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才睡着,那春晓一直睡到上午九点多钟。上午是去不了张家了,她先给老人打了个电话,走出房间却发现家里静的可怕。
“盛维哥,栗子……”她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难道盛维哥去遛栗子了?不对啊,今天虽然是周末,可是往常这个时候他都会去部队的啊。
给他打电话,手机铃声在他的房间响起来。他出门没带手机,那肯定不是回部队了。
有了这个判断,她也安下心来。这个点吃早饭太晚,现在就开始准备午饭,中午吃的好一点倒是不错。
等厉盛维牵着栗子回来的时候,那春晓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一进门,浓郁的饭菜香味扑鼻而来。
厉盛维看了眼摆在餐桌上的饭菜,淡淡道:“做这么多,吃不完浪费,我叫朝阳和辉子过来。”
说完也不等那春晓回应便回了房间。那春晓看着餐桌上两个人吃嫌多,四个人吃嫌少的饭菜,无奈叹口气,再做两个菜吧。
徐朝阳和左辉可不会和厉盛维客气,他一个电话过去,不到半个小时,两个人全来了。
左辉穿的很正式,一问才知他在加班开会,接了电话直接散会各回各家。徐朝阳更夸张,他是从训练基地偷偷跑出来的,身上还穿着训练服,一身的臭汗味,一进门就被厉盛维撵进浴室了。
“春晓妹妹,快别忙了,坐下一起吃吧”,徐朝阳毫不客气地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朝着在厨房忙着给他们盛汤的那春晓喊道。
那春晓不紧不慢地把汤端出来。放到他们面前,这才坐下来。
“春晓妹子,手艺见长啊。”左辉也夸奖道,不过这话马上就转了风向,“不过这口味适合厉……盛维,我们吃就有点重了。下回再叫我们来吃饭,少放点盐。其他真没得挑了。”
他想说“厉子”的。忽而感觉到一记眼刀朝他射过来,话到嘴边又硬生生转了个弯。没办法,谁让他这一声“厉子”叫出去。回应他的可能是狗叫呢。
那春晓微垂着头不说话,她以前吃的也挺清淡的,不过和厉盛维在一起待久了,总是不自觉迁就他的口味。不知不觉自己也被带偏了。
左辉他们不是第一次吃那春晓做的菜,之所以以前不说。是因为他们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吃人家喝人家的,再挑毛病就不打好了。现在他们脸皮也厚了,拿那春晓也没当外人。最主要的是,以后还不定来吃多少次饭,总不能每次吃完都齁的够呛吧。
“有吃的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嫌不好吃那就别吃了,我们吃剩下的喂狗。”厉盛维冷冷淡淡地说道。
这是赤|裸裸地维护那春晓啊。左辉和徐朝阳对视一眼,都乖觉地闭嘴再不敢说一句不好。
他们两个人家境都不错,想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有,之所以这么捧那春晓这半吊子手艺,全都是因为山珍海味吃多了,对这些家常的饭菜十分珍惜。
左辉的母亲早逝,父亲又取了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人,他回家吃饭的次数很少,几乎都是在外面解决。徐朝阳的母亲也是京都名媛,什么都好,就是不擅长厨艺,别说偶尔下个厨,这辈子她下厨的次数一个手都数的过来。
那春晓听厉盛维说过他们的情况,所以也愿意迁就他们,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已经暗暗记下,等下次他们再来的时候一定要把菜做淡一点。
吃过饭,徐朝阳死活不回训练队,拉着左辉和厉盛维陪他斗地主,左辉倒是无所谓,只看厉盛维的态度。若是平常,厉盛维肯定二话不说就给徐朝阳撵出去,谁知这次竟一反常态地应了下来。
三个人在客厅斗地主,那春晓就回自己房间看书,今天不去张家了,等傍晚就回学校。
“盛维,你今天很反常啊”,几圈下来,从来运筹帷幄的厉盛维几乎没赢过,左辉和徐朝阳两个偷偷对视了好几眼,左辉才开口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事你可一定要和哥几个说,别憋在心里一个人难受。”
梦到自己和一直当成妹妹照顾的小姑娘上床了,这事儿他怎么说得出口!
他一夜未睡,早上又怕面对那春晓尴尬,这才出去遛狗。在小区不知道走了多少圈,走的栗子趴在地上直哼哼才回来。一进家门,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小姑娘,他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投注在她的胸乳和双腿上,梦里他的大手覆在绵软上的触感以及她的双腿环上他的腰时的样子始终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他好像着了魔,他没办法和她单独相处。他不想成为被**操纵的野兽,这才临时起意叫左辉他们过来。有外人在时,他的注意力会被转移,便不会去想那些旖旎的画面。
“我觉得啊,他是思|春了!”久等不到厉盛维的回答,徐朝阳身子前倾,凑近左辉悄声调侃道:“咱们同岁,今年二十六。我就不说他有没有和女人上过床,就说接吻吧”,他转头看向厉盛维,“你吻过女人嘛?”
顶着厉盛维能杀人的目光,他继续问道:“那咱们不说你吻过女人没有,你吻过雌性吗?母猪、母鸡、母蚊子,只要是母的就行,你吻过吗?啧啧,二十六岁的老男人,连荤腥味儿都没闻过,怪不得整天阴阳怪气……”
左辉一直没打断他的胡言乱语,因为他觉得徐朝阳说的还有那么些道理。洁身自好是好事,可也不用洁到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吧,他莫不是……
一个想法钻进他的脑海,他忙摇摇头甩出去。不可能,厉盛维怎么可能喜欢男的。如果他真的喜欢哪个男的话,估计也早被他掰弯了,他也不会到今天还孤家寡人一个。
一个胡言乱语,一个胡思乱想,这地主是斗不下去了。厉盛维看着自己这两个面容猥琐的发小,只觉得头痛不已。
他干脆扔掉手里的牌,一手一个拎起二人直接扔出门外,“我就不该叫你们两个过来!”
门“嘭”的一声阖上,犹能听到徐朝阳气急败坏的叫唤声,“恼羞成怒,这就是恼羞成怒啊,咱们肯定戳中他的心思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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