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不知吴王意下如何?
听到刘云这么说,刘表当下只是一笑,说道。
“吴王言重了,不过听说吴王亦是汉室宗亲,故此特来一叙而已。”
“今奸臣当道,肆虐天下,吴王年轻有为,既加封为王,应当肩负起除奸贼,迎天子的重任。”
“何以望贼而逃?前有董卓之祸,今又李傕,郭汜之流把持朝政。”
“吴王既出兵长安,何以无功而返?”
刘云冷笑一声,说道。
“既然如此,刘景升又何以偏安荆州,不思报效朝廷。”
“却来劫我后路?难道刘景升不也应该进京勤王吗?”
“难道是刘景升小觑我这个吴王吗?”
刘表脸色一变,应道。
“不敢,不过在下有个疑惑,还请吴王明示。”
“自白马之盟以来,非刘姓不为王,吴王虽然姓刘,但只怕并非汉室宗亲之后吧?”
“在下虽世居鲁地,然而未曾听闻丹阳侯刘敢有后人在世。”
刘云冷冷地说道。
“当年武帝任用主父偃,施行推恩令,以致刘姓族人,为权力而自相残杀者,不知凡几。”
“我祖上深知其中之理,故此才谎称无后,秘密在丹杨郡安置后人,以致不争。”
“如此虽无不可,然毕竟使众人迷惑,其中真假,阁下自行判断。”
“我既封为吴王,又乃天子诏书,刘景升又何必多问?”
“我今不想与你开战,但并不代表我怕你,只是不欲使宗族人自相残杀而已。”
“若你执意拦我去路,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刘表顿时无言以对,思忖良久后,才回应道。
“吴王所言,毕竟并无真凭实据,尚待考证。”
“我意亦不想与吴王开战,然而吴王折了我几千兵马。”
“我若是就这么放过你,如何服众?”
不等刘云答话,一旁的孙坚却是忍耐不住,大声呵斥道。
“刘景升你莫欺人太甚!你损兵折将,也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
“难道还想怪罪到我主公头上吗?若不是你教人拦住我们。”
“又何以如此?哼,要战便战!正好收下荆州,以成大事!”
刘表脸色铁青,大怒地呵斥道。
“你是什么人?我自与你家主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锵!”
孙坚忽然拔出配刀,厉声道。
“我现在便杀了你!”
刘表见对方拔刀,惊得倒退了一步,刘云急忙伸手将孙坚拦住。
摇头示意让孙坚退下,不得莽撞!
孙坚只得收回佩刀,退回刘云的身后。
刘云冷冷地扫了一眼刘表,旋即说道。
“刘景升,我敬你在荆州除暴安民,也算励精图治。”
“现在我不杀你,你回去吧,若你执意与我开战,便不死不休!”
刘表闻言,当下也有些是气怯,毕竟刘云的声威,他也曾听闻过。
自身便骁勇无比,连吕布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手下还有不少能征惯战的猛将!
前番出战,刘云都没亲自动手,蒯越与蔡瑁,便被击败了!
见刘表威势不及刘云,一旁的蒯越急忙说道。
“主公,我们身后有六万大军,而刘云只有一万人马。”
“不如直接杀将过去,就算他们如何勇猛,也必定不是对手!”
“当年项羽在世时,其勇猛亦无人可敌,然而该下韩信设下十面埋伏。”
“以数倍于项羽的兵力攻之,照样将之杀败!”
刘表沉吟片刻,便点头说道。
“今日权且撤退,择日再打。”
“正面进攻,我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们虽然人数众多,然而对方亦是严阵以待。”
“你们速差人前往江夏太守黄祖处,让他前来助阵!”
蒯越心里不想放过这个机会,然而刘表已经做下了决定。
他也不好多言,于是只得叹息一声,与蔡瑁一起撤军了。
刘表亦是随军退了几十里安营扎寨,一面差人向江夏郡府去请黄祖了。
刘云见对方撤军了,心下也知刘表不会这么轻易撤军。
之所以没有打起来,只是因为刘表不想亲自在阵前冒险罢了。
对此,刘云倒是没有意外,便让孙坚率领将士,加强防守。
回到江东的路,已经被刘表的部队截断了,眼下只有与刘表决一死战!
不过刘云倒是不担心,毕竟只一个刘表而已,他还没有放在心上。
即便是他有十万兵马又如何?对于刘云而言,依旧不够看。
何况刘表本就不善用兵,手下也没有几个谋臣猛将,根本没有什么威胁。
就在这时,蔡邕来到刘云的帐中,进来便直接说道。
“我听说吴王欲与刘景升开战,老夫虽然年迈。”
“但愿意从中做个和事佬,劝说刘景升与吴王握手言和。”
“不知吴王意下如何?”
刘云心下不禁有些诧异,这蔡邕打的什么主意?
竟然要他与刘表握手言和?
“蔡先生,非我执意要与刘景升开战。”
“实在是他派兵拦住我回江东的路,我不得不以此应对。”
“蔡先生不必担忧,一个刘表而已,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我虽兵马不及他多,但足以应付。”
蔡邕点了点头,颔首说道。
“吴王之神勇,老夫早有耳闻。”
“不过吴王与刘景升都乃是汉室宗亲,如此便开战,岂不是让奸贼愈加猖獗?”
“何况老夫素知刘景升为人,绝不会无故出兵,拦截吴王。”
“若是吴王信任老夫,老夫自去刘景升军中言说。”
刘云还没有答应,一旁的卢植便说道。
“主公,伯喈乃天下名士,才名在我之上。”
“素闻刘景升所交,都乃当世才俊,其中最有名的几位。”
“与他一起号为江夏八俊,可见刘景升绝非绝弃礼义之辈。”
“何况当今天下大乱,江东尚才安定,不宜多动兵戈。”
“既然伯喈愿意前往刘景升处说和,我力保以伯喈的为人。”
“绝不会做出有害主公之事!”
这时,孙坚说道。
“子干兄,我虽然是个粗人,但蔡先生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
“蔡先生的人品,我等都是信得过的。”
“然而刘景升欺人太甚,竟敢无故派兵拦截我们的去路。”
“如此若是与他说和,岂不是弱了主公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