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两天时间内,宋昊需要防止自己背部的烧伤情况恶化,基本都是躺在家里休养。
野火帮众人清楚自家老大最近的疲惫,也就不约而同的没有给他添麻烦,各自忙活手里的事情。
他们都在准备下星期的议员选举,绝对不允许出任何的问题。
毕竟这关乎到野火帮未来长达几年的时间内,在圣丹尼斯的黑白产业能否名正言顺的摆上台面。
当然,沃克就是他们明面上的傀儡政治家...
此时正在房间内翻阅书籍的宋昊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也就回应道:“我说了多少次,没必要进来前敲门。”
他不喜欢这样哐哐的声音。
“我也没办法,老大,这都是蕾纳的要求,她生怕我们影响你休息。”
一脸无奈的亚伦急忙走进来,他的手上还拿有几片腌制的熏牛肉,这可是宋昊的最爱。
不过最近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蕾纳几乎是不让他碰这些晒干的肉类,声称不利于他的身体恢复。
老实说,真是一个相当迷信的说法...
心想还是自家兄弟贴心的宋昊咬了一嘴熏牛肉,果然还是怀恋的味道。
他随之询问道:“话说我让你调查的墨西哥人,有结果了吗?”
“还算有点眉目,听说最近有一伙墨西哥人跑到咱们这里,时不时就在路边的小巷子里面能够碰上几个。”
同样将熏牛肉放在嘴里咀嚼的亚伦不忘补充了句:
“而且就从人数来看,应该不会少于五十个!”
如此看来,这可是一支规模不小的队伍,宋昊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正在思考相应的对策。
他不相信这伙墨西哥雇佣兵会平白无故的来到美国西部,否则早在几十年前就应该到处都是墨西哥匪徒。
所以一番分析下来,他更倾向于是有人收买了他们,故意来这里制造混乱的。
他放下手中的《忏悔录》,这是法国启蒙思想家——让·雅克·卢梭的作品。
今天碰巧在这别墅的书房内看见,也就心血来潮的拿出来读读,内容不算枯燥:
“所以在眼下这个节骨眼,这样做只会对谁有好处呢?”
咽了咽口水的亚伦:“谁?”
很快,宋昊的心里就有了一份自己的答案,他索性派亚伦去一趟卡德隆家族的庄园。
看看这位暗中掌管圣丹尼斯权力的威廉·卡德隆究竟有没有返回来,他有理由怀疑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暴动。
意图就是巩固卡德隆家族在圣丹尼斯的统治地位!
结果他才走没有几分钟的时间,老实憨厚的查尔斯也从屋外漫步走进来,手上端有盘子:
“老大,这是我给你新熬的药草,效果应该还行,现在就敷上吗?”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蕾纳来做,差点忘了,你这几天跟踪沃克议员,有没有什么收获?”
他如同一位纵观全局的棋手,正在验收每一步的行动是否有预想之中的收益。
只见坐在椅子上的查尔斯沉默良久,这才解释道:“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我并不认为林肯大道的爆炸火灾与沃克有关。”
“他这几天都在准备自己的演说稿,而且很少与外界人士有多余的来往。”
“当然,他的父母在前几天悄悄移居到瓦伦丁,我想大概率是和最近的风声有关。”
毕竟这些示威游行的家伙很明白该怎么制造一场耸人听闻的风波来谋取自己的权益。
警察局对此十分头疼...
得到这个不出所料的回答,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的宋昊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让查尔斯继续监视沃克。
他怀疑不出三天的时间,只要对方存在落单的情况,肯定就会有雇佣兵上门暗杀。
这来自于他的直觉...
吩咐完这一系列的任务以后,宋昊也是伸了个懒腰,小心翼翼脱掉自己身上缠裹的毛巾。
早已等候多时的蕾纳走进来,一边给他搅拌碗中的药膏,一边询问道:
“最近是有什么大麻烦吗?”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里很安全,话说晚上我想出去一趟,这久可能要多麻烦你了。”
正在小心翼翼给他涂抹药膏的蕾纳不免有些好奇:“这个时候你还要去什么地方?”
自从发生了前两天的意外,她现在不免觉得外面十分危险。
所以能尽量避免外出活动的情况,就尽量缩在这温暖的屋子里。
向来是只倔牛的宋昊不以为然:
“我有自己的谱气,总之肯定会在下星期的议员选举之前返回来,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么要让亚瑟和约翰跟着你吗?”
“没必要,我又不是一个小孩子,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蕾纳也只好默认他的做法,尽管她想让宋昊多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毕竟约定结婚的日子...是愈发靠近了...
深夜八点钟,简单的享用晚餐以后,宋昊就独自来到了圣丹尼斯的火车站。
不难发现这里明显要比白天冷清很多,几个流浪汉蜷缩在车站的角落。
宋昊点燃了一支香烟,裹紧了身上的毛皮大衣。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天亚瑟和玛丽一直都缩在房间里面,不时会出来透透气。
大家都明白他们在做些什么,干脆心照不宣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在买上前往草莓镇的末班车票以后,宋昊就一个人坐在车厢的角落,静静欣赏这黑漆漆的夜景。
一股凉风迎面吹来,让人的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放屁,绝对不是伱所说的这样,你这个该死的胆小鬼。”
“我他妈警告你,要是再跟老子废话一句,我就让你屁股尝尝开花的滋味。”
恍惚间,似乎是听到什么吵闹的声音,于是宋昊侧身朝前面的车厢望去。
不远处几道身影正在这里晃动,听不清楚具体在说些什么。
反正从圣丹尼斯到达里格斯车站还要几个小时的路程,闲来无聊的他索性漫步走了上去。
让他未免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没想到在火车上还能看到卖酒的柜台。
一位优雅的酒保正在清洗手中的杯子,面前有三位烂醉如泥的男人,他们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争吵什么。
“请问要喝点什么吗?”
“给我来一杯威士忌,顺带再来一点腌黄瓜。”
宋昊递出去硬币,就坐在了靠近走廊的座位,这里可以更好欣赏两个男人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