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去丞相府的几女回来了。
她们有说有笑的把在丞相府里的事情告诉了钟煜。
“少爷啊,那晋王瘦得跟猴一样,人又矮又黑,难看要死。”
“是的是的,不止难看,言行举止就是个流氓,一点也没有王爷的样子,我们一到,那副猪哥相不说,还动手动脚的。”
“确实,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软趴趴的,还好没陪,要不肯定会难受死的。”
越说越少儿不宜,钟煜满脑黑线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问你们下,药用了吗?”
一人道:“用了,一点难度没有,没一会就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傻笑呢。”
其中一人拿出一册子说:“少爷,我们在他房间里一箱子暗格找到的,但没有拿过来,而是拿了新的册子抄录下来,你看看。”
钟煜接过后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说:“这个晋王不老实啊。”
几人都点头,一人开口说:“因为东方宇及已经快不行了,他不怕自己会死,谁不想当皇帝啊,而且按照他的性格,当了皇帝不是更好,夜夜笙歌完全可以胡作非为。”
“我想东方宇及肯定不知道他自己也在培养军队,甚至这三万人中有三分之二已经投靠他了,就连东方宇及信任的许褚晟也倒戈了,应该是看到东方宇及已经不行了吧。”
钟煜摸着下巴,他微微一笑说:“这就好玩了,东方宇及这老狐狸千算万算,一定也没算到自己会被这样玩。”
季筱筱问:“少爷,你想怎么做?”
钟煜一笑:“这不简单吗,既然他们窝里斗,那我们何尝不煽风点火下。”
他收起册子说:“晋王谋反已经可以成立,南方有点麻烦啊,对了,我记得还有一个贤王李炤是吧,他的封地好像在吐番那边,听说政治能力不错。”
季悠悠点头:“李炤是最小的,今年十六岁,先皇看在他母亲怡妃面子上没有杀,发配母子俩去封地,说没有召不准离开,这些年封地确实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条,怡妃的父亲是府尹,治理能力本来就有。”
钟煜不解问:“为什么要看在怡妃的面子上,怡妃和先皇有关系吗?”
“听说先皇登基前,怡妃带着年幼的李炤去找先皇,谈了一晚上,至于谈什么,不得而知,反正那晚过后,先皇就没有动他们母子,甚至还升她父亲的官,可惜王府尹去上任没一年就被马贼杀了。”
钟煜撇嘴:“真是马贼吗?”
季悠悠摇头:“不知道,反正那伙马贼被灭了,一个活口没有。”
“两位王爷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啊,少爷,你的意思是贤王有可能也要反?”
钟煜道:“猜的,谁想一辈子窝在那地方,听说那里生活条件不好,都是高原地区,而且西域吐蕃常年骚扰,李炤确能在那边发展,没有自己的军队不可能的。”
“你是说他在养私兵?”
钟煜点头:“有可能,虽然在那里我们也有驻扎军队,但这些年一直没有坏消息传来,有可能那些将领已经被李炤策反了吧。”
“多事之秋啊。”
少云走进来说:“少爷,火光冲天啊,我们这都能看到亮光,孙哥是点了多少啊。”
钟煜立马起身来到窗户边,看着被火光染红的方向:“确实有点大啊。”
然而这时孙赟虎竟然推开门说:“公子,还没点,丞相府就着了。”
“啊?”
钟煜转头说:“不是,你们还没点。”
孙赟虎点头:“我们打算半夜点的,现在路上人来人往不好下手,没想到自己着了。”
钟煜皱起眉头:“谁干的啊。”
少云用手抵住下巴思考片刻说:“少爷,会不会是晋王点的,他要烧死丞相,反正军队在自己掌控中了。”
钟煜摇头:“不可能,三万人的军队,没有内应根本攻不了城,现在东方宇及死,守城的不可能开门的,而且他已经和东方宇及达成共识,两人利益表面不冲突,没必要去走这一步,除非晋王是傻子。”
“少爷要去看看吗?”
钟煜道:“孙哥,你去看一下,我就不去了,我出现被人看到不好。”
“好,我去看看。”
坐下后,钟煜思考着,到底是谁要把丞相府点了,东方宇及自己吗,如果是自己点的,那用意是什么,再说他也没必要去点。
半夜,钟煜看着还没有扑灭的火光,这肯定烧得很彻底,甚至还会殃及池鱼。
外面嘈杂的声音一开始就没有停过,钟煜甚至透过窗户看到一队队士兵在路上行走。
“少爷,休息吧,这火一时半会停不了。”季悠悠道。
“是啊,停不了,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呢,也不知道东方宇及怎么样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季悠悠打开后发现是孙赟虎。
“孙大哥来了啊,怎么样了?”季悠悠让开身子后问道。
孙赟虎走了进来,钟煜把杯子递给他:“辛苦了,喝口水再说。”
孙赟虎接过后喝完说道:“走水最开始是丞相府的内府,我在被士兵围起保护人群中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东方宇及,他表情阴冷,可以看出很愤怒。”
“没有晋王吗?”
孙赟虎摇头:“没有看到,不是被烧死,就是被转移了,我让师弟去查了。”
季筱筱说:“那东方朦呢?”
是啊,东方朦呢,他现在可是动不了的。
孙赟虎摇头:“没有东方朦,但我看到了秋儿在。”
“没有被抬出来烧死了?”钟煜不解问道。
“我想应该是吧,师弟们还在查,对了,隔壁几名大臣的府邸也被波及,但好在他们准备及时,没有扩散很多,但多多少少有损失,现在火势蔓延速度已经停止了,没有继续扩大,但丞相府可能保不住了。”孙赟虎说道。
“这场火有点诡异啊。”钟煜开到窗边。
“公子,我有种猜测,火是不是东方宇及放的,府里有他太多的秘密了,一把火烧掉是不是就死无对证了。”
钟煜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我觉得没必要,过几天他的计划就要实施了,那些秘密根本就不怕,没必要去杀掉,而且你也说他表情阴冷,那就是说他也不知道会有这场大火,以其说他点,我更倾向是晋王点的。”
这时少云走进来:“少爷,我们也去打听了,从隔壁府的一名小厮口中了解了点情况,听说当时救火时候听到丞相府的人说火是从东方朦的房间起的,当时发现后就组织扑火,但天干物燥,大火一直扑不灭,东方朦当时在房间里,东方宇及的夫人哭喊着让人进去救,可火势太大了,冲了几波都冲不进去,还说他们听到了东方朦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可能被活活烧死了。”
“然后呢?当时东方朦的房间没人吗?”
少云摇头:“没人知道,但我想应该没有人,如果有人肯定一早就发现,火也烧不起来的,应该房间里只有东方朦一个人,但奇怪,一个残废在床的人怎么点火的。”
“东方朦不是全残废,而且我也治疗了,他现在麻痹不会永久,也有暂时性恢复的可能,但想不通,暂时性恢复,着火他能走出来的啊。”钟煜也有点百思不解。
他看向孙赟虎:“当时没有看到秋儿。”
孙赟虎点头:“有的,她满脸是泪瘫坐在地上。”
钟煜道:“那我明白了,当时她肯定去丞相那里了,所以东方朦的房间才会没人,会不会是窗户没关好,风把烛台吹倒导致起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