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夫人的称呼,改为姐姐了,这就是对这个赔礼满意了。
刺史夫人懂了,闹了半天,她陪了半天不是,也不管用,还是要等着苏容的。她就闹不明白了,苏容一个小庶女,怎么就在太守府内横着走了?若不是她真下了一番功夫查过苏容这个小庶女的身份,她的的确确是太守府中妾室七姨娘生的,还以为是哪里请来的大佛呢?被整个太守府的人都纵着,闯了那么多祸,依旧活的好好的。
不过她更不懂大夫人,这个女人是整个江州辖地的一个奇葩,把府中的庶女一个个的都养的好,从不苛待不说,还请最好的先生教导,若不是一个个都是庶出的身份摆在那里,还以为都是她亲生的呢,对亲生女儿,也莫不如是了。
她只能收起东西,问大夫人,“妹妹,那七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大夫人摇头,“去凤凰山了,不知要什么时候回来,一大早就走了。”
刺史夫人看向江刺史。
江刺史此时也已从苏太守口中得知周顾出去玩了,“既然如此,劳烦苏兄,本官就在你这里等着周小公子回来。”
苏太守点头,“大人何必客气。”,他看向大夫人询问,“快晌午了,周贤侄和小七可说晌午会回来用膳?”
大夫人摇头,“没说。不过大体应该是不回来的,毕竟凤凰山很大,没有一日,是逛不完的。”
主要是她了解苏容,不让江刺史和夫人等上一日,就不是苏容。
苏太守只能转头对江刺史道:“下官让厨房做些饭菜,大人和宁世子随便用些,周贤侄和小七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江刺史不见到周顾,自然不能走,哪怕让他等着,他也得等,只能拱手,“那就叨扰苏兄了。”
大夫人看在赔礼的份上,也乐意好酒好菜招待一行人,吩咐了下去。
一行人在苏太守府用过午膳后,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周顾和苏容的影子,反而等回来了一名护国公府的护卫,那护卫对苏太守和大夫人拱手,“大人,夫人,我家公子说玩的累了,懒得回来了,与七小姐就近择了一处店家住下了。”
苏太守和大夫人心里直呼好家伙,周顾真是一点儿也不给江盛面子,干脆不回来了。
护卫又道:“我家公子让属下转告大人和夫人放心,我家公子是知礼之人,不会对七小姐做什么不合礼数之事,请大人和夫人无需担心。”
苏太守点头,“好,那……周贤侄可说了什么时候回府?”
护卫摇头,“我家公子没说。”
苏太守看向江刺史,“大人,这……”
江刺史很是绷得住,没表现出不悦来,起身对这名护卫道:“老夫是江州刺史江盛,烦请小兄弟转告周小公子,就说老夫携女前来给周小公子赔罪,等着明日一见。”
护卫看了江刺史一眼,点点头,转身走了。
江刺史只能起身告辞,“苏兄,既然周小公子今日不回来,我们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
“大人在舍下住下吧?”苏太守起身挽留。
“不了,今日一日,已多有叨扰,本官来时,已让人安排了客栈,明日再来。”江刺史摇头。
苏太守也就客气一下,没想真留人,自从周顾带着人住进来后,太守府已再住不下别人,便与大夫人一起,送江刺史等人出府。
回到下榻的客栈,江刺史脸色十分难看,他是真没想到,周顾让他白等了大半日后,竟避而不见。
周顾无一官半职,他一个江州刺史,从三品,但是周顾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说什么玩的累了不想回来,连个好的借口也懒得找,根本就是明摆着不想见他。
刺史夫人更是个沉不住气的,进门后便立即气愤地说:“老爷,您可是朝廷命官,我们是不是犯不着再等着周顾给他低三下四地赔礼?让他如此下脸,万一他明日依旧不见呢?难道依旧等着求着他见?传出去,老爷岂不是会被人笑话死?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哪里来这么大的脸?”
“黄毛小儿,倒真是张狂。”江刺史评价。
宁池看着二人,温声说:“江伯父、江伯母,护国公府一直身受皇权器重,老护国公陪着太祖爷征战天下,才有如今的大梁江山,从太祖时,到如今新皇,护国公府历经三代,门楣煊赫。老护国公如今依旧建在,虽然已不上朝,但朝中若有大事发生,老护国公仍旧会出现在朝堂上。当今陛下在老护国公面前,也是以小辈自称,若只有一个座位,陛下站着,也会让老护国公坐着。这就是护国公府的底气。尤其是盛安大长公主如今也建在,只论周顾个人来说,他如今的确无官无职,但也不是不值一提,他是护国公府最小的子孙,身受整个护国公府宠爱,他将来的前途,恐怕护国公府早已有安置,他有这个年少轻狂的资本。”
江盛冷静下来,“不错,贤侄说的对。”
也正是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一点,才亲自携女来登门赔罪,看的就是周顾背后的护国公府。
刺史夫人气不顺,“老爷和我都亲自来赔罪了,即便他是护国公府的子孙,也太不将老爷放在眼里了吧?”
“你的好女儿骂了人什么?怕是如今都没消气,他本就占理,即便他张狂些,若有护国公府护着,又能如何?”江盛折腾一日,累的不行,“罢了,明日再说吧,用过饭后,先歇着吧!”
他又对宁池道:“宁贤侄,你本来是前来江州游玩的,累您跟着折腾,辛苦你了,实在对不住。”
“伯父千万别这样说,玩不玩的,没有什么打紧,当日我没能拦阻江妹妹惹出此祸,也有我之过。”宁池摇头,“您就不必再说客套的话了。”
江盛颔首,“也是,咱们不是外人,就不说客套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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