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郡,你要是再敢骗我,那咱们这次可就新账旧账一块算啦!”
海面上,一艘小型游艇破开水面,正快速向着莲清群岛南面驶去。
躺了几天的秦馨媛,此刻包裹着救生衣坐在船舱内,喋喋不休的嘟囔着好闺蜜。
“你放心好了,这个消息可是我们段家航行多年的秘密,一般人我都不告诉她。”
“偷船贼”段祺郡坐在船长位置负责掌舵,这家伙吹牛逼连草稿都不打,什么段家航行的秘密,全他妈扯淡,这就是她听别人瞎说的而已。
当然,这事她自己知道就行,当然不能跟“倒霉蛋”说啦,不然肯定少不了一顿唠叨。
反正赤龙鱼也只是传说而已,找不找得到那就看运气呗。
“行,我就再信你一次。”
秦馨媛盯着闺蜜的背影,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作为一名野生动物摄影师,玩腻了陆地上的各种挑战之后,深海则成为了她的最终目标。
如今,只在传说中流传的赤龙鱼出现,这对于秦馨媛来说那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无论如何,她都想尝试一下,看看到底能不能捕捉到这个传说中的神秘物种。
“瞧好吧,保你拍摄成功。”段祺郡特别的有信心,抓着船舵向着远方的深海继续前行。
“咱们驻地船只太多,赤龙鱼根本不敢靠近,再走远点,肯定能找到它们。”
“行吧。”这一点秦馨媛倒是比较认同,越是有灵性的东西越不愿意靠近人类,在这一点上,很多珍稀动物都是这样。
不过,这次与往日不同的是,大海不同于地面,抬头环顾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海水,这一点,对于没有航海经验的人来说,还是有着极大的心理压迫。
“小郡,你可要算好燃油,不然跑到一半没油了,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能等死啦。”
“哎呀,你放心好了。”段祺郡一摆手,相当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我在国外玩了好几年的游艇,对这里边的事门清,再说了,咱们带的不还有卫星电话吗。”
“真要是迷路了,让大伯来接就行啦。”
“那行吧,你慢点,我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
“慢什么啊,再慢天黑咱们也到不了,你吐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你大爷!!!”
……
南部公海,距离海军圈定的演习圈外围。
一艘锈迹斑斑船身上涂画着各种诡异符号的渔船,正在缓缓的靠近。
烈日照耀之下,渔船并没有任何的捕鱼收网行为,所有水手船员全都光着膀子三两成群坐在船头闲聊,丝毫没有围堵鱼群时的紧迫,反而更像是度假。
“这帮华夏人到底在搞什么?难道是在向我们示威?”
散发鱼腥味的船舱内,四五名皮肤暗黄体型矮小的男人,盯着空空如也的海面,疑惑不已。
要知道,面前这片海域可是近几年渔船聚集地,这里渔获众多且有不少的名贵物种出没,两国之间许多渔船全都依靠此地生存。
如今,华夏一道封海令彻底封锁了所有的航线,难道,真的只是演习?
“部长,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驾驶舱内,一个穿着破衣烂衫满口大黄牙的中年男人,向前凑了两步,分析道。
“咱们香焚耳近百年来从未与华夏建交,如今,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一场演习?”
“咱就不说别的,光是第三舰队就足以证明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要知道,那可是华夏在南海的主要防守力量。”
“不错。”
人群前,一直举着望远镜观望的男人转过头来,干净整洁的衣领和那年轻白嫩的肌肤无不证明着他那无上的地位。
香焚耳地域不大属于岛国,底层人民全靠出海捕鱼为生,常年风吹日晒之下皮肤暗淡无光并且非常的粗糙,只有那些享受锦衣玉食上层社会的达官贵人才会相对白嫩一些。
所以,在香焚耳肤色就是区分身份地位最明显的特征。
此刻,那青年虽然认同了下属的观点,但一直紧皱着眉头的却没有舒展。
按照前一段时间的侦查来看,华夏人并没有进行任何形式的演习,反而驾驶着军舰来来回回在公海不停的转悠。
如今,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这帮鬼鬼祟祟的家伙丝毫没有开放航线的意思,难道这是打算搞持久战?
“联络一下地下组织,看看能不能买到关于华夏军方的内部消息。”
“同时,尝试调动卫星,监测一下他们在公海的举动。”
略一思索,青年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搞清楚他们的真正意图才行。
不然,光是第三舰队天天在公海晃悠就够他们提心吊胆的了。
毕竟,谁也不想天天看着邻居拎把菜刀在自己门口转悠,光是转悠也就算了,他还经常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你的脖子,这事谁能扛得住啊。
“那个……”
大黄牙听到命令后,犹犹豫豫踌躇了好一会,愣是不敢开口回应。
“怎么?有难处?”
青年回头冷漠的扫了他一眼,很是不满的训斥道。
“有什么难处直接说,别他妈吞吞吐吐的磨叽。”
“是部长。”
大黄牙冒出一脑门的冷汗,赶忙低头解释道:“买消息可以实现,但卫星监测却有不少的难度。”
话说一半,这家伙注意到了青年的神情更加冰冷后,涨红脸推脱道:“华夏的空间站时刻监视着南部海域,如果咱们的卫星贸然调动侦查,那么很有可能会被当做侵犯他国机密而击落。”
嘭……哗啦啦啦……
船长桌上的杂物被青年一脚踹翻,压抑的气息在房间内瞬间爆发,令所有人吓得一低头,不敢乱动。
“呼……”
一口浊气吐出,青年压抑住内心中的暴怒,转头看向众人,低声无力的骂道:“妈的,国务卿的那帮渣滓只会大把大把往家里搂钱,如果他们能把百分之一的资金花在军事科研上,我们也不至于如此的被动。”
感受到青年的怒火后,众人更是不敢动弹,甚至对于他的言论也不敢回应。
他们只是底层的办事人员,上边怎么安排他们怎么做就好,不像青年家,境殷实父亲更是高层派系的掌权人。
他骂国务卿可以,没人敢吱声,但下边这帮人谁要是敢议论附和,那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