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执意要与匈奴人和谈,周大人自告奋勇,他觉得到了自己立功表现的时候了。以前皇上只看重李大人,如果这件事自己办好了,那他以后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皇上现在已经钻进牛角尖里了,对于他来说,匈奴属于外敌,这种危险每年都有。
然而陆屿泽如果造反成功,那么皇位便要易主了,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守护住自己的皇位。
陆屿泽那边接到消息后,忍不住陷入沉思了。他太了解他的皇兄了,比起外患他更担心的是内忧。
这让他隐隐开始替邬囯的未来担忧了,毕竟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不能就此毁在他手里。
凝嫣走过来时,陆屿泽还在愣神,她走到他身后轻轻地捏起了他的肩膀。
陆屿泽见状,直接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凝嫣有些羞涩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王爷,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陆屿泽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然后沉声说道:“匈奴人又在边境打起来了,以往也就算了,偏偏现在皇上把兵力都集中在了暨南,如此一来,匈奴肯定会大举进攻邬囯国土。”
凝嫣:“王爷,你放心,皇上又不傻,真到了关键时刻,他肯定会把兵力调走的。”
陆屿泽冷哼一声:“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他的皇位重要。”凝嫣闻言也忍不住陷入担忧了。
周大人去到边关后,打着使者的名义去和匈奴人和谈。
结果他说了没几句,匈奴人便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里,周大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不一会儿便躺在地上咽气了。
皇上这边得到消息时,匈奴人已经开始攻城池了。
李大人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皇上,臣提议把暨南边境的士兵调往边境,现在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皇上黑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说道:“匈奴人不就是想占便宜吗?再派去一个使者让他们提条件,只要不打起来,给他们几个城池又何妨?等朕解决了老十七,再一举把匈奴人赶出去。”
李大人一脸震惊地看着皇上,割地是最耻辱的做法,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百年基业,怎可轻易就让给敌人。
关键是如此一来 ,匈奴人不但不会领情,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如果再不反击,后果会不堪设想。
李大人:“皇上,臣斗胆说一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匈奴人如此蛮横,显然是有更大的野心,皇上万不可再纵容他们了。”
皇上冷眼瞧了他一眼,然后沉声说道:“你以为朕愿意这样吗?这一切都是老十七害得,若不是他有造反之心,朕做此决定?”
宋大人见状连忙奉承道:“李大人,皇上处处都在为邬囯着想,你这般指责皇上,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皇上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了,要不是因为李大人乃三朝元老,否则皇上真的是要治他的罪了。
李大人闻言满脸失望地跪在地上,然后看着皇上说道:“微臣乃三朝元老,太上皇在位时,臣就一直是直言不讳,如今臣说得每一句话,皆是为了邬囯的未来。臣绝对没有对皇上大不敬的意思,望皇上明鉴。”
皇上斜了他一眼,然后冷声说道:“朕自是知道李大人的心意,不过朕现在只不过是以退为进,只要解决到暨南王,朕便会重新夺回邬囯的领土。”
宋大人闻言赶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英明~”
众人见状亦赶忙跪在了地上,然后齐声高呼道:“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大人一脸失望地看着众人,紧接着便随着他们一起磕了一个头。他知道邬囯这下真的大祸临头了,皇上只担心自己的皇位,完全就没把祖宗基业放在眼里。
宋大人带着金银珠宝来到了边关,此时匈奴人已经夺下了两座城池了。
当宋大人提出把两座城池送给匈奴时,匈奴忍不住嘲讽道:“我不用你们送,我们自己可以拿。”
匈奴人赶走宋大人,然后又接连攻下了三座城池。他们在邬囯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很明显他们想把整个邬囯全部吞并。
这个消息传到了陆屿泽的耳朵里,陆屿泽也忍不住开始担心了。
“看来皇上这是打着亡国的风险,也要拿下本王。”
凝嫣闻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对于他来说,皇位比一切都要重要。”
陆屿泽闻言一脸凝重地看向了窗外,他身为邬囯皇子,若是没有了国,也就没有家了。
如今皇上的大军就在边关驻扎着,他但凡动一下,都会再次引起一场恶战。
他现在倒是不怕他们,只是……若真是这样自相残杀下去,那邬囯可就真的成为别人的了。
老祖宗留下来的百年基业,若是真成了匈奴的囊中之物 ,那他们也就无言面对祖宗了。
“总是这样自相残杀,到最后这家国天下,便会被他人掠去了。”
凝嫣:“王爷,这一切不是咱们的错,咱们只是挨打的,要怨也应该怨那昏庸无道的皇上。”
陆屿泽闻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只想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然而现在这些对于他来说,都变成了一种奢望了。
匈奴人来势汹汹,皇上即便再不当回事,眼下他也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然而他并不想就这样从暨南撤兵,他怕陆屿泽趁胜追击,到时候他就鸡飞蛋打了。
所以无论李大人如何游说,皇上都咬死不让大军回来。
为此朝廷上下也是人心惶惶,大家都意识到事态已经越来越严重了,然而皇上还一心都在保全他的皇位上。
皇上在赌匈奴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胃口,顶多就是少个十来个城池,他觉得自己再忍忍,以后肯定能追回来。
然而他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现在他根本就打不过陆屿泽,若是陆屿泽强攻,他们这边必定是一败涂地。
陆屿泽之所以没有强攻,也是因为真的对皇位无感,他只想守着自己的安乐窝,然而皇上却一直觉得他在窥探他的皇位。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局势也越来越紧张了,就连暨南边境驻扎的大将军,也开始为邬囯的安危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