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丞相府,已经有两名小厮撑着伞站在门前。
看到马车来后,他们撑着伞快速来到已经停稳的马车边。
上官飞燕率先出了车厢,一名小厮举着伞带着她向大门走去。
紧接着是钟煜,帮他撑伞的小厮说:“煜公公,丞相临时有事,已经交代好,请跟小的来。”
钟煜点头:“有劳了。”
“应该的。”
他们从侧门进入,再次七拐八拐来到了东方明房间外。
还没进去,钟煜就问道:“二公子最近怎么样?”
那小厮赶忙答道:“公公医术高超,二公子的病日渐好转,只是…………”
“只是什么?”
小厮道:“只是二公子已经没办法…………”
钟煜点头说:“这咱家当时说过,花柳病原本就不好治,都已经烂了,命根损伤这是不可逆的。”
无法人道是钟煜搞的鬼,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也没打算治,人家太后的旨意,自己可不敢抗旨。
小厮点头:“是的,我们知道,可二公子因为无法人道,导致性格变得暴躁,公公,等会二公子要是对你有不好言语,请多担待!”
钟煜让小厮开门,就在门打开,钟煜听到里面传来东方明的吼叫声。
小厮慢慢走到床边:“二公子,煜公公来了。”
因为无法人道还在气愤的东方明听到钟煜后激动想站起。
能不能恢复雄风,现在只能寄托于钟煜。
可下身传来火辣刺痛和瘙痒让他只能重新坐回床上。
“煜公公,求求你想想办法,本公子不想当太监。”
他一脸期待的注视着缓缓走来的钟煜。
钟煜走过来行礼后说:“二公子,您得的是花柳病,腐烂已经对你的阳根造成伤害,已经是不可逆,小奴也无能为力。”
“不,公公,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只要你治好本公子,本公子一定重重有赏,公公,求求你了!”
他的眼眶已经微微发红,如果自己不能人道,自己还那么年轻,那下半辈子要如何度过,好色的他,如果无法人道,那比杀了他还痛苦。
钟煜叹口气:“二公子,小奴试试吧,但能不能治愈,小奴不敢轻易断言。”
“你治,你尽管治,本公子全力配合你,看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钟煜道:“二公子,现在要先治好你的花柳病,等治好了,再来治疗阳根之事,您先躺下,小奴帮你检查下。”
脱掉他的裤子,钟煜看了眼后说:“恢复得不错,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治愈。”
东方明道:“公公,能不能快点,本公子想早点开始治疗阳根。”
钟煜拿起银针说:“二公子,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尤其是二公子您的病,更不能快,慢慢调理,才能把病治好。”
扎完针,钟煜配好药,交代几句后离开了东方明的房间。
刚出房间,他就看到肖月萍站在门口。
看到钟煜出来后,她走了过来说:“煜公公。”
“少夫人,让你久等了。”
肖月萍摇了摇头:“没有,月萍也是刚来。”
来到东方朦和肖月萍的房间门外,钟煜就听到里面传来东方朦的声音。
“我要玩具,我要煜公公给我做的竹蜻蜓,我要出去玩!”
钟煜转头问:“少夫人,大公子最近如何?”
肖月萍道:“夫君在煜公公的治疗下可以看到明显好转,但有时夫君还会喊头疼。”
又没有完全去根治,血液还是会透过毛细血管流出,不疼才怪。
肖月萍带着他进入房间。
东方朦看到钟煜后笑着抖动着他那一身肥肉走了过来。
“煜公公,竹蜻蜓好好玩,今天你给我带什么玩具。”
“大公子,想要玩具要听话,我们到床上,咱家给你检查下。”
东方朦点着头,很听话的转身走向床榻:“煜公公,你不能骗我。”
“大公子放心,咱家不会骗你的。”
检查后,钟煜拿起银针再次让他进入沉睡。
当银针把淤血引流而出时,肖月萍着急问:“公公,怎么还有血?”
钟煜假意皱眉没有说话,他的模样顿时吧肖月萍吓坏了。
“公公,你倒是说啊,我相公怎么了?”
钟煜道:“大公子旧疾时间太长了,上次咱家已经引流一部分血液,可这几天,血液再次从血管里流出,有点难办。”
肖月萍小脸微微变白,看着沉睡的丈夫,她急忙问:“能根治吗?”
“血管在脑中,脑是最脆弱的地方,一旦微微失手,轻则脑瘫,重则死亡,咱家也没有十足把握,现在只能用药去控制流血速度,慢慢的修复脑部才可以。”
钟煜的意思肖月萍明白,就是说能治,但不好治。
“麻烦公公了。”
留下一些自己做的小玩意,钟煜和上官飞燕坐上马车。
上官飞燕问:“东方明的病可以恶化吗?”
钟煜问:“要杀了吗,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东方宇及刚刚开始信任小奴,东方明活着更好。”
上官飞燕没有回答,而是撩开帘子看向窗外。
雨继续下着,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
“太后问你什么时候把柳公公处理了。”
柳公公,钟煜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他,怎么说呢,要不是柳公公,他现在已经成为一阉人,柳公公不但救他,还给他修炼的秘籍,自己怎么可能卸磨杀驴啊。
钟煜也是有私心的,丞相、太后还有太长公主,三方势力互相牵制着,自己此时被他们夹在中间,自己还不够强大,没有和任何一方谈判的资本,太快去消除一方,让这牵制效果被打破,对自己可是非常不利。
从始至终皇家无亲情,更别提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随便一方捏死自己如捏死蚂蚁一样。
现在自己要做的只有左右逢源,慢慢的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上策。
“将军,柳公公小奴觉得还不能动。”
上官飞燕放下帘子看着他问道:“哦!为什么,说出你的理由。”
“将军,你想想看,此时看似太后和丞相同属阵营,暗地里的局势是三方阵营在互相牵制,苏公公死到无所谓,他的作用不大,丞相不会因为一个苏公公就立马和太后撕破脸,怎么说名义上太后是丞相之女,但柳公公不同,我们猜测他是属于李宁霜阵营,他死了,那李宁霜会在派人,那她所派遣之人我们就不知道是谁,这样很被动,太后的安全会更加无法保证。如果柳公公还活着,不仅可以通过他去反监视李宁霜,还能防止李宁霜派别人来刺杀太后。”
上官飞燕听完后陷入了沉思,钟煜一针见血道出利弊,确实也如他所说,柳公公还不是死的时候。
她道:“我会和太后说。”
进入皇宫,钟煜撩起窗帘不解:“将军,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我们去虎威营,上次我说过带你去给士兵治疗,怎么,你上次的话是假的?”
钟煜摇头:“小奴句句属实,可小奴还没准备,去了也没办法治疗。”
“要准备什么?”
“烈酒,干净的布条还有烧水的大锅,配置创伤膏所需要的药材,这些都要准备,最好还有绣花针和线。”
上官飞燕狐疑看着钟煜:“药材本将军倒是认可,但其余的有什么用,你要烈酒做什么,难道受伤的士兵要喝酒来麻痹吗,喝酒只会加剧病情。”
钟煜解释说:“将军,烈酒不是喝的,而是用抹的,抹在伤口处用于消毒,现在小奴过多的解释你也听不懂,等到了后,小奴操作给你看,你一看便知。”