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果是张守国一个人说出来的，张辰羽最多是有点儿无奈，然后哄过去。
现在却是这两个老头一起说这话，这让张辰羽实在是有些诧异。
“唔，爷爷……”
张守国回过神来，瞪了一眼和自己抱摔在地上的赵启业，嘟囔着开口：“为老不尊。”
赵启业头顶上冒出两个问号，虽然说他是赵珍芳的哥哥，但和张守国是同岁的，当年，他俩也是同辈中最耀眼的两个！
怎么今天这老小子说的好像他仗着年纪大欺负小孩儿一样啊。
眼看着俩人因为这句话又要打起来，旁边的赵嗣也跟着急了。
“爷爷，姑爷爷，咱说好了今天要去测绘灵天赋的。”
“再晚一些就来不及了。”
张守国这才看了看时间，虽然说不至于来不及，但的确是有一个吉时的，上午十点是觉醒仪式和绘灵天赋检测最好的时间。
张守国瞪了赵启业一眼：“不和你说了，我带我孙子去忙了。”
赵启业本来就是来叙旧的，正好赶上这种事情哪里有离开的道理。
他眼珠子亮晶晶的，似乎很看好张辰羽，可嘴里却不肯说出什么好话来。
“哼，你是不是嫉妒我家小四有绘灵天赋，所以你才急匆匆的想要让你家那个去检测绘灵天赋？”
“我告诉你，没用的，别瞎折腾了。”
“肯定比不过我家小四的，要知道我家小四可是7岁觉醒第一个玄阶契约，12岁突破青铜阶，签订第二个地阶契约。”
听着赵启业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赵嗣的丰功伟绩，张守国露出一个有些忍耐的表情，而旁边的赵嗣已经羞愧的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如果他不知道张辰羽的厉害，可能还会对爷爷说的话有些沾沾自喜。
可是自打昨天亲眼见识过张辰羽那只契约灵的厉害，赵嗣根本连和张辰羽打的念头都没有。
他挣扎着拽住赵启业的衣袖，近乎祈求的开口：“哦，爷爷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真的，您再这样咱们就立马回家吧。”
赵启业的话一下子被卡在喉咙里。
他似乎是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张辰羽。
自家孙子自家了解，赵嗣即便不是眼高于顶的那种孩子，他也不会为了这事儿说谎。
所以张辰羽肯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他孙子这么惦记。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辰羽，看的妲己稍微有些不爽的准备冒出一团粉红色的雾气。
结果嫦娥仙子能察觉到面前这人的危险，直接把粉红色的雾气给困在了张辰羽的身体里。
虽然说这人是张辰羽的舅爷爷，但是看这个舅爷爷刚刚的神色可一点儿也不友好。
无论张守国怎么不太情愿，赵启业还是跟着几人一起钻进了觉醒大厅。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张辰羽的身上，让他稍微有些不舒服。
他推了推跟在自己身后的张清清：“清清，去觉醒台。”
清清攥紧了他的衣角，有些怯生生的开口：“哥哥，我、我能行嘛？”
张辰羽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你一定可以的，要相信自己，知道吗？”
“去吧，站在上面什么也不用想，去选择你最有感觉，最愿意和你走的那一个契约灵。”
张清清还是有些犹豫，旁边的张守国开口和张辰羽说：“要不然你先去测绘灵天赋？”
反正清清这个也不急。
张清清捏着他衣角的手稍微松了一下，然后又快速的捏紧，神色也变得更加的紧张。
张辰羽没接这句话，反而看着张清清：“没事的，很快就会下来的。”
顿了顿，他才接着说：“即便是真的没有什么结果也没关系的，不用害怕。”
“你还年轻呢，这只是一次提前的尝试，让你稍微适应一下如何觉醒，好吗？”
张清清深吸了一口气，神色还带着明显的犹豫。
旁边的张守国不知道是不耐烦，还是在吓唬她。
“你最好快一点儿，你哥哥打算看完你的觉醒过程，如果你磨磨蹭蹭的话，也许会耽误他最好的检测时间。”
张清清听了这话以后，二话没说就放开了抓着张辰羽衣角的手。
她脚步匆匆的，甚至有些慌乱急促的跑向觉醒台，生怕自己速度慢了哥哥赶不上觉醒。
她没有试图去劝张辰羽，一方面是知道张辰羽主意很正不怎么听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
她如果速度快一些的胡，等到觉醒完了，说不定比她劝哥哥的过程都快。
看着张清清努力的站在觉醒台上试着和冥冥之中的存在沟通。
张辰羽有些无奈的转头看了张守国一眼：“爷爷，你又何必吓唬她呢？”
“清清就是一个小孩子……”
张守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张清清的方向，神色也带了两分紧张。
即便是不怎么喜欢，但也不至于那么讨厌，都是自己家的孩子，如果能觉醒一个厉害些的……
就在他还胡思乱想的时候，觉醒台上，一阵黑光弥漫而出，直接覆盖了整个觉醒台。
细细密密的低语在所有人耳旁响起，一阵甜腻的香气也紧随其后的弥漫而出。
赵炎和赵嗣的神色已经变得有些飘飘然了。
而张守国和赵启业皱着眉头，神色一会儿松动，一会儿又带着些凝重的。
反倒是站在最前面的张辰羽，仿佛没有什么感觉一样。
妲己的狐狸脑袋从他的肩膀处探出来，狐狸嘴微微张开，喷出一团淡淡的粉红色烟雾。
“是魅惑系的，里面还夹杂了一些让人讨厌的恶魔系的味道。”
她整个狐狸身子缠绕住张辰羽的脖子，像一个脖套一样束在他的脖子上。
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看着觉醒台上的小女孩和那一团让人没有办法忽视的黑色光芒。
这光芒持续了很长时间，赵炎和赵嗣的神色已经显示他们两个彻底被魅惑住了。
张守国倒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了，毕竟是钻石级别的强者，如果真的被一个小小的契约灵给魅惑住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而原本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台上的赵启业在看了张辰羽一眼以后，神色也带了点点惊讶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