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军医,先是军人,才是医生。
如果命令要求她杀人,那么她就要放下治病救人的手术刀,拿起冰冷的钢枪打出能要人命的子弹。
这一点,从她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就已经再明确不过。
可想到是一回事,现在要面对这样的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训练的时候只是枪杀*动物,让她适应一枪打出去有身体倒下,有鲜血流出,以后,等她把子弹打进人的身体里的时候,不至于惶恐或者是崩溃。
她问话的声音很小,除了厉盛维没有人听到。
厉盛维是真的心疼自己个儿小媳妇,他想说咱不搞什么鸟特训了,咱们回家。张了张嘴,这话还是没说出口,末了也只轻轻浅浅的说了句,“既然选择了,就要面对。”
自己选择的路,爬着也要走到尽头!
那春晓闷闷地吐出一口气,从厉盛维的怀里钻出来,标准的军姿,“报告总教官,我没事了。”
厉盛维还保持着抱她的姿势,怀里却已经空空。他忙收回手臂,看了看那春晓身后已经呆若木鸡的参训人员和教官,清了清嗓子,假模假式地拍了拍那春晓的肩膀,“一回生两回熟,下回就好了。”
说完,黑着脸叫刘大力,“该吃饭了,拉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大家列队走,走在那春晓前面的列兵忍不住问道:“春晓,总教官是不是看上你了,他咋能抱你?”
那春晓心情还是有些郁郁,不大想说话,便只敷衍道:“不知道。也许吧。”
列兵还想再问,却被中尉阻止了。中尉深深地看了那春晓一眼,目光又不经意地看向厉盛维的方向。
而此时,厉盛维正和刘大力走到一起。刘大力是爽利的性子,这会儿却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厉盛维实在看不过去,便淡淡开口。
刘大力吞咽了口口水,犹犹豫豫道:“团长。听说你都结婚了。有媳妇的人再抱别的姑娘。似乎不大合适。”
厉盛维转头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甩下一句,“你知道我媳妇是谁么?”就大步朝前走去。再不搭理他了。
刘大力站在原地搓了搓后脑勺,嘴里还叨咕道:“你媳妇是谁我哪知道,你结婚又没请我吃酒……”
他们的晚餐就是那春晓打死的那个动物,一只肉并不多的鸡。就着干巴巴的干粮。大家伙吃的热火朝天,只那春晓一个人抱着馒头干啃。
她虽然心里还是接受不了自己用枪杀人这样的事。但是就像厉盛维说的,既然已经选择了,就要面对。已经到这时候了,就算心里不舒服。她也要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也许,当事情真正危急到不得不用手里的枪去捍卫自己在乎的东西或者是人的时候,把一颗子弹打进人的身体里。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训练照常进行,在增加*靶射击训练之后。厉盛维又给他们加了一些更加困难的训练,比如拆弹训练以及近距离格杀训练。
身体在适应了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之后,不管训练任务如何增加,七个人都觉得没有最开始来的时候那般痛苦了。
一个一个困难被克服,又有一个一个困难出现,那春晓一直咬牙算着日子,当然,不是算特训结束的日子,而是算她来大姨妈的日子。
应该就是这两天了。每个月到了这几天,她的胸都会有些胀痛,腰也会酸,早前痛经很厉害,最近两年倒是不痛了。不过最近运动量太大,再加上这大冷天的总出汗,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她也不确定这个月会不会痛经。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恨不得马上投胎成一个男人。
当务之急还不是考虑痛经的事儿,而是上哪里去弄卫生巾。装卫生巾的包被刘大力踢飞了,后来也不知道被弄去了哪里,总之她是再也没见到过。
这事儿她不好意思和别人说,便只能找厉盛维了,谁让他除了是特训的总教官外,还是她老公呢!
这一晚估摸着大家都睡了,那春晓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趿上鞋蹑手蹑脚地出了帐篷。
谁知她前脚刚出去,帐篷里的其他人都睁开了眼睛。
“中尉,春晓这是干啥去了,她从没有起夜的毛病啊?”列兵现在已经养成习惯了,但凡有不懂的事儿首先问那春晓,那春晓不知道或者是没办法回答的时候他就问中尉。
“不是晚上热汤喝多了吧”,不等中尉回答,文艺兵便抢先说道。
“多个六,她才喝了几口,不都让咱们喝了吗!”列兵反驳道:“她可别是睡懵了,外面林子里也不安全,万一碰上啥咋整?”
正说着呢,中尉已经披衣下床了。
“你干啥去?”文艺兵问道。
“去看看”,他一贯的言简意赅。
“哎,你等我,我也去”,列兵刺溜也从被窝里钻出来,慌慌张张地跟了出去。
那春晓熟门熟路地走到总教官帐篷前,并没着急进去,而是先听了下里面的动静,确定这会儿帐篷里只有厉盛维一个人再进去。
她耳朵刚贴上去,帐篷突然打开,一只大手直接将她薅了进去。
抱着那春晓的时候,厉盛维还往外看了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来。
“你吓死我了,有话不能好好说,万一我误伤你怎么办!”那春晓想到过年那晚她差点把厉盛维踢残,现在还有些后怕。
“你大晚上不好好睡觉,来我这儿干嘛?现在我可是教官,你不是打算色|诱教官吧?”厉盛维一改往日的正经模样,揽着那春晓坐在床上,痞痞地说话还不算,还要垂头亲她。
那春晓还想着正经事呢,哪有心思和他逗贫,推开他的脸悄声道:“我来找你是有正经事,我马上就要到生理……唔……”
话还没说完,厉盛维的唇已经趁她不备压了下来。干柴碰到了烈火,当真是一点就着,厉盛维还没使什么花样,那春晓就软做了一团。
“你干嘛拉着我,你没看到春晓让那个禽|兽欺负了吗,我这就进去揍他一顿……”里面吻的难舍难分,外面两个大男人也撕扯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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