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心中虽然惊讶,但是面色却没有太大变化。
他已经猜到来的人是谁了,心中也自然因此紧张起来,不过他越是紧张就越冷静,所以立刻表现出了一副警惕的模样,沉声开口道:
“是哪位前辈在给在下开玩笑,还请出来一见!”
这是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哦?你就那么想见我吗?那好,我就出来一见,哈哈哈哈……!”
这个声音大笑了起来,在这一片空地上不断回荡着,然后常昊眼前突然一闪,一道身影已经落在了他的面前,这人身穿黑色法衣,须发呈灰白之色,但面容却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样,正死死地盯着常昊,眼中透露出复杂的神色。
这种复杂最主要的是仇恨和贪婪,然后还夹杂着一丝好奇、羡慕还有疯狂!
常昊将飞剑“红莲”召回了手中,反正孔仲德已经死了,没有人再控制这头炼尸,有他在这儿,他儿子孔池也根本不敢动,再说还有那名楚姓虬髯修士看着他,所以常昊才可以面对眼前的这名中年修士。
这名中年修士对着常昊缓缓地开了口:“我就是刘嘉胜,你应该知道我的!”
话音还未落,常昊心中已经翻起一阵波澜。
“果然是刘嘉胜!只是他什么时候开始跟踪自己的呢?”无数的场景在常昊脑中闪过,突然停留在了他接受宗门任务玉简的那一刻。
“是厉青玄!”这下常昊完全明白了,他想起曾经在周达那儿听过的,说刘嘉胜和乾元宗外门排名前十中的一个弟子中非常交好,原来这人就是厉青玄。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完美的解释,为什么他时常感觉到有人窥视自己,为什么他总觉得和厉青玄之间有点什么,还有那李道士手中留影玉符会什么会有他和心一剑派荆重比试的影像,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非常合理了。
常昊心中波涛翻滚,但却是不动声色,在听完刘嘉胜的话后,反而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刘前辈,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听到常昊的话,刘嘉盛摇了摇头,也没有管常昊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常昊,把你学过的秘法交给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不然的话,我就将你抽魂炼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常昊猛地抬起头来,对着刘嘉胜急声道:“刘前辈,你千万别误会啊!我不是什么常昊,我叫王通,乃是一名散修,这两人都可以替我作证啊!”
说着常昊一指那名楚姓虬髯修士和孔池,楚姓虬髯修士看了深不可测的刘嘉胜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常昊,心中一阵挣扎,最后选择了沉默不说话。
但孔池却眼睛一转,急忙高声道:“这位刘前辈,我可以证明他绝对不是什么王通,他这幅摸样是伪装的,他肯定就是您所说的常昊!”
刘嘉胜的眼睛望了过去,看了看正一脸讨好看着他的孔池,露出了一丝讥笑的神色,然后孔池的身体突然间就四分五裂开来。
看到这一幕,常昊瞳孔不由一缩,他刚才只是见到了一道淡淡的剑光在孔池的身边转了一圈,然后孔池就变成了几个肉块。
站在另一边的楚姓虬髯修士也是面色急变,他已经看出了刘嘉胜深不可测,但还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般恐怖,也不由为自己的安危担忧了起来。
刘嘉胜转过头来,对着常昊继续道:“没有人能够在我刘嘉胜的面前撒谎,哼,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常昊,你还不想承认吗?”
常昊沉默不语,心中不断电转,希望能够找到脱身的办法,在现在这个时候,他是在不想和刘嘉胜正面对上,就算他手中有一张还能用两次的“符宝”,但是以刘嘉胜的飞剑速度,很难在他动手之前拿到手然后在和他抗衡。
“除非……!”常昊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对着刘嘉胜高声喊道:“刘前辈,我的确不是什么常昊,你肯定是认错人了,这孔氏父子作恶多端,竟然炼制僵尸出来害人,这次就多谢前辈出手相助了!”
说着常昊就要纵身逃走,然而一道灰色剑光突然出现向着常昊右腿疾飞而去,似乎是想要斩断常昊的腿,常昊早有准备,急忙一闪,然而这道剑光反应也非常快,竟然紧随其后,将常昊的右腿给划出了一个很深的伤口。
幸亏是他现在身上穿的这件极品法衣的衣角拦了一下,不然说不定这一条腿已经被那道灰色剑光给切断了。
修仙界虽然有不少断肢重生的灵药和方法,但是作为一名修士,如果肉体有所残缺,对修炼也会有很大的影响,因为修炼得来的灵气会不断流失掉,所以一个完整的肉身非常重要。
右腿上有这么深一个伤口,常昊只得停了下来,然后重重地坐在了地面上。
“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怎么会明白筑基期修士的威能呢,哼!你还跑啊!”刘嘉胜还是站在他先前的位置,淡淡地说道:
“这次是你幸运,如果你再跑的话,我就先斩断你的四肢,然后再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放心,我有的是手段,一定会撬开你的嘴巴,不过如果你现在就将那份秘法交给我,我也就再懒得去费那些功夫,会让你死得快一点。”
那名楚姓虬髯修士原本已经非常惊讶了,但这会也还是被震惊了一下,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位须发灰白的中年修士竟然会是一名筑基期修士,这在他们玄铁门可以说是宗主长老一个级别的人物了。
然后他又仔细地看了看常昊,但看来看去都只是练气五层而已,怎么一个筑基期的人物会亲自来找他呢,而且说他身上有秘术,还要杀他。
楚姓虬髯修士突然感觉到他似乎卷入到了一场他不应该卷入的争斗里面去,也许一个不小心,他就可能被人随手一剑斩杀,就像刚才的孔池一般,想到这儿,他不由浑身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