简单。
不是不信曹阳,也是没必要复杂化。
“谁啊?”电话里,曹阳好奇问。
“打听这么多做什么。难不成你觉得你师尊区区一个书令都收拾不了?”
“这倒不是,师尊动真格,首府也挡不住!”曹阳理所当然道。
师尊的交情,全在龙渊监狱。
但龙渊监狱不止有那些曾经叱咤风云,如今沦为囚徒的大人物。还有方人间这位第七军区指挥使,华国而今的七位战神之一。
这位对师尊不说言听计从,但一般情况,任何事情都会站师尊一边。
南省这点事,对方人间而言,算不得事。
更不必说,虽然京城的几位国尊都不知道师尊这个人,但却都想方设法想要拉拢曾经于西棰边境力挽狂澜的人间修罗。
看似师尊并没有太大的能量,但师尊若愿意,一人便撑得起华国一大豪门。
既然话都到这地步,曹阳也不多言,“若师尊有任何事情需要差遣,尽管开口。”
电话挂断的时候,林芊依旧在身边,很是好奇,“你到底在南省还有什么朋友?书令大人,权势滔天的人物,可不好应付。”
林芊不知道君无羡自信的由来,但似乎从小羡从龙渊回来之后,就仿佛一下子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无任何事情能难倒他。
心中又惋惜,可惜姐姐看不到了。不然不知道能高兴成什么样子。
“晚上我们去赴宴的时候,不就到解开谜底的时候。”君无羡道。
“就卖关子吧你!反正这么多年我也算看明白了,匹夫无罪,怀璧有罪。洛水河湾的价值,永远都会招来闻着腥味的猫。”
现在想想,若是当年姐姐没有拿下洛水河湾,也许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事情。
不过,一切已经发生。再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
华灯初上。
大G开到了广晟酒楼楼下,而此时杜世林和徐文燕二人在外等候。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杜世林不敢太过于嚣张,但也不见得多客气,“还以为你们不敢来!”
“怎么,你父亲摆了一桌鸿门宴,怎么就不敢来了?”林芊回怼道。
尽管林芊出类拔萃,但也只是洛水镇长大的普通女人,背后没权势没资本,遇上事情难以应对。
但在嘴硬这块,却从来不输人。
“是不是鸿门宴,上楼就知道了。林小姐,今天在场的不止我父亲,另还有贵人。若林小姐识相,最好上楼前想清楚,怎么处理洛水河湾会让贵客满意。这么说吧,但凡那两位贵人半分不满意,让你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我不信。”
这时,君无羡淡漠声音响起。
杜世林还想叫嚣,但见到君无羡如冰窟一样的眼神,住了口。
转头领路。
徐文燕有意无意的朝君无羡靠拢,低声好言相劝,“你既然过来,应该猜到杜会长的意思。无非就是帮雷帮做说客,让你将洛水河湾卖给雷帮。听杜世林的口气,今天的赴宴的人物里面,他父亲只能排末位。还是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对你什么好处?”开口的是林芊。
徐文燕道:“上面的大佬高兴了,总能捡一点好处。”
二人很快被领到包厢门前,杜世林开门迈了进去。
而徐文燕参加宴席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外面当一个看门女郎。
最后道了一句,“君无羡,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人。”
君无羡走近包厢的同时,嘴边勾起微微的…嘲讽。
今夜包厢里面的人不算多。
加上杜世林,一共就四个人在包厢等他。
杜世林站在一位发福中年人身边,那人便是杜长勇了。
左侧,是一位长相斯文,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四十左右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官气。
不必说,南省的书令大人余庆。
居中的这位,倒是叫君无羡意外,见过面的董秋然。
董秋然知道今晚上要见的人是谁,若不是他其实反而没兴趣来。
微微一笑,“君无羡,又见面了。咱们这算不算缘分。”
余光瞥见了林芊的姿色,颇为意外。
这是一个几乎将南方女人的优点聚集于一身的女人。
倒是让人惊讶。
“看来我小姨说的没错,今天还真是一场鸿门宴。我也是意外呐,雷帮为了小小的洛水河湾,竟然惊动了这么多人。雷馨月那女人,面子可真不小。”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面色都有些尬色。
一些事情心照不宣便好,说破了多少不自然。
“君无羡,你明白就最好!洛水河湾呢,雷小姐愿意花大价钱购买,识时务你还能拿一笔钱!倘若不识时务,后果难料!”
杜长勇皮笑肉不笑的威胁,眼神也是多变。
看着君无羡的时候眼神凶狠戏谑,看向董秋然的时候,则又满脸谄媚。
面色变化,毫不违和。
林芊反唇相讥,“叫的最厉害的,往往都是拴起来的狗。”
“你—”
“杜会长,稍安勿躁。”
董秋然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