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月兰的一翻话,陈夫人脸色猛得变得煞白煞白。
陈山彪父子的脸色也及其的不好。
陈夫人也不是个蠢的,何尝听不出林月兰已经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和质疑已经不满了。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林月兰,他们一家子现在还能不能活着,都还不知道。
就因为现在有她护着,陈家才能安然无恙。
如果林月兰真的突然间撒手不管了,那么,很有可能明天,周府那边就会对他们陈家再一次下手。
所以,此刻,陈夫人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陈山彪也是对陈夫人真的很是失望。
他阴沉着脸,直接对陈夫人说道,“吕三娘,明天你就回娘家呆一段时间去吧!”直接叫名字,可见他的怒气。
陈永飞对她娘也是失望的,不过,陈夫人毕竟是他亲娘。
她是因为过于担心他,才会如此没有分寸的。
即使如此,他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爹真要把他娘给休了吧。
陈永飞叹了一口气,对着她娘说道,“娘,你不用担心!不管主子给怎么样的惩罚,即使要我这条命,那也是我应该承受的。人,只要犯了错,就必须承受犯错的后果,接受相应的代价!娘,这些天,你也累了,回家之后,就好好休息吧!不要再想其他的了。”
随即,他又对林月兰磕头谢罪说道,“主子,我娘也是因为过于担心我,才会失了分寸,请主子能够原谅她一次!不管父母是对是错,作为子女无权去评价。如果主子要责罚,就让我这个儿子替母亲承担!”
陈夫人此刻是真正认识到自已的错误了。
她在陈家人面前是当家主母陈夫人,可是主子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如果不是主子善恩,或许现在她连只狗都不如。
她这个还不是属下,只是属下的一个家属而已,一而再的顶撞和质疑主子,任谁都会发大火的。
就如家里下人如果对她这个主子顶撞,难道就不会生气发火?
陈夫人立即跪在林月兰面前,磕头谢罪道,“主子,是我错了!我真是糊涂,才会顶撞主子。如果主子要责罚,就责罚我吧,与我家老爷和飞儿没有关系!”
看到陈夫人认了错,陈山彪和陈永飞父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家夫人(娘)总算明白过来了。
不然,再这么糊涂下去,他们恐怕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结发夫妻二十几载,真要把人给休了,可如何舍得?
陈夫人跪下来,一个劲的磕头,而且还磕的地板“嘣嘣”响的,额头慢慢出现了血丝。
可林月兰对于这一幕,视而不见,不为所动!
陈永飞本来就一直跪着,看着她娘一个劲的磕头,他当然也跟着磕了。
此刻,陈山彪也跪了下来,对着林月兰磕头,说道,“主子,属下知道内子错了。不求主子能够原谅内子的无知和愚蠢,但如果要罚内子的话,那也让我这个做丈夫的一起承担。毕竟,她犯错,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没有调教好!”
一时之间,在这个厅堂之中,所有人都只能听到磕头“嘣嘣”响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林月兰总算开口了。
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一家三口起来,“行了,你们都起来吧!”
“谢主子!”
等三个起来之后,额头上都看到血丝和红肿一片。
林月兰再一次视而不见。
她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们!但绝没有下一次,希望你们完全记住!还有让你们要记住的是,我林月兰手下能人很多,金源拍卖行不是非你们不可!”
你们不听话,太放肆,我随时可以换人!
最后一句是浓浓的警告!
三人心里立即吓了一跳。
也随即意识到,他们的位置,是真的可以随时可以被取代!
“属下明白!”陈山彪和陈永飞立即应道,“主子放心,属下绝对忠心耿耿的为主子做事,绝无二心!”
林月兰点了点头,“你们明白就好!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是我林月兰的人一天,我就护着你们一天。但凡有一天如果你们背叛了我,那么就不要妄想着我会放过你们!”
“属下明白!”陈山彪和陈永飞立即应道。
他们应完之后,就从外面进来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来到林月兰面前,很是恭敬的叫道,“主子!”
林月兰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对着这人说道,“你把他带下去吧!”
来人把陈永飞带下去了。
这里所有人都很明白,把陈永飞带下去,就是给他处罚的。
但,陈夫人却不敢吭声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永飞被带走,心里紧张的双手指尖直掐手心。
看着儿子被带走,陈山彪的心里同样的紧张不已。
不知道儿子要带去哪里,又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可是,就算他再紧张,却不敢问。
好在,林月兰似乎大发慈悲一般,对着他们说道,“放心!不会要你们家儿子命的。只是被带下去让人调教调教一翻,省得哪一天,再感情用事,惹下滔天大祸!还有,这一个月的时间,你们都见不着他!”
听着林月兰这么说,陈山彪夫妻微微放下心来。
这么说来,陈永飞可能受苦是会受些苦,但只要人好好的,他们已经无所谓是什么样的惩罚了。
只有陈夫人,一想到,有一个来月的日子见不到自家的儿子,心头满不是滋味。
可她已经无力反抗了!
“多谢主子的手下留情!”陈山彪很是感激的道。
林月兰却伸出手,道,“先别急着感谢!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呢。”
陈山彪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林月兰,“主子,这……”
随即想到什么,他的脸色猛得煞白,表情有些惊惶的道,“主子,难道是……”难道是周总督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林月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这些天,让金源拍卖行的一众上下安份点。如果有特意过来闹事的,不用多说,直接让人打出去!”
林月兰不认为周安平就真的愿意拿出三十万两,对她进行妥协。
既然他的目标是金源拍卖行,那么这三天之内,他或许会搞出些事情来。
所以,还是要让陈山彪有心里准备才好。
陈山彪也认识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他低着头,很是严谨恭敬的道,“是,属下会注意的!”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那你们下去吧!”
陈山彪和陈夫人就离开了林家苑。
一出林家苑,一直憋在心里的陈夫人,很是担心的问道,“老爷,飞儿会不会有事啊?什么样的惩罚竟然需要一个月啊?飞儿会不会缺胳膊少腿,或者是让飞儿去做苦力什么的?”陈夫人脑补了一系列陈永飞会可能遭受的罪。
陈山彪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神犀利的看着眉头,“我相信主子的惩罚是有分寸的。倒是你,怎么会在主子面前这么拎不清?这一次如果不是主子心善大度,或许我们陈家就可能再遭一次殃一,你知不知道?”
方才在林月兰这个主子面前,他无法质问陈夫人。
陈夫人立即有些心虚的微微低着头,眼神有些漂浮,然后为自已辩解道,“我……我不是护子心切,说错了话嘛!老爷,我知道错了,你就别计较了,好不?”
陈山彪却黑着脸,沉声的道,“夫人,我与你夫妻二十多载,我会分辨不出你的话是真是假?你现在明明没有说实话。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有这个胆量一而再的挑衅和质疑主子?”
陈夫人知道自己无法骗过陈山彪,看着身后林家苑的大门,眼神滴溜儿一下,然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以前天天听着你左一句主子,右一句主子,我以为这个主子,至少也有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可是今日一瞧,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还有那长相,简直是天生勾引男人,那样的艳丽清绝。你没有瞧见,我们家飞儿,一看到她,一双眼睛猛的变亮,一对眼珠子就差粘在她身上了。”
原来,这一切是因为一个娘在吃醋。
可是,她吃的醋莫名其妙,而这醋还很可能给陈家带来大祸。
可人家主子长得怎么样,关她什么事,竟然让她有如此的勇气去顶撞与质疑。
陈山彪脸色猛得一变,随即抬手,二十几载,第一次动手打他的夫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