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初现在并没有想管那么多有的没的,他只想好好的和娘亲在一起,娘亲开开心心的,他也开开心心的,然后再有个家,这样就挺好的了。
不过,夙问说的话,让月小初格外好奇。
“那夙问哥哥,你的意思是……小初以后会大有作为咯?”
“嗯!”对于这个未来,夙问十分肯定,恶魔这个身份,就已然代表了一切。
相比恶魔,所谓的狼神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你的好意小初收下啦!现在小初要把这个棺材给娘亲送过去,夙问哥哥你们能帮忙嘛?”
“自然可以。”
小初的忙,或者说是月倾欢的忙,他是一定会帮的,更别说是送一个棺材这么点小事。
但乐千千见夙问身体刚刚恢复,不由得担忧道:“夙问,你现在的身体能行吗?”
“没问题的,让小初把棺材拿上来吧!”
“好嘞!”月小初说着就迈开小腿跑过去拖棺材。
然鹅……
奈何月小初终究是个小孩子,还是个魔力尽失的小孩子,完全拖不动这个棺材,不远处的房梁上,白小安躺在范无咎怀里,看着这个小包子吃力的模样,纤长的手指微微一动,那棺材就如同长腿了一般,跟着月小初走了。
月小初抬眼,看到房梁之上的白小安和范无咎,嘿嘿一笑道:“谢谢干娘!”
范无咎没说什么,他只是突然觉得……
“其实现在的情况,倒也蛮好的,你说是不是?孟婆!”范无咎转过头,看着同样站在房梁上的孟婆,孟婆也觉得玄妙,想不到自己的孙儿和雪莱国的公主竟再无隔阂,“说到底,夙月那丫头……老婆子终究没看错人。”
听闻她说月倾欢,白小安不由得“啧啧”两声:“月倾欢那个人啊,我兄妹二人第一眼见她,就发觉她不简单。她能改变雪莱国如今的现状,也没什么意外的。”
甚至可以说,月倾欢这货无论做出什么,白小安都不觉得意外。
就这么看着月小初把棺材拖到夙问的背上,夙问载着棺材疾驰而去。
路上,夙问一路狂奔,冲出了雪莱国国境之后,忙问月小初:“往哪边走?”
“雪谷!”刹洛答道,“魂灭天所在的地方,咱们去过的!”
“我知道了!”
夙问说着便改变方向,直奔雪谷。
不多时,夙问便来到了魂灭天领域的附近,他这个速度,刹洛堪称佩服!
毕竟他一个鬼速度都没这么快过!
但在来到月倾欢所在的位置之后,夙问却感到诡异,魂灭天的气息消失了。
彻底的消失了!
怎么可能……
那是堂堂的魔神,哪怕只剩下残魂,也不可能被消灭!
难道是……
月倾欢吗?
月小初自然是没想那么多,在看到下方的娘亲身影后,月小初立刻从夙问背上下来,紧接着就要跑过去,但夙问立刻拦住了他。
“小初!别过去!”
“啊?怎么啦?”
“情况不对!”
魂灭天死了,青狐也死了。
而魂灭天领域的一个冰泉处,全身上下都是伤口的沧离靠在山边闭目坐着,月倾欢则躺在他怀里,已然睡熟。
但身为狼神之子的夙问远远便能感觉到不对劲!
沧离的气息……
亦消失了!
难道说,沧离已经死了?这口棺材是给沧离准备的?!
夙问难以肯定自己的判断,如果真是这样,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沧离是魔尊,魔族现任统治者,怎么毫无征兆的就陨落了?!
而月小初由于年纪太小,有太多的东西他还无法理解、无法察觉,夙问只能问刹洛道:“到底怎么回事?!”
刹洛一时语塞。
他没办法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没办法解释……
他不说,夙问便决定自己下去看!
“你在这里看好棺材,我先带小初下去。”夙问说着便背着月小初,从雪谷顶端下去,飞驰着靠近月倾欢和沧离。
正在守着沧离和月倾欢的瞳听闻身后传来声响,猛一回头,见夙问带着月小初赶来,立刻道:“先不要过来!”
夙问一惊,果然是出事了吗?
月小初坐在夙问背上,显然是不理解怎么回事。
“怎么啦?”
“让尊主夫人先踏实的睡一会儿吧,这一战,她一定很累了。”
瞳说出这话的时候,神情同样有些疲乏。
但看着熟睡着的月倾欢,她不哭,不闹,不嘶喊……
这样没有痛苦的表情,让瞳看着心情会好一些。
方才月倾欢的神情,让他们这些旁观者看来都感到撕心裂肺。
现在这样……
挺好的。
甚至瞳想逃避现实,想让这样的一幕更长久一些。
“别打扰他们了。”
但这样的情况,月小初再小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沧离叔叔他的身体……
他这是——
月小初一怔!
“阿姨,沧离叔叔怎么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月小初不会叫沧离“混蛋叔叔”了,他没有任何对不起他和娘亲的地方,而且月小初也不反对娘亲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但是,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月小初同样一脸懵逼!
“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了,别打扰他们,跟我来。”
如果想听解释,那么他们便走远一些听,瞳真心想让尊主夫人好好的睡一觉,毕竟这件事想想都让人无法接受。
在来到距离月倾欢两百米的时候,瞳方才停了下来,咬着牙道:“什么情况,你们就算不是当事人,也猜到了吧。”
月小初就算猜到,他也不信这个邪!
“可是怎么会这样?沧离叔叔怎么会——”
“被魂灭天所杀。”
一句话,简单明了。
夙问也惊奇的道:“如此一来,那棺材是为他准备的?!”
“嗯,夫人说要带他回去。”
“可是沧离叔叔怎么会……怎么会……”
这也太突然了吧!太难以置信了!
但瞳说着说着便疲乏了,仰望着天空,也难以置信这件事会让她亲眼目睹,不是朝茗,不是冥漓,不是凌钥……而是她。
“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什么了,暂且听从夫人的意愿和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